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我喜欢翻手机相册,那里有很多我快乐的回忆……
又到了一年复习季,图书室里挤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小的一支笔、大的一纸箱、薄的一张纸、厚的一摞书、短的一支笔、长的丁字尺,都成为准备考研同学的占座工具。
早上八点二十,图书馆准时开门。门前常见的几位同学相互打个招呼,然后跟随图书室的管理员进去,寻一个空闲的座位坐下,然后留下自己“占座”的表示物。待管理员出门打水的间歇,迅速带着书本去上课,正好赶得及八点半上课。
她,瓜子脸,瘦瘦高高,后头梳着短短的马尾,平时一袭素色长裙,白色平底细带凉鞋,双臂捧着几本书,早早来到图书馆,摆好占座“标识”,拿上课本去上课——这是我第一次见她。
得益于我平时爱看书,“大一”期间我就读完部分“大二”教材,几位“辅修”任课老师对我进行“面试”后,无奈地宣布我“免修通过”,于是我整天泡在图书馆里。而对以其他人,由于大多数课都安排在上午,图书室里的座位常常空着,所以起初没有多少人会在意。可是到了下午,有些专业的同学就不用上课,于是图书馆就成了去处之一,空座率会下降一。
到了晚上,有课的人只是凤毛麟角,其他的人大都聚集图书馆,有的在复习,有的看杂志,有的写作业,有的做设计,有的听歌……让我最讨厌的有两种:一种是“谈恋爱”的,另一种是“座谈会”的。
“谈恋爱”是一件私密的事,讲求“你侬我侬,两情相悦!”当由“激情”、“浪漫”、“羞涩”唱主弦的事情,非要在图书馆里——“安静”、“公开”的场合进行。让原本甜蜜的“爱情”,变成情种玩弄感情,情痴卖弄姿色,“混混儿”炫耀“把妹技艺”的“舞台”。
“昨晚你约成了?”
“猪排,离老远就把我吓跑了!”
“回来咋办了?”
“让14老婆加班一宿。”
“闭了灯都一样——”
……
那些人嬉笑着,嗑着瓜子,抱着手舞足蹈,唾沫星子在唇齿间飞舞、跳跃,不时引来旁边同学的侧目,发型、颜色很是炫目,衣裤上穿出了破洞,不见有修补的意思。而话题的气氛,似乎早已让她们而是满足,可是我听到一个声音“它们是干什么来的?”
无意间,我看见了“她”,她没有坐在之前“预约”的位置,而是坐在门口“收们”的旁边——由于空间狭小且堆放杂物,常常是被闲置的角落。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微笑地对着面前的书,笔尖不时在本上跳跃,嘴角偶尔上扬几下,然后翻动一页,轻轻晃晃脑袋……
晚上八点半是图书馆闭馆时间,照常我应该等到最后一分钟才收拾东西。今天晚餐吃得不舒服,提前半小时出来,将东西寄存给管理员,便以迅雷急闪之势奔向茅房,惊天地泣鬼神,痛彻云霄,气冲霄汉之后,我扶墙爬出图书馆。就在我“脚踏浮云”似地穿越小树林时,一个黑影闪过,吓得我瞬间瘫软在地。
不知过了几许,借着远处的光,一身工作服映入我眼帘,样式很旧但很干净,树影斑驳挡住了她的脸……
“铃——”图书馆要闭馆了。她连忙起身离开,慌忙中竟摔了一跤,然后爬起就跑……
我没有去追她,只是原地转了转,捡到一支是白色平底细带凉鞋,还有一块抹布。
第二天中午我特意跑过去看了看,那里原来有座像——莫奈——有个女同学正围着它转。我以最快的速度从宿舍取回鞋子,然后悄悄地放在她身后。随着“嘡——”的一声,我有没知觉了。
“早上好,护士查房,昨晚睡得好吗?”我连忙关掉手机相册。一位白色平底细带凉鞋的天使,走近前来摸摸我的头,轻声问:“老公,头还疼吗?”
我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