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的作品不外乎是对其所处时代的感应。如果某位作家深刻,则说明他体会的深;如果哪位作家对未来有某种隐忧,则证明了他内心的忧患与敏感。
但评论家和理论家们旨在造神,往往将一些大作家装扮的神乎其神,比如说评论卡夫卡,都众口一词地说,卡夫卡提前几十年感受到了现代人的惶惑与空虚,真的是这样吗?这些评论家和理论家们多生活在几十年之后,它们又怎么会知道数十年前是否也有着这样的惶惑与空虚?人心,真的看不见,假如不表现出来的话,谁也不知道。但只有优秀的作家才会完全遵从自己的内心,而文学学者和历史学者们只遵从现存的文献,并且很少去论真假,所以从文学学者勾勒出的文学史,以及历史学者们勾勒出来的历史中去探寻数十年前的作家的内心,以及那些芸芸众生的内心,怎么可能得出可靠地结论呢?更何况,那些评论家与理论家们多是粘贴复制,人云亦云;要么刻意标新立异,生拉硬扯。他们的立足点是已经存在的作品,离人的真实内心又隔了一层。同时他们又往往是成不了作家,即没有敏感的心触才去从事逻辑思维工作的,他们得出的心灵结论终究是有限的,可信度也大打折扣。
所以,优秀的作家所要写的,就是当代的真实的心灵史。不要受评论家和理论家鼓吹(类似神婆神汉的鼓吹)的蛊惑,不要妄想超越时代。而以自由的姿态,放任的笔触,凌厉的眼神,敏锐的内心,写下自己及周围人的痛苦、矛盾、屈辱、挣扎的真实的心灵之路。不为名存青史,只为遵从自由的意志以及天赋的写作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