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上回说到一疯癫癫老头猛惊我也,想必辄是太乙,便道:老头勿疯癫,可是太乙?
老者道:小子勿猖狂,老衲正是。
听得此语,心中暗笑:吾本圣者尔何笑,言我轻狂皆痴狂!天上地下皆荡扫,怎让这厮独笑傲?便也不生气道曰:老者勿要愤懑,吾道听途说您老知我身世,特来一问。
老者笑曰:小子聪慧,吾可告汝。当先唱喏、作揖礼拜一番罢?
我心道:此老者越发不知天高地厚,吾倒是戏他一番。道曰:您老说得甚是,只惜,您老可知甚人敢教玉帝磕头礼拜乎?
那老闻言,竟面不改色,闲庭信步过来,且攀着吾身道:哈哈,小子上一遭天便成玉帝了?
吾答:正是。
小子猖狂,老者道。
吾努道:若不是吾听得尔助于吾,却早将尔碎尸万段了?尔却跟我乱谈,待我戮杀尔!
老者却淡然道:待杀之。
吾见这厮如此不识抬举,道声:石!诛戮伊!
却见黑光乍现,却又蔫了,纹丝不动也。吾大惊失色,念到:着实遇着高人,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便跪将下来,痛哭流涕,曰:师傅,却说得小子方才确时无理,请师傅赎罪。
却说那老者又一笑,道:尔果是笨人也,尔可知五行相克乎?吾法力虽在众神之下,可此石头却只能克得天地,却偏克不得我这仙仙道人。此石乃是我夜观天象送至溪水边,待尔拿去的,怎生对付得了我?罢了罢了,尔也是此怪脾气,打了天地便就骄奢了。可想知晓身世乎?
听得,便知原是此太乙者暗中助我,却不知其助我何也,便道声:徒儿欲知!
却说那说的过程亦略过了,只存世一首《声声慢》,词曰:
寻寻觅觅,潇潇逸逸,三万年前天地。三皇五帝时候,到处鬼迹。齐天大圣问世,何对策、压在山底。却此时,又生物,原是山地烂石,修炼成一怪泥。又杀神,却被招安在天,做着官儿,却怎犯下天条?玉帝贬谪下地,到凡间,投错胎哩。这次第,怎一个哀字了得?
却说此词终了,却未道出全部,不知彼太乙者助吾何也,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