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欣喜:即使你的名字已在我心里消失了很久,即使很久没有再见过你,即使知道你身边有人,可当再“看”到你时,你仍然是我喜欢的那个样子。而现在,我很平静,因为你并不是唯一,我喜欢的那个样子的人不会只有你。我说出这些不是在抱怨什么,即使有人会觉得这样的语气强烈,或是自傲,但我内心是清冽的,我只是安静地述说一种感知。我知道并且清醒,我们没有也不会有交集,我只是那一刹那间为自己欢喜,就是那种“我的感觉是对的,你果然是我喜欢的那类人”的满足感,以及为你是那类人而欢喜,也许没人会理解这种感受。因为就算是我自己,也总觉得说不清楚,我无法准确地用文字表达出内心最真实的感觉。
也并不是想要证明或继续什么,只是纯粹地有一种喜悦。读书,写字,学习,安静地过活,也许我们的生命里真的有属性相同的东西。它只是以独立的状态存在于某处。我说“也许”,是因为我们确实没有过太多了解,我又那么肯定,是我相信我所看到和感觉到的你。
不免会想到过往,但不是悲伤,仍是平静,最多只会是浅浅的遗憾。想起你,我会想到阳光,也有雨天。遇见的最初,校园里都是满眼悦目的绿色,有开了一树等风来又落了一地的雪白的槐花,还有那些每天放学后在我视线中隐去你背影的垂到启文湖水面上的碧绿柳条,以及高大的开紫花的梧桐及在它们之上安家的不停歌唱的鸟儿,它们那样蓬勃又安然。
我们每天都会遇见,我们的距离并不远。而这样的遇见,不算是美丽的意外,甚至有时不过是如期而至。就像每天午睡时,当我们班大多数人趴在课桌上准备流口水时,我抬眼就能看到迟到的从窗外经过的你的身影。早操时,启文湖面水雾氤氲,广播里歌声飞扬,楼道里,篮球场,抬头,寻找,回头,然后分辨出众多校服当中的你。课间操,正是清晨最好的时刻,那时的阳光真的是格外明媚,懒洋洋地洒在树梢,刚起床的鸟儿也正在开满紫色花的桐树上清嗓。我漫不经心地站在人群中,眼睛四处奔波,不多久你就会经过。如此种种,皆带来简单明媚的快乐,不深刻,也不单薄,也许对于那时那景只是刚刚好。
所有这些都是带着些许小迷离的美好。在那些每天会遇见的日子里,你就如一缕一缕跳动在绿荫里的金色阳光,我拾取收藏,在黑夜里,闭上眼睛都能感到温暖。晴天你带着阳光,雨天里我幻想的相遇却没有过。但即使在雨中,你的光芒也不会消散。后来,离散,视线不可及,不再有遇见,连美丽的意外也不曾有。
没有任何难过或者悲伤,一直没有,只是一切随缘且不强求的顺受。每个人都在沉淀,成长当然仍在继续。想象中的你,安静的你,低眉握笔,眼神专注,在细碎的金色阳光下认真的样子,真的很感人。我知道也相信有人会珍惜这样美好的你。写到这里,我仍在为“你是我喜欢的那样的人”而兴奋,这种感觉就像是发现了一个美好温暖的秘密一样。但所有这些,都与你无关,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近乎幻想一样的知觉。它轻松得不受所缚,我无须向谁印证,亦不用抓紧或压在心里。只是凭着它以顺其自然的方式继续生长,或者消亡。如三毛说,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
最后,你没来,我还在。过去回不去,我不是等你,只是在过自己的生活。愿安!青春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