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秋收冬藏就是最为基本的天道之一,那么立冬过后,仍然围绕外物展开的无休止追逐,显然就是与此规律背道而驰。但话还可以说回来,倘若没有目前风起云涌的消费主义,一个大胆的猜测是,世人可能再无别的途径去实现存在的目标和意义。
效力最大的毒药,其实并非是鹤顶红或断肠草,而是在温水煮青蛙间,你按月领取的薪水或报酬。许多人并不晓得,正是在这样的缓慢切割中,饱满的生命就此会失去质感和弹性。有人说,真正的哲学问题都没有答案,但这并不表示由此而起的探索与追问没有意义。毕竟,这件事关乎生而为人的全部尊严和价值。
虽然文学历来的主张都是文无第一,但隽永思想的峥嵘表达,与洗剪吹般的插科打诨,只要人眼睛不瞎都会知道这是一个高下立判的问题。悲伤在于,一旦有指鹿为马的深度介入,再加上资本的疯狂噬血围剿,满目的罗刹海市就会蜂涌而起,完全颠覆世人关于美好的一切认知。尽管已经不再年轻的歌手刀郎深知,不论怎么洗这都是一个脏东西。
基于人性的趋利避害,似乎没有人愿意为一种虚无的理想去选择英勇就义。曾经,笛卡尔以其渊博的学识,诱使许多人跟着他跳进了数学的深河。实践中,更是有许多气血未定者,会为一个镜花水月的信念去赴汤蹈火。从历史角度对此进行评价,这件事当然可以是使命在肩光芒耀眼,但无定河边的森森白骨,生前是否也这么想或这么看,恐怕就是一个只有天知道的问题。
事实是,地球不需要人类去拯救,但暖意泛滥的北国寒冬,还是会使许多有心人为此忧心忡忡。先到这儿吧,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