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为学,大抵先于身心上下功夫。如危微精一之旨,制心制事之语,敬胜怠义,胜欲之戒,无非欲人检点身心、存天理、去人欲而已。然学问之方,难以口口相授,故必载之方策;而义理精微,亦难以意见揣度,故必参之圣贤。故初学之法,且令格物穷理考古验今者。盖预知为学之方,求义理之正,使知所以居敬集义而无丝毫之差,亦足归于检点身心而已。
年来学者,但见古人有格物穷理之说,但弛于辨析讲论之间,而不务持养省察之实。所以辨析讲论者,又不原切问近思之意。天之所以与我,与吾所以全乎天者,大本大原漫不加省而寻求数墨,入耳出口,以为即此便是学问。退而察其胸中之存,与夫应事接物,无一不相背驰。圣人教人,绝不如此。……留意讲习,若是实体之于心,见吾一身中,实具此理。操之存之,实有诸己,则不流于口耳之学。”
此段文字,让人警醒。操之存之,方为为学真义。
摘自:《儒家内圣修持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