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上午是我惯常的语文“三连堂”,其中第二、第三节课都在1801班。如前所述,1801班的学生虽然有一定的语文基础(当然,现在“老本”快啃完了),但心态浮躁,状态不稳定,是一个如山间竹笋般(在此并没有任何贬义,只是就是论事)的班级。
这不,上课伊始,我刚说完上周周记未交齐的情况,王同学(作为一个爱好古诗词的女孩子,她文采有余而沉稳度不够,功底确实比班里其他同学好,但因为表达方式不当常给他人产生“炫耀”的感觉,因此人际关系也不是那么好)就举手了,还未获得我的许可,她就发言了:“老师,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通过她的神情、听她的语速,我预判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上周周记也没交),于是当机立断,摆手示意让她打住:“王同学,你下课来找我一下,你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好吧。”
虽然感觉到她有些不甘心,但是我还是不动声色地将日常教学进行下去。相对顺利的一堂课,但我心里在猜王同学会给我出怎样的“难题”。
“老师,我想跟你申请免除六周的周记。”
“嗯?为什么?”面对这样无理的要求,我心里纵使有一万个“太过分”的感叹(凭什么你特殊化?就因为语文功底相对好一点?但上学期从能考七八十分到期末成绩的整好60分,我还没说什么,你倒先提要求?你这一特殊化,我怎么跟其他同学交代……),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询问原因,也庆幸自己在课堂上及时止住了她的问题——否则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送命题”?
她也许自知要求的“无理”,也许经过一堂课的“缓冲”已经冷静下来了,此时她的语气带了点不好意思:“老师,我每周要为广播社写1500字的广播稿,实在没时间写周记。”
这算什么理由?我心里暗想:这问题好像也不应该归咎到我语文课的正常教学上吧。但是,考虑到自己对王同学的性格比较了解,我知道此时与其纠结“周记要写与否”,还不如从根本下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直击要害。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因为天气原因,今天大课间没有课间操)里,我主要表达了这几个意思:
1.你的本职是学生,其次才是社团成员,所以相对应的,你的本分是课程作业,其次才是社团活动及相关任务。
2.合理安排时间,责任越大,事情越多,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为自己负责,无关虚名。
3.鉴于你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学生,加上语文功底还不错,如果能保证会考万无一失地通过(但是类似期末考试的失误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也不能说以后绝对不会发生),周记我可以给你“特批”,但是不要声张,跟我知会一声,我会跟课代表私下说明原因。
4.不必着急给我答复。
在跟她聊完这些的时候,我感觉她明显放松下来了,于是也结合自己的经历给了她一些建议——同时也感叹幸好自己心态好,没有一票否决她的“无理”要求。
“冲动是魔鬼”,不得不承认,任何事情都是有“源”可寻的,找准源头、对症下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当然,也会有例外。
第三节课依然是1801班的语文,因为长篇文言比较枯燥,所以包括我在内,大家都以“耐着性子”的状态面对文言的学习。在讲完一段后,施同学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的态度,我其实早已察觉,但鉴于那时他没有影响别人,我就没说话,不料他得寸进尺,又开始找同座位讲话。我善意地提醒后,他摆出一副“有什么了不起”的样子,反倒让我觉得有些咄咄逼人。
我上课一贯把握节奏,自知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不必要的时间,于是不动声色地继续我的课程内容,他“嚣张”了一小会后,见我无动于衷,也就作罢。
有时候,“冷处理”未尝不是一种方法,尤其是对于性格比较不稳定的学生。
今天这两节课上得真是让我收获颇丰,但不得不承认,精神上的消耗也是挺大的。
为此,我不禁反思,是不是所有的年轻教师都像我这样工作?我是不是过于“认真”了?我是否也应该用一些方法让自己既轻松又快乐?
对于以上问题的答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热爱我的职业,所以不管未来以何种方式驰骋职场,我依然是那个我,那个有自己小执念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