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随手拿起一本书垫在电脑底下,书签零落而下,上面写着,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字很小,小到这一行行像是点缀一样,假期就这样结束了,每次刚到学校总会空落落的一两天,但我也清楚,这个假期对我的改变或许有点不同,因为父母这个概念从此根植我心,告诉我,今后每走一步都切记自己是谁,有了这种想法才会有赤诚,那在我心里,父母心里想必都是最珍贵的东西,人在每一段失败的旅程之后,认识到体无完肤的自己,发现那么多不得志的东西之后确实很难得意,然后无法避免的比较便来了,落差便来了,迷茫便来了,然后需要有人告诉你一句话叫做,我最爱我自己。
裕进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耳后是一支用印度墨绘成的一朵花,从此洗尽铅华,无论此时破败,彼时荣华,无论凌乱,无论淡然,你就去慢慢寻找,终得印度墨。裕进说,我们都不是原来的自己了,还好锦衣华服,一路上像捡宝藏一样的印子,终于背囊已满。我顿觉,我们身边的好多东西都不是最好的,裕进忽有顿悟,看,反正来这世界一场,好歹都得做人,何不皆大欢喜,为什么要与制度或者人情世故作对呢。
我想要有一种性格,那种你不必一直想自己想要过怎样的人生,因为这日子仿佛是水到渠成,每个选择已然不必纠结,每走的一步步路,从不依靠别人,自然欢喜也不来自于别人,印子的声音更加轻柔:“他们教会我一件事,有朝一日我也遭人嫌弃的话,一定静静收拾行李,走得踪影全无,不吭半句声。”
不是所有人都拥有大自然亲手绘画的面孔,是我爱念的女主人,我们大多数都生的平凡,不免活在别人的感受里,我以前最讨厌这种蜷缩,现在反而更追求一定前提的自由,都来自于两个字,何必。
钟情一个人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他知道那像是卷入无底旋涡,明知没命却异常愉快,根本不想逃生。这仿佛是裕进一生贴切的描述,与印子无关,最后却是印子一生写照,那陈设简单的屋子,架着的那只天文望远镜,计算着牵牛织女的光年距离,他们怎么可能一年就可以相聚一次呢,哀伤无比,这是印子最初的模样也是他最终的模样。
“而我注定一世漂泊浪荡江湖” “一世十分遥远,言之过早 “这是他们俩之间的对话,让我面对有些焦虑,并不完美的现在,多些坦然。
相逢,分手,然后一切像没有发生过似的,各走各路。生活方式都是由一个个选择组成的,所以每种方式都没有必要过分留恋,舍,自然也不必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