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橘黄色的
傍晚安歇在
你的眼中。你是路上
一朵静悄悄的
小花。白杨树有时
掩盖了我向你发出的
声音:于是玻璃般的
时刻破碎。我朝着我淡蓝色的晕眩
划着十字。月亮
贴着我光滑的手心。
我们穿过所有
紫色雾风
所有绿色的冰风和所有红色的
太阳风我们最终变得
如同一个天体。
早课抄了奥地利女诗人弗丽德里克·迈吕克的诗歌《春天》。我还是很喜欢女诗人写的诗的,我觉得她们的诗中有女性的细腻和柔美,至少她们可以很感性地去观察、去感受,然后再用尽可能感性的语言把想要表达的表达出来,即便神秘朦胧也可以接受,甚至可以品读出美感来。从年轻时开始读诗、抄诗、背诗,就特别喜欢女诗人的诗,冰心、舒婷、王小妮、席慕容、林徽因……无论何时读时,心中总会泛起片片柔情。
昨天晚上八点钟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虽说事先有了准备,但也是有些紧张的,所以操作起来并没有事前想象的那么顺利畅通,但最终还是完成了。很久以来就是这样,筹划一件事时会想出各种预案,假想会出现的各种情况以及应对这种种情况的措施。但预案归预案,设想归设想,终归是纸上谈兵。有很多事儿没有想的那么复杂,也有很多事儿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只要用心做,无论是复杂还是简单就都能做得好。
周四早课是语文晨读时间,这个时间要充分利用起来。所以每逢周二、四都会提早来到学校,在早课铃响后从一楼到五楼走上一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听听每间教室里传出来的诵读声。我喜欢听到教室里的读书声,也喜欢听到教室里的歌声和笑声。中学是听一首歌,是那时一位很红很红的叫苏红的歌星演唱的,歌名叫做《我多想唱》,算一算,到现在已经有三十来年了,可是校园里孩子们的喉咙还被锁着,没有欢笑的时间,更没有歌唱的时间。
上午没有课,抢着把这个周末的周考卷选编出来,到打印室打印出来,送到印刷室印刷。我习惯于自己做事,有些事情明明知道别人做会比自己做做得更好,但还是要自己亲自去做才能安心,这在心理学上叫强迫型人格障碍。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在这方面的症状比我还要严重好多倍,我只是强迫症,而他却是强迫症兼完美主义者。
下午上课,两个班的进度拉齐了,都是《蜀道难》的启始课。我毫不掩饰我对李白的喜欢,每期学生也都知道我的偏好,我也绝不顾忌这样会给孩子们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用一节课的时间来讲李白意犹未尽,因为我知道以后不会再有谁会给孩子们讲李白,讲李白之于中国人的意义了,除非他们离开校园能如我所愿坚持阅读。我觉得拿出一点时间讲讲李白,讲讲我们这个民族最浪漫、最自由、最有激情,也最有才气的诗人应该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乐此不疲,快然自足!
晚课刚刚抄完《诗经·国风·唐风·葛生》: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角枕粲兮,锦衾爛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抄了《论语·雍也第六6·1》:子曰:“雍也可使南面。”
抄了《易·序卦》:履而泰,然后安,故受之以泰。泰者通也,物不可以终通,故受之以否。物不可以终否,故受之同人。与人同者物必归焉,故受之以大有。有大者不可以盈,故受之以谦。有大而能谦必豫,故受之以豫。豫必有随,故受之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