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末,年味渐浓,大街小巷上挂起了红灯笼,路上车来人往,明显比往常多了些,不是上下班高峰时段也常有堵车,人们寒喧的话题也日渐集中于:快过年了,日子过得好快,他人应和着说,是啊,好快…
今也有好友问我买了过年衣服没有?我心里唏嘘,有好多年没有过年的欣喜了?好像也有好多年没有为自己用心的选购过年衣服了。前些年婆婆在他姐贵州家呆了几年,家里经常一家三口,他又经常在外面麻将,我们娘俩做饭麻烦就跑到妈妈家蹭饭,所以也不用准备太多的过年食品,以前总是想着过年要有仪式感,准备了很多吃的,只到第二年夏天还没吃完,只能一扔了之,近几年慢慢放下了期待,过年也就有些漫不经心了。
早上翻到报大人的一篇文章(原来是一个名记,现追随诗和远方常蜗居在福建一个小山村,有一个公众号叫巜报大人纪》,写的都是一些非主流但指人性的文章,也办写作培训班,拍微电影,用他的话说在这里,生活可以有各种可能),写到故乡,说到自己终将有一天变成无根人,让我想起每个生命最终都走向无根,现父母尚在还可蹭饭,终有一天父母走向他们的路,不禁红了眼眶。他的文章里总是透露着一抹无奈苍桑,一如既往的衰,让我总能在他的文章里看见生活的一些真相,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弃西装革履在北京这个繁华的大城市里,被很多人奉承、羡慕的名记生活,来到福建龙潭这个小山村里,过着"衣衫褴褛"的日子,只记得他的几张照片,一边是一幅中上等资产阶级的标准打扮,一身浅灰色的西服,暗红色的领带,手夹公文包,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脸上堆砌着职业的笑容;一边则赤裸着上身,下身着一条黑色的沙滩裤,斜靠在墙上,嘴上叼着一支烟仰望着天空,那慵懒的表情里,仿佛还能寻摸到一丝痞气,这两张照片带给我的很大声视觉冲击,我想他是厌倦了每天推杯换盏,笑脸换名利的生活,并非江朗才尽窝居乡隅,所以即使一副衰样,又一副傲世孤立的样子我反倒生出一丝敬仰和好奇。
说着年末,扯到他的文章,一扯就远了,说起他的衰,内心还是向往,可以不用去看任何人的脸色,尤其是主编的脸色,可以不用违心去帮一些知名企业遮羞,也不用背着良心做一些不想说的话,还能在八杆子打不着的地方编一些小梦,真是羡煞很多人。过去风口浪尖上能领略到别人看不见的风景,但同时会被风浪吞没的危险,现在择一处平静的小池塘,泛一叶小舟,江南可采莲,轻轻摇一摇船撸,兴许还能釆上大把的莲蓬呢。
而平凡如我呢,无才少貌无权不贵,偏有些不近世俗,人生到不了风口浪尖,也走不出体制围墙,虽不用整天卖笑,但也免不了对人俯首贴耳,人到中年,对过年早不期盼,日子也过得平淡无味,除了女儿尚能带来一些欢笑外,还真的鲜有笑声,而我,本是一个极喜欢在大街上哈哈大笑之人,现在,基本上只会抿嘴一笑,你说,作为一个女子,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