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乘公交,站台海报栏里是一则谈话类节目的宣传海报,海报上三位男士,最左边是长头发的高晓松。由于看到有他,我失去再看第二眼的兴趣。我对高晓松不熟悉,开始知道其人是醉酒驾驶一事,再后来是他跟小他多岁的妻子离婚的事情。其个人以及才华如何,从未研究过,因为听到的都是负面新闻,便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艺术型男生历来不符合我的审美观也是不待见他的原因之一),以一种道德评价,即超我的思维看待他,产生了贬低他的意味,延展出对他所有节目和文章一并排斥。
这种以超价观念评判他人的思维模式在我不是第一次,一旦我对某个人产生了超我的批判,便不再关注他的任何动向,即便在媒体上看到,也不愿以平和心态对待他。比如,网红Papi酱,集美丽与才华于一身的女子,有一段时间常翻翻她的作品,一些作品蛮逗趣的。当新闻曝露她获得千万融资时,我真心祝贺她,但融资意味着言论受制于商业运作的桎梏,对于以“吐槽”为主调的公众号,真正的Papi酱不复存在,自那日起,她的作品我再也不碰,可以说是做到绝对的不碰。再比如王菲,以前我没有特别喜欢她,但不讨厌她,也确实欣赏她的某些歌曲,特别是她翻唱的歌曲,认为是极少数能将翻唱超过原唱的歌手,她翻唱的歌曲具有鲜明的个人特色,绝对不是简单模仿。但是,自从她跟谢霆锋复合后,便对这位据说禅修道行极深的女神实在喜欢不起来。禅修的意境在于超脱世俗,你可以绝世独立,傲视天下,但傲视并不意味着可以超脱道德的评价。从这件事情上,我看到的不是令人钦佩的傲娇,而是不顾及别人感受的一味独行,不是出世,而是浑浊的入世。当她演唱《心经》的时候,我的评价是“呵呵”。再比如日常生活中,如果某个人做出的事情让我不耻,我真的可以做到完全与其隔离,说我自命清高也好,私下真的不愿意与其来往,将关系切得干干净净。
我之所以写这篇文章,将自己的超我变相罗列出来,是因为前日读到克莱因的“投射认同”。投射是精神分析流派创始人弗洛伊德使用的一个术语,以此命名在想象中驱逐不愿接受的冲动:那些冲动不能被体验为自己身上所具有的,就被放到别人身上,放到自体之外。克莱因扩展了这一概念-----投射认同,即个体对于一段经验,不认为它存在于自己内部,而是感到异样刺眼地存在于他人身上,成为被高度关注并努力控制的对象。比如,有人觉得现代媒体中的暴力片段是现代生活中的最大瘟疫,他往往使用暴力血腥的词语谈论是谁在传播这些恶性;而那些对他人的痛苦和需要有着强烈共鸣的人,则将自己的生命倾注于他人的苦难等等。
那么,从投射认同的理论来看,我上述以超价观念评判他人的观点,便是折射了部分我内在的认同感----虽然这很难让人承认。当我在对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进行超价评判的同时,也在进行自我批判,这样的评判效果,一方面发泄自己可能违背超我的焦虑情绪;另一方面警视自己,避免违背社会道德观。
另,因为对公众人物没有私人关系,所以不容易公正地看待他们,本文不继续对他们评述,只转述朋友的一句话:公众人物居然不知道公众心理!日常生活中,因为有机会跟朋友接触,可能对朋友的评价更客观一些。有一位认识的朋友,曾在公司引发不少绯闻,一次外出同住一间宾馆,几天接触下来,认识到这位朋友本质上是一位内心尚未长大的单纯女孩,充满童话情怀,总是富有激情地纯粹地拥抱爱情,使你不忍批判她,只能深深地替她惋惜。
注:“超我”见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本我、自我和超我。自我平衡着本我和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