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靠radwimps续命了。
这句玩笑,越讲才越觉得不是一句玩笑。
学生时代,无论如何也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期待在将来的似乎永远也不会到达的时间里存在着,即使看不到,直觉也触摸得到。理想最大的价值在于期待而不是实现。这个道理即便在那时也是懂得的。后学生时代,那个不会到达的时间竟然不知怎么就到达了,那个直觉中的期待实现也好破灭也好已经无以期待了,才真正暴露在这种凛冽的境地里--理想最大的价值在于期待而不是实现。
可以称之为期待的期待,或许就是和radwimps在同一个时间空间见面,希望时限是一次又一次。
这不是在讲我对radwimps寄予着多么热切的期待,而是在讲我的日常整体上是一种多么无可期待的日常。
想要达成的未达成,就是期待吧。我的想要达成在哪里?我真正喜欢想要投入去做的事是什么?似乎可以讲出很多,似乎哪个都不是。
多多尝试总会发现真正的喜欢吧,而到目前多的是发现尝试过的都是不喜欢的。没有一件真正喜欢的事去使用时间,所有时间的流过都无可奈何地变成浪费,为了哪怕一点点的“没有浪费时间”的安慰,无端地告诉自己这是我喜欢的事情那是我喜欢的事情,急急慌慌地去证明这种喜欢,结果发现自己都无力把这种说法维持下去。
喜欢的人,不是长大了自然而然就会有;喜欢的事,竟然也不是。
说不定问题出在还没长大吧。一定是这样。
“到了这样的年龄会发现,不存在什么大人,大家都是孩子,二十几岁三十几岁,仍然会觉得和小时候没有什么变化。”
只好没有什么期待地生活了。忽然觉得有宗教信仰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即使生活背负着原罪,即使期待就是赎罪。
一个人最大的期待,就会成为他的宗教吧。
那么,radwimps也是我的宗教了吗?
这句话讲起来总会因为过于夸张而有些厌恶。不过真的过于夸张吗?如果“宗教”有着唯一的定义以及由此衍生的种种成见,把特定的音乐人当作宗教确实蛮夸张。
或许,问题在于,是我太容易在产生一种想法后急于站在对立面上“辩证思考”了吧。不屑于想法单一立场狭隘,就意味着不断自我否认自我推翻;想要相信“正确答案不止一个”,得到的却不是多个正确答案,而是没有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