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于我,是释放能量的一个过程,一般到聚会散去或转天醒来的时候,大脑里会不自主地整理起新收集到的信息来,以致需要部分脑力,而总能有有益的成分留下。
我们一直很想知道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也通过很多的事情来做着假设或验证。此刻我理解的真实是一种常态。外物进入内心,让我们感到平静和正常,既没有痛苦和挫败的激烈感受,又没有热情和喜乐的癫狂情愫。在这样一种与外物和谐相处的过程中,我们感受到的不是压抑过后的喜悦,也不是期待落空的虚无,而是一种“只需存在”(just being)的存在感。
在这种状态中,我们可以顺势而为,从心所欲,而发觉这天地之间竟没有什么事是能阻拦我们的。所谓“惯看秋月春风”,经历世事变迁,多一分就有一分的博大在胸中。当这种博大延伸到无穷远的时候,落到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投影,便是“不逾矩”了。那个时候,我们对于宇宙人生的规律了然于心,于是不再拘泥小节。
容易感知快乐的人,从前是苦心人。快乐来自痛楚;大悲的人,懂得美好的东西,才为他人而悲。不悲不喜的人,有着不可替代的真实。人尝遍苦楚,故而为世间之乐而乐;深谙极乐之乐,又为他人之悲而悲。而当发觉这些悲欢是人生的表面,遂不悲不喜。他们在“存在”中感知着生命的真实。
到这里,可能会看出来以上只言片语指向“超脱感受”这个主题。喜乐固然可感,悲愁在所难免,很多时候是需要和它们保持一定距离的。至少在我们决策机制的更深层面,运转着的是理性。发觉人生的情感亦需要安放,所以“大慈大悲”成了我们的归途。在更真实状态中,我们安静平和,略无悲喜之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