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我惊讶的是,在我们的社会中,艺术只与物体发生关联,而不与个体或生命发生关联……每一个体的生活难道不可以是一件艺术品吗?
这就是我所要重建的:自我实践的形成和发展,其目的是为了把自己培养成自己的生活的美学的工程师。”
福柯说:“从自我不是给定的这一观点出发,我想只有一种可行的结果:我们必须把自己创造成艺术品。”
福柯曾说:“不要问我是谁,也别要求我一成不变。”
「在生活和工作中,我的主要兴趣只是在于成为一个另外的人,一个不同于原初的我的人。”
福柯是在说,人的自我应当不断地改变,不应当永远是那个过去的“自己”,固定不变的“自己”,先天的“自己”。
他说过这样的话:“从存在中取得最大收获和最大乐趣的秘诀,就是过危险的生活。”
「在西方的思想史上,物质与精神、肉体与灵魂、自然与文化、混乱与秩序、本能与理性的区分是一种最经典的区分方法。这两者被尼采形象地归结为两位古希腊神话中的人物:酒神狄俄尼索斯和日神阿波罗。」
「尼采痛心疾首地说:“最卑鄙的人的时代”正在到来,他们是“最后的人”,这种人驯顺而健忘,不知道动物活力为何物,没有逃遁的能力,也不愿与众不同:爱是什么?创造是什么?渴望是什么?“最后的人”对此茫然不解。“难道我们不正在完成磨平生活的所有棱角这一巨大工作,以此来把人类变成沙砾?” 」
「叔本华有一段话说得极为透彻而深刻,令人感到震撼,他说:“一切欲求的基础是需要、缺陷,也就是痛苦,所以人从来就是痛苦的,他的本质就是落在痛苦的手心里的。如果相反,人因为他易于获得的满足随即消除了他的可欲之物而缺少了欲求的对象,那么可怕的空虚和无聊就会袭击他,即是说人的存在和生存本身就会成为他的不可忍受的重负。所以人生是在痛苦和无聊之间像钟摆一样来回摆动着;事实上痛苦和无聊两者也就是人生的两种最后成分。” 」
在人的一生中会出现这样的时刻:了解人们能否采取与自己原有的思维方式不同的方式思考,能否采取与自己原有的观察方式不同的方式感知。”
「因为在他看来,任何社会都需要合理化、秩序、规范等等,都必然是一种权力关系网络。任何替代性秩序在本质上与旧秩序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是形式上的变化。……因此,人应该随时随地进行反抗,但反抗的目的不是建立所谓理想王国,而只是‘去中心’,‘反规范’,‘反权威’,解放人的潜在意志和欲望。”
摘自:《福柯与性》 — 李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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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由李银河授权豆瓣阅读全球范围内电子版制作与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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