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尘埃落定,我才敢提笔写以下的内容。
读大学的时候,每到周六来到江北教堂,都能见到一位慈祥的老人家,站在主教楼的阳台上对我们笑呵呵地挥手。
但其实,认识主教爷爷要从我很小的时候说起。那时候,参加新浦教堂的风琴班,我们一群小朋友总是喜欢围着主教爷爷。那时的我只单纯觉得这是一位和蔼可亲的爷爷,弹着风琴陪我们唱圣教圣歌。做弥撒时,我总是奇怪于他那顶“画家帽”为什么能牢牢地戴在头上不掉下来。但我从来没有问出过口。
慢慢长大,到了办告解的年纪,我最喜欢到主教爷爷那里办告解,因为主教讲的道理最最简单易懂。有一次,我问主教爷爷:“为什么我们要有这份信仰?真的有天主吗?”主教爷爷耐心得给我举了许多科学家的例子。所以在我小小年纪对信仰产生困惑时,是主教爷爷给我今后的信仰埋下了希望的种子。
周公常常喜欢开我们的玩笑,尤其是在饭桌上,拉拉家常,开开玩笑。有一次,我跟赞赞宁宁一起吃饭,周公看我们饭量“大”(其实很小)便称我们为“七院三胖”。主教爷爷那时也在旁边,不说话,就那么乐呵呵地看着我们,就像爷爷看着儿孙那般慈祥。
最后一次见到主教爷爷,他躺在病床上,根本动不了,但看到我却清楚地叫出了我的名字。那一刻,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其他人都上前摸摸主教爷爷的手,我却迟迟不敢上去,因为我怕,怕感受生命从手中流走的那种感觉。
有太多遗憾……
周公的一句:主教爱你,常问你的近况。让我泪流满面。
贫乏的语句说不清主教爷爷对我的影响, 拙劣的言语道不尽对主教爷爷的思念。
主,求你将死亡的悲伤,化为永生的幸福。我相信主教爷爷已经在天堂里为我们祈祷,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在天国与主教爷爷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