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个爱好,有些人好学,平时写写字看看书,舞文弄墨。有些人喜欢侃大山,往人堆里一钻,天南海北,古今中外,家长里短,侃的津津有味,神神叨叨,不着边际。有的人喜欢下棋,车马炮一摆,烦心事抛到九霄云外。有的人喜欢喝酒。
喝酒有很多方法,老成持重的人喝酒,都是摆几碟子菜,温一壶老酒,或三朋四友,或独自一人,细品慢酌,喝也是喝到恰到好处,没有一丝零乱。霸气好胜的人喝酒,不在乎酒的好坏,打开瓶子直接灌,三分钟上脸,十分钟上头。
喝酒上瘾的人,一天不喝酒急的不行,也不管酒的优劣好坏,更不分时间早晚,喝一口也是醉里乾坤,喝一斤便是梦回仙乡。
多年前和一帮朋友去老何家喝酒,老何拌了点罗卜,黄瓜,买的卤肉,切了一大盘,从中午喝到半夜,喝躺了几个,量大的没醉。没醉的还想喝,菜早吃光了,老何摇摇晃晃站起来进了后套间。我们那时候住的是单位统一盖的房子,平房,一间半,大间隔了个后套间,可以放杂物兼做厨房的。老何进去鼓捣了好一阵子,端出一碟黑乎乎的东西,哥们,没啥吃的,整了点凉拌肚子,大家凑合凑合。有了这盘凉拌肚子,我们的气氛一下子起来了,吆五喝六又开始整,闹腾了一夜,天亮了,没醉的晕晕乎乎上班去了。下午见了一起喝酒的老张,问我昨晚的凉拌肚子吃了没,我说吃了啊,怎么了?老张说,怪了,昨晚吃了肚子感觉牙痛,牙缝里剔出些线线来。我说昨晚的肚子的确硬,好好咬不动。下了班我们去了老何家,老何坐在沙发上发呆,见了我们带着哭腔说,弟兄们,羊肚还在案板上,老子的抹布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