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茶话续

文：Recyc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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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已经超过了个人能力，牵强附会，完全胡扯！看原作，孔老师简直成了小学生，不断的傻问。这里给孔老师多几句台词。）

孔子：好久不见老哥。

老子：是啊好久不见，这么久在忙什么？

孔子：还不是在消化我们之前的对话的内容。正好最近思考几个问题，想向老哥请教一下。

老子：请教谈不上，我们一起探讨一下。

孔子：那你说人性是什么样子的？

老子：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孔子：我说过一句话“仁者爱人”，很多人认为我的人性观点是人性本善，我的弟子孟子也提出了人性本善论。孟子的学生荀子提出了人性本恶论，后来学者集体把性本恶排除儒学范畴。我说了很多话，像是“见贤思齐”“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择其不善者而改之”“吾日三省吾身”。并不是说人性是善的，是在说如何成为一个善的人。其潜台词是说人性是善恶不分或是人性本恶的，正应为人性处在道德水准线以下，我才有所着急，希望人们能向善。我直说你是坏蛋，谁也不能接受。我不说人性恶，我只说人性要向善。说实在的，只有荀子懂我，只是他比较直接，不注重方式方法，引来一些麻烦。

老子：原来你还藏着一手，我还以为你对人性没有什么观点。

孔子：因材施教嘛，人们普遍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不能直说，只能隐晦的说。

老子：那你的人性本恶的观点是如何得到的呢？

孔子：自然是周游列国观察的结果，不论在哪一个国家，人性都有这么一些共同点。一是对生存的渴望；二是对胜利的渴望；三是对伴侣的渴望；四是在同类集体地位的渴望，也就是权利的渴望；五是对同类的救助。人性的特点就是人类基因的特点，既要保持个体优势，又要保持集体的延续。除了最后一条属于集体属性，算是我们公认的善，其他四条都属于个人利己的属性。利己往往和自私自利画等号，这也是人们所认为的恶。根据人们的喜好，我所以认定人性是恶的，至少在及格线以下。

利己对于有钱有势的人来说是好事，但是对于大部分穷困人来说，缺少资源的掌控，再怎么利己也不及有钱人给予的施舍。多数人还是穷人，他们更希望别人具有利他行为，善恶标准还是他们说了算，我也是迎合大众的观念得出我的观点。我说了这么多，你老哥说说你的看法吧。

老子：我们俩说的人性其实指人的公共性质，而不是人与兽的区别。是指人自然状态下的行为。自然状态就需要抛开人为的制度和文化干预。可以想象成封闭空间内的一群人们的行为表现。我认为人性是自然的，不善不恶，即善又恶。自然，就是像自然界的动物一样，有的独来独往，有的成群结队，有的食肉有的食草，人性的所有表现只是让人类这个物种存活下去。自私也好无私也罢谈不上善恶。

孔子：你这观点太模糊了。就像你提出的天道一样让人无法说清。

老子：不是我不能说清，是因为善恶是后天的人为观念。你能说老虎吃兔子，老虎是恶，兔子是善吗？说不清吧。即使是一个同类群体，一只新猴王打败了另一个老猴王，也不能说清谁善谁恶。真要是按照人们的善恶观点，我从书中的到的结论和你游历得到的结论是一致的。我认为人性也是恶的，我所发现人性还有探索的渴望。对未知的事物先是恐惧然后尝试探索驾驭对方最后习以为常，去探索其他未知的事物。说到底人性最大的恶是欲望，人类之间互相协作的善只是一小部分，往往掩盖在欲望之下。

孔子：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适当的欲望是人类生存的动力，但是过度的欲望就是人类最大的恶。欲望让人不断的渴求更多更好更稀有的东西。所有人都在渴望，就会抢夺这些东西，直至人类的自相残杀。

老子：我们的看法一致。所有的理论是希望人们无欲，或是少欲。这样每个人没有冲突，再加上小国寡民的政策，人们不会不幸福，社会不会不和谐。

孔子：你认为应该无欲，这简直是不太可能。除非把一个人从出生就关在监牢里，每天按时送一样的饭菜，并告诉他世界就是这样的。可是这样不能实现。就算住在深山老林或是海外孤岛吃惯生肉。偶然的火灾烧死的猪肉鹿肉被人吃了，也许只有一次，也会成为人们永久的记忆，甚至相互转告烧熟的肉好吃。即使没吃过，也会留下印象。每天内心想吃熟肉的呼声就是欲望。人们什么也没做只是等着大自然的馈赠，人类就有了欲望。更何况人类科技日新月异，欲望不断满足，欲望不断提高。我认为欲望靠人类自己是无法做到无欲的，即使有几个人看破了欲望，但大多数人还是看不破。对抗欲望最好的办法就是文化制度，靠我们儒家的礼义廉耻来控制欲望。就好像人是个无限深水箱，欲望是水永远也填不满这个水箱。我们的文化制度就是一个盖子，水到了盖子的位置就无法再增加了。

老子：你不怕水箱压力过大而爆裂吗？欲望是水没错不断地增加。无欲是理想状态，真要是有了欲望，要在水箱合适的位置开一个出水口，让其不会影响他人。

孔子：你的方法是好，但是所有人的出水口都朝向一个方向，总会有这个人受到伤害。还是我的办法好一些，直接加一个盖，封死。谁也不会受到伤害，多和谐。

老子：文化制度只会让人性的善与恶越来越两极化。虽然我提倡适当的发泄欲望，难免会伤害他人。但是人类是善于总结经验教训的动物，在经历过或是从书中了解过，我们自然会把欲望的发泄口朝向非人类的方向，寄情于书法艺术等不伤害他人的行为。或是像你我一样算是认识了欲望的危害会主动的克制欲望。这样靠人们自身的调节而不是靠制度，这样不是很好吗？

孔子：你说的这些，需要时间来实现。每一代人总是怀疑之前的经验，总是认为自己能克制欲望。但事实是每个人都高看了自己，到头来又是世界级的毁灭。历史就是这样，人类因为欲望而膨胀，毁灭了自己，人类总结教训，平静了几年，又开始蠢蠢欲动，找点刺激，欲望又开始膨胀。这是我对历史的总结。指望人类能自我反省认识，至少现在还没看到。

老子：我们那个时代了解欲望危害的也许就你我两人。我建议遵循天道，你建议道德制度。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现在看似历史在你说的这个规律内，也许未来也在这个规律内。你没看到现在很多人已经开始觉悟了，有意识的减少欲望了吗？从我们那个时代的两千年来，已经有部分人从历史中总结了经验，已经认识到要想让自己获得自在，前提就是不能伤害他人。我们那个时代，你给某个人说打劫可以发家致富，很多人都会这么做。你给现代人再说这句话，就算没有法律约束，人们也不会傻的去打劫。我抢你，你也会抢我，到头来什么也没有，还挨一顿揍。现代人宁可少点欲望，自食其力，也不想找不自在。

孔子：两千年只有少部分人才认识到这点，要想达到全面认知还早呢。

老子：两千年对某个具体的生命来说是漫长的，但是对于地球的寿命和人类存活的时间来说是短暂的。也许再过两年千年有一半人觉悟了，再过两千年，所有人都觉悟了。到那时人类就可以实现自然的相处。这一切都归功于人类智慧经验的积累，时间是解决欲望问题最好的答案。

孔子：说的没错，时间可以磨合一切。只是苦了这期间的人们。如果按照我的办法：制度加经验，也许用不了四千年就可以实现我们所想要的社会。

老子：这只是你想，你把制度设定为良性的，因此有你的答案。我把制度设定为恶性的，是会给人类智慧减分的。你不要忘记了人性虽然向往压迫别人，但还有向往不被压迫的性质。制度是人类自由的限制，让一些人感受到压迫，也就谈不上为人类的和谐社会加分。人类还是要遵循天道啊。

孔子：这就是我们的分歧，我倒是认为制度可以避免一些小矛盾，规范人类的行为，应该是加分的才对。观念不同，未来还没发验证，也就没必要争下去。不过你说了这么多天道，在论语中我把道大部分翻译做道德，你这个天道到底是什么？我是云里雾里琢磨不透。

老子：虽然我说过“道可道，非常道。”非要让我给道下个定义，那就是自然规律。粗枝大叶的规律我们可以从历史上总结出来，但是具体到具体细节就无法言语了。就像天气预报，我们只知道春夏秋冬四季变化，但是具体到未来某一天的温度，我们就说不准了。其实春夏秋冬也是从历史总结的，说不准再过多少亿年，只有夏天没有冬天呢。所以说天道这东西谁也说不准。

孔子：既然天道说不准，没有范例，我们如何遵循？

老子：随机应变，不激进不退缩，以不变应万变。这就是遵循了天道。

孔子：那你说什么样的制度符合天道？

老子：我是反对制度的，真要找一个，那就是不把当权者当回事的制度是和好制度。再其次是没有固定模式的制度是个好制度。就像某个人提出的摸着石头过河，正因为看不清未来的变化，才不能用某一种专一的制度限制人民活动。某一种专一的制度并不能适应未来，是有违天道。

孔子：你所说的那些曲曲直直的，不也是专一的，不存在变化的。能屈能伸才应该符合你的观点。

老子：我只是把多变的社会制度排在第三。我说的那些曲则全是针对人来说的，是希望人们能得到圆满。

孔子：说到曲则全，我想问问，你提出这一套理论，最终目的是想让人们在动乱的社会中活着更长一些，还是想让人们保守一些。

老子：在我们那个时代，保守和生存是划等号的，只有那些富余挑战精神的人，早早死于非命。相对来说，保守低调是可以活命的。但是这两千年来。有些人一直保守活命。有一些人一直挑战创新，踩着前人的尸体把社会发展到至高处。这样保守和发展就有了差距，用保守的那套策略，难以对付科技发展的武器。近百年来看，保守并不能让自己存活下来。你问我的最终目的，我会告诉你是为了符合自然规律的存活下来。既然“曲”不能让自己活下来，那就“直”嘛。一切方式都是为了让每个人能顺利的走完人生，让整个人类社会顺利的延续下去。

孔子：看来你也很鸡贼啊。呵呵，有点儒家的入世的味道了。

老子：“直”并不是“直”到最顶端，而是“直”到能够自我保护自己就可以，过度的追求“直”势必要损失一起方面的利益。不过这一切的决策还是人民说了算，人民会自然调节自己的应对措施。如果入世能解决问题，人们自然会主动选择入世这个苦差事。只是不希望过于超前而已，适可而止。

孔子：在我们那个年代，入世如果不同流合污真是找死。我的思想观点在当时有点激进了一些，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想用短短的一生急于解决社会问题，有点势单力薄。当时你的方式方法确实可以另个人存活下来，如果是国家践行你的思想，也可以存活下去。但是现如今，国与国的差距相当大。再不积极主动的入世解决社会问题，国将不国。国家都没了人还怎么存活。

老子：你周游列国四海为家，没想到你对家国有如此情怀。人们可以选择入世解决社会问题，人们也可以选择继续保守去适应新的国家。四海之内皆兄弟，人要是把集体定义为整个地球，也就没有国家这一说法。

孔子：你这不就成为亡国奴了吗？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老子：我们冷兵器时代也许亡国意味着被杀，现在因为经济或是战乱被迫离开家园的那些人，被杀了吗？人们总是用智慧和胸怀去接纳别人，时代进步了，孔老弟你就别担心了。

孔子：你叫我孔老弟，我应了。我教你老哥，你也应了。这不是说明你承认了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按照你的想法，人与人见面应该叫同志、先生、小姐。称呼对方哥弟叔侄是否就应该承当相应的责任和义务。

老子：真被你绕进去了，我也就是随后一说，并没有要求你以小弟之礼来对待我。我也不会用大哥的身份指使你向东向西。

孔子：你要让我做什么，我真会去做。谁叫你是我大哥。

老子：当真了你，我遵循自然，自然界人人平等，那些当权者为了与普通人追求一致的平等，因为权力在握抬高了自己，是需要降低自己的姿态，与普通人达到一致。相对呢，有些人先天缺陷，自卑懦弱，更应该自信自强抬高自己。只要每个人的综合价值都处在一个水准线上，社会就可以达到和谐的地步。至于你的那一套道德排序，只会让人去控制别人，又要承受被别人控制。这种大喜大悲，还是不要为好，平淡的接受生活，谁也不比谁精贵，谁也不比谁低贱。

孔子：长幼有序可能会造成不平等，但是整个社会就是一个不平等的构造。处理日常事务，选择一个聪明的官员比选择一个愚蠢的官员要高效。要是靠民间自己调节，只能是双方惨败收场。聪明这东西就是先天就有差距。后天都在努力，先天智慧高的就容易选为官员。智慧有先天的，力气也有先天的，有的人一日耕地两亩地，有的人一日耕地半亩地。力气有差距，收获就不一样。如此怎么这般如何让他们平等呢？

老子：人与人的先天因素和后天因素可能是不平等，这些不平等主要体现在个人素质和环境因素。这些无法改变。但是人为制作的概念必须要平等。例如选举权，投票权等等各方面的权力。并不能说聪明的人就可以当官，不聪明的人不能当官。都可以去应聘，选上选不上那就是另一回事。不能因为是是王侯贵公子就能指使官员，官员又指使普通人家的孩子。这样失去了平等的意义，人们感受不平等，自然有怨气在胸口，越积越多，直至爆发。你所提出的儒家道德观念，就是把人分成了高低，失去了平等。

孔子：人都是一样的，先当孙子再当大爷，先处在不平等低端，才能享受不平等的高端。如果没有高低之分。两口子想买电视，一个想买国产的，一个想买进口的，谁听谁的？难不成买两个。因为两个人之间有了不平等关系，一方要听从另一方。我之前推崇男权，是建立在国家是靠男人打战种地去维持的。如今科技发展，男女都能做一样的事。那么也没必要非要男权优先。各家看着办，总得有个说了算的人，另一个人只能默默接受这个不平等的决定。如果按照你的想法，人人平等。两个人开个辩论会吧。抛去个人的颜色外观喜好，直接各自表明电视的性价比等因素，比价值总能比出高低来。这样太功利了吧，要是不功利真的没法选择。

老子：慢点商量，总有办法，还是希望互相尊重，互相平等，而不是谁压谁。来，我们在天堂，继续喝茶，静观人世间的变化，看看我俩谁说的准。

孔子：说也奇怪，咱俩死后怎么来了天堂。按理说，天堂是西方的玩意，你是道教开山老祖理应上了天庭，不才孬好也是儒家创始人，也应该算是文曲星下凡，理应归为。咱俩来西方的地方干什么？

老子：矫情了吧，此天堂非比天堂，东方人管天庭也叫天堂，只是当代人把天堂与西方的宗教联系到一起，其实不是一回事。就算是西方的天堂，也是上帝厚待我们。就像鲁国不注重你，你跑到别的国家去一样。哪里重视我们俩，我们就会在哪里出现，何必分的这么细。看看当今神州大地，儒道几乎绝迹，都忙于赚钱。虽然比较符合我说的适应自然，也符合你的入世理念，但是也都是遁入了欲望的魔道，无法自拔。倒是现在，孔子学院开遍世界各国，我主张的自由、自然、平等深入西方人心。看来我们来西方也没什么错误。

孔子：西方就西方吧，墙内开花墙外香。只要能把我们的思想普及开来，也许最后又会传到故土，也算是曲线救国吧。呵呵，喝茶喝茶。

老子：呵呵，喝茶。

~~~~~~~~太长不看~~~~~~~~~

简版：老子是正常套路，孔子是博弈套路。制度完善孔子的思想先放光芒，制度混乱，比老子的策略还拖延。好与坏就是我们对制度未来的预判，是一种博弈。

~~~~~~~~~~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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