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聊《三国演义》之:老将出马(一)

        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三国演义》将星如云,当然也不乏一些老将。老将们有的是一出场就是老将,有的是打着打着就老了。本篇讲一讲书中比较出名的几位老将的精彩故事。

        第一位黄忠。黄忠一出场就是60岁的老将,一直到75岁战死沙场,是蜀国五虎上将之一。在书中黄忠有过几次精彩的表演。

        第一次精彩表演是三天之内三战关羽。黄忠在第五十三回《关云长义释黄汉升,孙仲谋大战张文远》出场,未见其人先闻其名:诸葛亮提醒即将出征攻打长沙郡的关羽说,长沙太守韩玄手下有一员大将叫黄忠,“虽今年近六旬却有万夫不当之勇,不可轻敌”。接着,作者又旁白介绍“原来黄忠能开二石(两百多斤)力之弓,百发百中”。关羽是何等人也?书中却用诸葛亮和作者两位重磅人物为黄忠的出场先做了铺垫。

        一战关羽,不分胜负:黄忠和关羽“两马交锋。斗一百余合,不分胜负。韩玄恐黄忠有失,鸣金收军”。一向自负的关羽对于黄忠的战斗力也暗暗吃惊,心理打起了小算盘:“老将黄忠,名不虚传:斗一百合,全无破绽。来日必用拖刀计,背砍赢之。”

        二战关羽,马失前蹄:“次日……(黄忠)再与云长交马。又斗五六十合,胜负不分,两军齐声喝采”。正当关羽诈败准备使出拖刀计时,从后面追来黄忠突然马失前蹄,把黄忠掀翻在地。见此情形,关羽放过了黄忠,使黄忠心生感激:“难得云长如此义气!他不忍杀害我,我又安忍射他?”——英雄惜英雄。

        三战关羽,虚射报恩:“(关)云长两日战黄忠不下,十分焦躁,抖擞威风,与忠交马”——关羽在心理上已经落了下风。这次轮到黄忠诈败,关羽追赶。黄忠连续两次拉弓虚射,关羽还不明白黄忠的意思,以为黄忠不会射。第三次,黄忠一箭射在了关羽头上所戴头盔的盔缨根上,“云长吃了一惊,带箭回寨,方知黄忠有百步穿杨之能,今日只射盔缨,正是报昨日不杀之恩也”。

        第二次是有勇有谋斩杀夏侯渊。夏侯渊是曹军名将,智勇一流,可惜最后也成为了黄忠有勇有谋的铺垫。在第七十一回《占对山黄忠逸待劳,据汉水赵云寡胜众》中,刚刚主动请缨出战打赢曹军名将张郃的黄忠再次向诸葛亮请缨,要乘势攻打夏侯渊把守的定军山。诸葛亮担心他年纪大了,难以对付“深通韬略,善晓兵机”的夏侯渊。为此,黄忠慷慨陈词:“昔(以前)廉颇年八十,尚食斗米、肉十斤,诸侯畏其勇,不敢侵犯赵界,何况黄忠未及七十乎?”最终争取到了带兵攻打定军山的机会。

        夏侯渊果然有些智谋,他知道黄忠厉害,便坚守不出战,任凭你黄忠每天在山下跳脚挑战。但黄忠随后用计先攻占了定军山对面的山峰,居高临下让夏侯渊感到了压力,反过来在山下跳脚挑战了。黄忠以其人之道还之其身,在山上就是不理你。等到“曹军倦怠,锐气已堕,所下马坐息”,黄忠“将红旗招展,鼓角齐鸣,喊声大震,黄忠一马当先,驰下山来,犹如天崩地塌之势。夏侯渊措手不及,被黄忠赶到麾盖之下,大喝一声,犹如雷吼。渊未及相迎,黄忠宝刀已落,连头带肩,砍为两段”——年近七十岁的老将气势够大、动作够快、手段够狠。

        第三次是75岁出征战死沙场。关羽被吴将潘璋杀死后,刘备兴师动众讨伐东吴为关羽报仇,年已75岁的黄忠随队出征。在第八十三回《战猇亭先主得仇人,守江口书生拜大将》中,刘备为了表扬关兴和张苞两名小将得力而无意说的一句“昔日从朕诸将,皆老迈无用矣”大大刺激到了黄忠。他即刻偷偷离开大部队溜去最前线,要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虽然老了,但是还有用。第一天,黄忠三个回合斩杀吴将史迹,又奋力杀败主将潘璋;在第二天的战斗中,黄忠被吴将马忠偷袭一箭射中肩窝,伤重不治。他死前对刘备说的一番话令人动容:“臣乃一武夫耳,幸遇陛下。臣今年七十有五,寿亦足矣。望陛下善保龙体,以图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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