壹
大概是一四年的一个夜里,我打电话给朋友,听筒那边很吵,我听不见她在说什么。索性挂断电话,反正通着听不见也是无济于事。之后凌晨一点,手机震动不停,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接听。朋友说,你打电话有什么事?我愣了愣,僵硬地开口生日快乐。她笑着说谢谢。接着仓促寒暄几句倒头就睡,醒来发现,原来一睁眼一闭眼的时间,很多人都在无声息地长大了,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
一五年年初,我翻看通讯录给英子打了电话。她一直问我是谁。我说我是木轩。她回复不认识。我慌了说怎么就不认识了啊?电话是不是变了?是不是在逗我玩啊?我甩出很多个问题,她突然笑着说,你是个大忙人,我们怎么好意思打扰呢。有时候想给你打电话,却突然想到你空间里说在忙,于是都不敢给你打了。
我顿时哑口无言,这些一直存在身边的好朋友像是渐行渐远了,很难再触碰到她们的身影。
贰
大学念书那时,我一直在用步步高牌数字移动电话机。几乎每天都会给母亲和小爱煲电话,一通便是数小时。小爱那段时间像是在兼职和自考中奔波,我们都互相减少了通电的时间。以至于小爱每次打来电话,我总是草率两句匆匆挂断。因为突然发现,时间让关系变得疏离,连说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毕业了,我和小爱的联系屈指可数。我每月的电话费除了固定的月租外,再也看不到已欠费的文字。总感觉生活缺少了点东西,却始终想不明白会是什么。
人总是这样,会在这个世界不同的城市遇见很多人,相识后,熟悉的人逐渐成为陌生过客,陌生的人突然成了重要朋友。你蓦地想起应该联系他们,翻遍手机通讯录,即便找到拨打,你也会听到陌生的声音抑或空号。
时间久了,什么都会遗忘。你一定会在某个时刻回望过去的时光,因为值得回忆,因为你和他们一起走过。
叁
最近这段日子,总是频频失眠。有很多朋友说我得了患得患失病,病得还挺严重。我不敢把这事告诉朋友,我怕他们会骂我。好心的骂倒是小事,关键是不想让他们为我着急。
有很多话你不要总是憋在心里,一定要找个朋友说说两句,你才能如释重负。
和家慧约在一家店吃鱼。她问我和某人过得如何。我说不好,接着噼里啪啦说的全是某人缺点。她连声叹气,几乎可用白眼予以相待。
我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总觉得久了就成了习惯,放不开也不想失去。
家慧说,少来了,这年头这些事都正常不过,何必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呢。
感情其实是个费心事。
以前的你有可能会倔强地消失一段时间,手机关机,QQ也不在线,任谁也找不到你的存在。你会让在意你的人发疯寻找,会让爱你的人心痛倍加,当你出现后,仿佛雨过天晴,你就是他的土地是他的归宿,他没有了你会变得很不快乐。
但那个阶段是叛逆任性的时代,再也找不回那样的感觉,时代在进步,而你也在成长。
有次在L的微信看到这段文字:还是这条路!几年前你对我说,你回老家走夜路的时候就爱上了我,如今路还是这条路,却物是人非了。
原来,总有一些人远离,也总有一些人靠近。
肆
去做一件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吧,比如披荆斩棘追逐满腔热血的梦,比如翻开通讯录找回多久未曾联系的朋友,比如实现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但至少你要为了让自己开心的事去努力,如果说为了不被人在意却依然死皮赖脸的攀附,那就完全不必要。
其实,很多时候你只有做到毫不在意才行,有太多的费尽心思反而过得不快乐。你会胡思乱想,患得患失,所以你要明白,有些东西是你的别人无法抢夺,不是你的等不到也就放弃吧,总有人会是它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