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琴,十四岁那年已经活像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亭亭玉立,花枝招展中透露出村姑的秀气清雅。与童年人比较高出了她们一个头,每站入其中必定鹤立鸡群,那随风飘扬的秀发总是迷人,除了眼睛稍微小了点,脸蛋长得挺好看。由于她这样不再融入同年人中,朋友都是比自己大三四岁的女孩,长期相处她有了平时瞎琢磨着乱擦的不算胭脂水粉的女人化妆品习惯,真的可以算得上村花了。
代居在贵州西南边一个叫蛇场镇的村子,哪里是山清水秀每天都可以听到各种来自大自然的不同乐章。春天可以看见万物复苏的,花草树木长出翠绿的嫩芽和百花齐放;夏天能够听到百鸟争鸣和孩童在湖水里面的打闹声;秋天一眼望去遍地金黄和随风飘来的丰收的味道;冬天可以杀猪过年,每家每户都是冒出秋腊肉的烟。所谓山清水秀出佳人。老一代的人们守着这一片山山水水过着日出而出日落而息的传统生活。但是随着新时代的到来这一切都被改变。
打工浪潮席卷全国,在这个偏远山村也能避开,随着九十年代第一批打工的人回归,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风光。他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只要有个人回家,他家总是最热闹的,老人和小孩总是喜欢听他们摆那些新奇的故事。特别是那些小孩听着那些高楼大厦的故事,就不约而同的对外面生活产生乐莫名的向往。当然这些故事的真假那些孩子没有分辨的能力。他们只知道大人说的“外面的火车很长,房子很高,车子很多,只要你上班半个月都可以穿上新的衣服”
这样的浪潮中一批一批新的年轻人外出,还有那些自认为长大了的小孩。选择或者被迫又或被骗的卷入潮水一样的涌入北上广。 范小琴所在村子虽然边远但是也在这场浪潮中受到影响。在这个村子里同样的没有有几个小伙子或者小姑娘能正正规规的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大部分读完小学到了初中都辍学外出打工了。在他们眼中打工赚钱就是出路就是未来。
范小琴也背书包唱着《读书郎》小调上学,她的歌声和倩影流连在大山指尖。不知什么时候起读书成为让她最为烦恼的事情。她觉得那那都好,除了讨厌学习让她头疼。她的成绩从前十一路做自由落体运动到最后一直是班上拖后腿的那个。好不容易熬到小学毕业,以为解放了,可硬是被爸妈逼着把初中上完。可她在小学上两门课已经把我难死了,上初中六七门课,不把她熬死才怪。每天照样背着书包上学,课堂上睡觉,捣蛋。被老师喊坐办公室,下课罚扫地。但是初中英语似乎是一门有趣的课程。或者吊儿郎当在英语著着读音“爸死、妈死、爷死、奶死”。那天英语老师看见了笑着打趣“范小琴,看你的英语书全家都死了”引得全班哄笑起来。范小琴本来就只对英语感兴趣可是这句话让她气不打一处来。跳起来“你才全家死了”。突如其来的让英语老师气的七窍生烟。一巴掌把范小琴是我美丽的脸蛋打红。她眼中泪花要流出但是被强行压回去,那眼睛狠狠地瞪着英语老师。她一脚踢翻板凳,转身离开教室。“嘣”一声教室门关上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虽然说打工浪潮让很多孩子向往外面的世界去打工,导致辍学率不断提升,但是政府为了应对,就有了强制的九年义务教育。虽然很多上了年纪的人说现在的初中生都不如我们。
虽然范小琴很不想读书乐,可是沾九年义务教育的“光”。就请了请家长了,又回到那个“锁住她自由的学习“。由于她的表现得到同样的人认可,后来和班上的其他混世魔王混熟了,他们都不来上课,直接逃课玩耍。有时候还参与到群架队伍里,堪比电影里面的古惑仔。
被老师告知家长,被她爸狠狠的打了一顿,全身都打得淤青红肿。第二天,我依旧不去教室上课。老师没办法了,父母打骂也没有用,范小琴甚至被她爸跪在地上打,都适得其反。第三天她把所有的气发在老师身上,在教室里面和老师大吵。后来又被拖回家,结果可想而知。于是冷战开始,持续了三天,爸妈屈服了,连哄带骗的问了范小琴的想法。
我说:“学不进去,我是真的想好好学习,可我一看见书上就想睡觉。学不进去就不要浪费钱嘛。”。
范爸黑着脸,先哄着”只要你读完初二就不让你读了。,然后老妈威胁着“要是你不读就打断你狗腿”。范小琴终于又同意了。又一次“沾光”。最终与老师达成的协议是:把范小琴调到最后面的位置,随便她怎么睡觉,只要不要影响老师上课 。毕竟九年义务教育,老师还要求着适龄学生来上学。
回去学校没有半个月范小琴又旷课了。
范妈问“你咋又旷课了”
范小琴长着脸回答“老师都不管我没意思”
范妈很气大声骂“当初你说的,让老师不要管你,老师答应了,你现在又”,她气的喘气,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范小琴。
“你觉得读书老师不管有意思吗?要是老师都不管了读书还有意思吗?”范小琴理直气壮的回答。气的二老一时之间无言以对,范妈只好甩手,走出房门。
“那你这个年纪不读书你能干嘛?打工年纪太小,那你先来和我们干两年的农活,你试试看是干活好,还是读书好。”范爸问。
范小琴开心得跳起来,说:“好的,那我明天就不去读书了。”
这一次父母终于屈服在了范小琴的手下。
范小琴扛起锄头,背着背篓,穿一身干活人穿的衣服和父母在地里干活,陪着父母一天到晚。真的好累,背好痛,手好痛,腰也直不起,腿好酸。可我不敢叫喊,这都是我咎由自取。更不敢让父母知道,不然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她有着自己的倔脾气,既然选择再苦再累都要坚持下去,心里面总是想“不能够让人看笑话”。
终于熬到了这一年的秋季,收割了粮食归仓,总算轻松点了。可是在农村总有那么多干不完的活,哪怕一天喂牲口都能转过不停。
随着雪花飘满天,冰冻了绿水青山,杀猪声在大山家家户户门口叫起,新年将至,外出打工的人们陆续归家。二叔就是其中一员。其中还有有一个就是比范小琴的一岁的邻居。去年看着土里土气的,外出打工一年回家,打扮的花枝招展。
过年了喜气洋洋,出门在外打工的二叔回家来了,二叔穿的很时髦,给孩子都每人发了十块压岁钱,出手很阔绰。一大家子在奶奶家吃大年三十的年夜饭。七大姑八大姨,叔叔伯伯就这讨论我这不上不下的年纪能做什么?
范小琴说:“过完年,让二叔带我去打工。”
“你以为打工很好玩,儿啊,还是回去好好的读书。”二叔说。
“要她读得进去, 我倒是省心了。”范爸说。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要不你帮我带她去打工,让她尝尝打工的滋味。”
二叔说:“她不满十八岁也进不了厂。”
范小琴说:“二叔,你看我的个子,我的块头,给人家说十八岁,那个不信?到时候借别人的身份证或者办个假的就可以了。”
她都被自己的聪明所“折服”。他们没有说什么,像是默认了一样。然后喊拳喝酒,年夜饭就这样在欢乐中度过了。
过完年,收拾起自己的书包,它暂时是打工的背包和二叔出门去外面打工了。坐了三天两夜的火车到了打工的地方了。这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繁华。这地方很平坦,一望无际,那像家那边开门见山。在范小琴眼里,这外面的世界真的比故乡繁华富有,穷乡僻壤的家乡真的不会让人增长见识。
仿佛这才是青春该来的地方,只有这里才能是的青春找到归宿,也是我叛逃的理由。这里有理想也有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