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开在生命的彼岸

梦 开在生命彼岸

真正的爱情是没有距离的,哪怕是那褪去颜色的时光

真实和幻境是没有界限的,如果可以,我愿意在梦境中寻找爱的永恒。 ----------题记

手里拿着回家的车票,要回家了,眼睛却不觉湿润了。当初怀揣着美梦来到这个地方,而现在却发现自己一无所有,除了那携在身上的重重的行李包,像初来时一样,装着自己满满的梦,但却不是初来时的那份憧憬,而是满满的窘迫与压抑。大学四年的生活混混沌沌的就过完了,而那十多年的学生生活也随之而去了,剩下的便只有迷茫。我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去找一份足以立足社会的工作,也没有选择继续深造。因为我深知自己可能不属于那块料,除了写作我甚至找不出其他自己感兴趣还可以认真对待的东西。而那却不是工作。我本想着回去和家人商量,得到更多的支持和自信,然后自己创业。那样的话我便可以在兴趣和所谓社会价值方面寻求出一个最合理的途径。但自己却被一直自认为不屑一顾的金钱所困扰了,启动资金成为了最棘手的难题。但这一切我都准备孤注一掷了。

一个人提携着重重的行李急急的穿行在马路上,身体和精神或者都已经不堪重负,但还是鼓足了最后的一份力赶上了差点擦肩而去的火车。这一次我买的是硬卧,大学期间的最后一次旅途,本想好好的体验一下,但却发现自己上了火车是多么的狼狈不堪,整个人已经汗流浃背,幸好这是南方的深冬,不然在北方的话估计汗水都已经凝固了。最后一个挤上了车,周围的乘客用不屑的眼神望着我,我也用同样的眼神回敬去,放下行李,没有多任何一个附加的动作,便一骨碌滚上了自己的中铺。一个人颇不安静的躺着,久积的思绪便涌上了心头,但那几乎全是失落与惆怅。人们常把事业和爱情并重,而此时的我就如被整个社会所遗弃了一样。从胸前掏出了那还存在体温的照片,那四年一直陪我一个人走过维系着我梦开的照片。照片上是我和一个女孩的合影,她叫惠子,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子,我天真的把她定义为自己的女朋友,她是我高中认识的,整个高中时代我都把她定义为自己的梦中情人,却没有任何的承诺与约定,也就是说我从来没有鼓起勇气向她表白过。本以为两个人在一起情投意合那便是爱情了,却没想到那样的爱情抵不过时间的冲刷,承受不了距离的考验。还没等到我返回故里诉说自己最后的甜言蜜语,她却先放弃了等待找到了自己中意肯向自己示爱的男生,把我置之不顾了。看着照片上亲密的我们,想着那一切都是历史,都是背叛,泪水便止不住的浸湿了衣被。或者这便是我为何要孤注一掷准备创业的原因,我一定要向她证明离开我是她的遗憾。总之此时的我已经被无尽的恨所充斥着,我恨时间,我恨距离,更恨她,恨所有让我不开心的东西。我本想撕碎眼下的照片,一了百了,却不知自己被先一步的疲惫给麻痹直至进入梦乡。

我缓缓的从床铺上爬起,发现双脚已经麻木,便想下去走走,一圈过后,我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静静看着周围,此时已是深夜,车上的人们都已经俨然入睡了。

过了一会儿,车厢里飘然走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姑娘,约莫二十岁不到的样子,如果不是高中生,那便是刚入大学的新生。我如此打量着,直到她接近我,我才震惊的冥思起了什么,眼下的这个女孩跟相片上惠子的样貌很是相似,就连穿着也有几分相仿。但我深知她不是惠子,四年过去了,她也一定不会是以前的高中生那种纯朴的打扮装束了。她来到我旁边,浅浅的朝我笑着,竟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上。

我张着嘴,想说点什么,却因为惊讶一时间失语了,含糊不清的嘀咕着。

“你好,能和你聊会天吗?”她朝我笑着,看我的眼神好像似曾相识过。

“你是谁?”我问道。

“一个因为意外走丢了的女孩,但是我确定我现在已经清楚了些什么?”她玩笑的口气朝我说道。

“你走丢了?你是哪里人,要去哪里,为什么要上这趟火车?”我想帮着她滤清思路。

“火车?火车是什么东西?我是因为你才来到这里,你一定很诧异吧?”她似乎在说着玩笑,可是看她的神情却很认真,不像是欺骗人的样子。

我便也神经兮兮的认真解释道,“火车是一种交通工作,给人提供旅途服务的。你说你找我,你是因为我才上的火车?”

她竟露出天真的眼神点着头,“怪不得了,我们那边是不用这种交通工具的,我们想去哪里,只要用意识便可以达到,就像我现在找到了你那样。”她看我一脸失措,便又重拾微笑,“开玩笑的,我们那边虽然先进,但也不至于如我吹嘘的那样,我说的这些还处于试验阶段,或者我便是第一个亲身试验的旅客。”

我虽然听得更加迷惑,但我已经意识到这个可爱的女孩是天真至极,是故意想要玩弄我罢了,于是乎我也顺将下去,“那你们那边是什么地方,你不会是未来的人吧?”

没想到我如此问她却先出乎意料的点起了头,“是啊,我来你这里之前我们那边是2061年,比这里足足晚了五十年,也就是半个世纪。这个应该对吧?”她用试探的口气问道。

我差点晕了过去,没想到她能如此痴迷于自己所编的话,好吧,那就玩到底吧,我也不至于如此的不近人情,“那好,你说你是找我的,你为什么要找我。”

“因为你手里的那张照片。”她缓缓的伸出了手指。

我低头望去,果然我竟然不知何时把那张照片也带了下来,而我却毫无察觉,“我准备要撕了它的。”一时重回失落的自己气愤道。

“不要。”她大声喊道,并伸出了双手按在了我手上,很紧张的神情,好像我眼下的动作将要上海到她一样,“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便再也找不回来了。”她解释道。虽然她声音很大,可是不知为何列车上的乘客们仍是死死的睡的,没有一个肯被惊醒。

“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看了看周围尽量平和的问道。

“因为我想听听照片上主人的故事,你能讲给我听吗?”我顺着她的眼神望向那张照片,她如照片上的女主角一样清澈美丽。

我犹豫了片刻点头道,“这一切都已经是过去了,是她贬低了这张照片的价值,她弃我而去,而我已经一无所有,所以我想撕了它,好让自己忘掉这一切。”

“你是想宣泄内心的愤怒吧。”她激动的说道,“你一定很恨她,可是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吗?”她用透彻的双眸像是审问一番。

面对这样气势凌人的审问,我有点不知所措,只有顺应道,“或者这一切没有谁对谁错,所以,我只能恨世间距离把一切都冲淡直至消无。”

“真正的爱情是不会受困于距离时间的。或者她还爱着你,因为另一张照片,已经被完好的保存了五十年。你也会的,对吗?”她缓缓的用力合紧了我的双手。

“或者你说的对,这是我们唯一所留下的,但是她变心已经成为事实。所以我不会原谅她的。”

“但你们有过承诺吗,有婚姻可依的爱情都可以变质,所以真正的爱情是彼此的心永远不会改变。”她认真的看着我,在我看来,她已经不是那个比我小几岁的高中生了,更像一个阅历无数的老师,因为她脸上的表情分外的严峻。

我点了点头,虽然内心不悦,可还是在她强大的气场下屈服了,“那好,你说的对,我不想谈论这些伤心事了,而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些吗?”看着这个似曾相识却显得古怪的美丽女生,我有点自怜起来。

“我来只是想多听听你的故事。如果你不想谈论那些伤心的往事,可以谈谈你的未来,因为梦想对于每一个都是甜蜜的,对吧。”她又是甜甜的微笑,回复了她本有的气质。就像一朵让人怜爱的花。

“好吧,”我点了点头,“我这次回家本打算自己创业的,可是。”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梦想却更让人心烦意乱,“可是我却遇到了很多难题。”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都是一帆风顺的,只要坚持最初的信念最起始的梦的那份执着,那么定能到达成功的彼岸。”她又是一番道理想要给我醍醐灌顶的错觉,但看样子,她小小的年纪却比我懂的多,或者认知的东西更多吧。“说说,你的梦想是什么?”她关心问道。

“我喜欢文字,所以喜欢写一些东西,我希望以后自己能自主创业做有声文学方面的工作,虽然文字美,但能找一个空灵亲切的声音把它读出来会更美,我是这么想的。”我阐述道。

她听着我的话露出了让我诧异的吃惊,“我也觉得文字是世上最优美的东西,也许这是目前为止我发现我们身上唯一相似的地方吧。那么你也喜欢写小说之类的东西?能给我说说吗?说不定以后你是一个很有名的作家。”感叹完她又用孩子般微带有娇气的口气问道。

我点了点头,虽然她的一切都是那么捉摸不定,但是我坚信她是上帝派来出现在我生命里的天使,帮我走出困境。“我只是一个热爱文学的穷小子罢了,怎么能玷污作家这样神圣的职业。”可是说到这里,另一件让我困扰的思绪又涌上心头,“我最近一直在忙于一部小说,或者因为自己寄托的希望太大投入的太多才让这一切都停滞,才让自己陷入僵局,对于小说的结尾怎么也处理不好。”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所有的压抑给她倾诉后整个神经也放松了,就像刚上火车丢下所有的行李那样如释重担。

“它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她好奇又兴奋的问道。

“我给它改名叫倾国倾城,讲的是唐朝杨贵妃杨玉环和她的双胞胎妹妹杨玉馨的故事。”

“双胞胎妹妹?”她惊讶的看着我。

我才知道自己太投入忘了现实,“是我小说的内容,她的妹妹才是我心目中的姐姐,所以我把她们分离成了两个人。”我解释道。

她略微明白的点了点头,“那这小说一定很深奥了,有机会我一定会去读完它的。”

“哪里啊,我还没有写完呢,等我写完的话,就留你一份。”我符合道。

她满意的点着头,“看来啊,我不虚此行了。为了报答你,我也应该为你做点什么。”

“为我?你能帮我什么啊。”我淡然一笑,显然认为我们只是擦肩而过,对于她那开始那过多费解的话我没有过多的理会。

“帮你走出困境啊,你要相信你的以后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历史,所以说不定有些地方我能引导你,例如,帮你走出这段感情的困扰,还有你那未完成的小说甚至是你的梦想。”她津津乐道,完全不顾我能不能消化这些。

“那好,我相信你,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话。”对于一个不经意搭讪上的女孩,我只有配合她。可是这样我已经很知足甚至是感到幸福了,原以为被整个世界遗弃的我居然遇到了如此一个知心,也真算不虚此行了。正当我露出幸福的神情注视着她的时候,却不觉被什么拉了一下。

“喂,查票了,身份证带了没有。”我惊醒,才发觉自己仍躺在床铺上,听着列车员朝我喊话,看着那张未被撕的照片仍然在我的床头,我平复了思绪,原来是一场梦,一场差点让我失去现实的梦。那梦里的女孩是那么的真实,我们的对话是那么的清晰,她是来自五十年后?那她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真如她所说和这张让自己撕心裂肺的照片有什么关系?这些疑问让我平添了几多困扰。可是这一切总归是梦,总不能指望梦里的故事还能随心所欲的延续,好找出答案,我带着几分平静和些许遗憾,拿出了自己的学生证,“学生证行吗?”

列车员点着头,“行,确认一下身份即可,你可以继续睡了,怎么睡觉不脱鞋子。弄脏了被单怎么办。”他埋怨道。

我由于太急太累,忘了脱鞋子这回事,但也不打算理会他便继续躺了下去,只是这一次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急急的进入梦乡了,周围的人都熟睡着,各种打鼾的声音不绝入耳,我想静下来回味梦里的情境,却不觉再一次掉入了梦乡。这一次,我竟然如愿以偿,但自己已经些许意识到这可能是梦境了。

梦里,又是相同的环境,她居然还稳稳的坐在那里,像不曾离开过一样,我也带着好奇爬下床去,这一次不只是好奇,还带些些许莫名的害怕。

“你又来了?”我用试探的口气问道。

她又是初识的那种微笑,让人可以放弃所有警惕,“是啊,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没想到你睡的还真快,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我呢。”她玩笑道。

“等我?”我有点诡怕,但还是露出了友善的目光,“谈了这么多,还没做过介绍,我叫永杰,你呢?”

听到我问她,看着我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瞳孔里,她竟先不安起来,“我的名字是奶奶取的,所以很俗气,请不要嘲笑。”她先解释完然后告知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童馨,我喜欢别人叫我馨儿,你也可以如此叫,但决不能叫我的名字。”

“童欣?不是挺好听的名字。”我低估道。

 “那是在你们这个年代,童心未泯,童心未泯,感觉我已经老了一样,总之你不要叫它就好。”她责怨的口气道,“怪不得你和奶奶是同一个年代的人。”

我点了点头,为什么不可以是永结同心呢,两颗心,永生永世,彼此相依,我们的名字原来有这样的意思,不知道她有没有这样想,但我明白她的奶奶并不是一个俗气的人,在我这个年代。“好吧,馨儿。”我没有执意于她的名字,而是把问题侧重在年代这个方向,“那你说你是半个世纪后的人?你为什么要到我的梦中来,又是如何而来。”我问出了自己的困惑。如果做梦还可以带有主观倾向的话,那这对我来说不可思议。

她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有点不情愿开口的样子,但是看着我如此迫切想知道,她才缓缓的张开了口,“我是陪着奶奶和爸爸一起长大的,妈妈在我童年的回忆中已经暗淡了。”我用疑惑的神情看着她,但不是用言语来打断她的回忆,只是看着她忧郁的双眸是多么的让人感伤。

“妈妈离开爸爸,离开我们是在我五岁的时候,这一切可能是因为爸爸的工作,爸爸在一个科学研究所工作,那里的人总执着于自己的事业,而容易忽视了亲人的需要。这或许就是妈妈离开我们的原因吧,就如你所说的是距离和时间让爱情变淡了那样。但是那并说明爸爸不爱妈妈,只是他不会表达而已。”

我点着头,也终于理解她为何说话总是道理连篇,小孩子有这样惨淡的经历大多都会成长的快一些,是心理上的成长,“那你还恨着她吗?你的妈妈?”我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从何入手。

“不恨。”她又微微的摇头,“或许还有一点吧,因为我放不下这段伤害。妈妈离开了我,我便只能和奶奶跟着爸爸住在了一起,他的那个研究所是研究现实与梦境之间的联系的,这或许就是我能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现实与梦境的联系?就如你现在能来到我的梦里,探究别人的经历那样?五十年后原来有着如此不可思议的科学成果。”我惊叹道。

“不如你想的那样,这只是个试验阶段,或许我是第一个试验者,只因为我有着特殊的条件。”她依然是叹气,“现实和梦境有时候是相连的,因为在梦里人们的思想可以不受自己的控制,任意蔓延,就像那游离飘逸在空中的信号,那时,如果思想经过辐射,便可以匹配融入另一个人的思想,一个梦,便可以连接两段时光。就像我们现在一样,你不会因此怪我吧。而这思想,就如一个人的灵魂,他死后依然存在,只是没有了本身的载体而已。”

她如此解释着,让我不得不叹服,“你说的很有道理,你能进入我的梦乡和我谈论这些我已经很感激了,又如何能怪你呢。只是你是第一个的试验者,那我不也被动的成为了第一个的科学实验品了。”我玩笑道。

但她的表情却不再那么释然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病无药可医,或许我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但能遇到你,我应该是幸运的。”

听着她莫名的话,看着她潸然泪下,我也跟着被同化了,“你什么病,是癌症吗?为什么说无药可医。”

她擦着眼泪嗤笑着,“癌症?癌症也算无药可医吗?在我们那里,得了癌症的人已经算得上很幸福了,我是因为小时候在爸爸那边,受到了大量的辐射,所以我的大脑细胞在慢慢的坏死,而想进入别人的梦境大脑要受到很大的辐射,而我却刚好不用担心才成为了这第一个,我也是再三请求爸爸他才答应的。或者这样对我对他都不应算是一件坏事,因为他们的科学研究成功了。”她欣慰道。

“可是,这样对你太残忍了。”对于这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女生我不知道是敬畏还是同情,但我想让她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一些宽慰。

“我的一切命中注定,与其过分的执着那些既定的东西,还不如多一份心来体会那些未知的幸福。”

所以她才找到了我,我默默想着,但我不决定再追问下去了,因为这一切如果不是纯粹偶然的梦,那她一定会亲口告诉我的。“谢谢你,你一定会幸福的。”虽然这一切对于自己过于不可思议,但我对她的话已经没有半点怀疑。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醒来的,但我那时真的想永远沉睡梦中,就那样和那个叫馨儿的女孩一直聊着彼此。梦醒了,我依然浑浑噩噩分不出现实,以为自己这一切似曾发生,可是举首翘目,却再也寻不到她的身影,轻飘飘的婀娜的身姿难道是她的真实我的梦,她的一切我无能为力。带着行李连同所有的遗憾下了车,匆匆的赶往了家。

再美好的梦但总归是梦,不管它多么的真实,它永远都会被现实的残酷所取代。当我把所有的憧憬分享给自己的家人时,换来的却是反对,他们不支持我创业,说是风险太大,让我老老实实的找一份工作。自己的所有梦想也都开始瓦解,整个人几乎到达了崩溃的边缘,站在人生的十字口,不知是进是停。我是多么的想回到梦中,回到那个虚幻的堡垒,手捧着那张照片,想要找一些亲切,泪水却越来越模糊。

这时手机却响了,是信息,我打开信箱,一个奇怪的号码,但里面附有名字,让我不觉浑身一颤,上面的名字是馨儿,而这样的名字在我认识的人中也只有梦中的她了。

“干嘛呢,我回去查访了一些关于你的信息,你是一个有所作为的人。”短信的话依然如此莫名其妙,但现在是真实的,因为我把手机重重的磕到自己的脑袋上,很疼。

“那么说你是在五十年后给我发的信息?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号码?”我将信将疑的用颤抖的双手回了过去。

“是奶奶告诉我的,她记得你这时的号码,我就试着发了过来,没想到却还有用。你在干嘛呢,回到家里如何。”

“我的创业没有得到家人的支持,以前对金钱没有兴趣,没想到现在它却想方设法的为难我,整个人很失落,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我如实回复,在我的思想里,已经接受了这个难以置信的事情,我那时很希望和她的一切都是真的,哪怕是梦。

“振作起来吧,每一个人都应该坚持自己的梦想,不能轻易放弃。如果创业一时间难以进行,那么你其他的梦想呢,你不是喜欢写作吗?坚持把那部小说写完,说不定一切都会豁然开朗的。”她很快便回复了过来。

“可是我现在没有半点头绪,你不是说你知道了我的一些信息,那我的小说如何,它有没有完成,有没有人愿意读它。”我急切的回复过去,因为人们总是寄予厚望给未来。

“你是说那部倾国倾城吗?它虽然未被出版,但我却看过了,它写的很好,我不知道它为何没有被人们关注。”

“你真的读过了,可是未被发表你又如何会看过,你一定是想要安慰我而已。”我把自己的疑问发了过去。

“是奶奶给我的,因为那小说尾部的手稿是奶奶写的,她只是说代你写的,没有告诉我原因,所以她那里也有完整的一份,玉环和玉馨是同胞姐妹,但她们却应是一个人,你把她的性格分隔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世人眼中的她,一个是你心中的她,可是你却不知道如何处理她们姐妹后来的关系,所以停滞了。对吗?”

没想到,她不止看过,而且是用心领悟过,“那你是知道结尾了?你能不能把结尾告诉我呢?”由于困扰了太长时间,让我很是迫切想要知道后来应该如何继续下去。

“可是你真的要我发过去吗?”她问了过来,看着手机上的文字,好像在启示些什么。是的,如果让她发过来了,那写作的意义在哪里呢,生命因为未知才多彩,不然在伟大的事物,如果成为了一道工序,也就失去了他最初的价值。

“算了,不要了,我还是觉得自己亲自写出来比较好,只是却没有半点灵感而已。”

“说不定我可以帮得上你,如果你愿意,今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啊,我很乐意。”回复完了之后手机便再也没有响铃了。

直到晚上,我早早的钻进了被窝,来到了自己的但不仅仅属于自己的梦,她穿着一身奇怪的服装在不远处等着我,那服装只有古代的女子会穿,白色的长裙,像唐装,她的发饰穿戴更像电视中贵族千金。她远远的朝我微笑,让我想到了玉馨,玉环的妹妹,也难怪她的名字里有同样的馨字。“你为何如此打扮,你要带我去哪里?”我疑问道 。

“你不也一样吗?我们一起去华清宫,你不是为杨贵妃的生世而疑惑吗,我这就带你去见她。快点跟上了。”她说完便先我一步起行了,我看着自己的确也穿着一身古装,我本想牵着她的手,却始终没有勇气,而是紧紧的跟在了她的后面,呼吸着她的芳香。穿过雕栏玉砌,琼楼玉宇,我随她来到了一处比较繁闹的地方,那里有许多太监宫女陪着。而远处有一个偌大的舞台,台上,一对男女在翩翩起舞,男的健硕,女的柔美,舞台中间时不时的飘起了斑斓的泡沫。仔细望去,那男的略显衰老,而旁边的女的却风华正茂,婀娜多姿,像玉蝶一样高贵。她应该就是杨贵妃了,那种美貌是凡人无法触及的。

我感叹,“这就是唐玄宗和杨贵妃?”

馨儿点了点头,此时的她更像是台上玉环的妹妹,倾慕的看着姐姐把自己的美丽与才华展露无疑,“他们所跳的便是霓裳羽衣了,而这里便是唐玄宗专门为杨贵妃所修建的离霜殿,尽管是在深冬,这里的温泉热气却像雾一般弥漫,不会让他们停止创造的热情。我很羡慕她,因为无论未来如何,她总能把自己的美倾情展露,就像花朵一样,尽管会凋谢,却从不后悔盛开。”

我望着她的双眸,理解着她的话,世间唯美的东西或许短暂,但它的价值却会升华。“你也一样的美,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尽管这只是梦。”我叹道,梦虽然短暂,可我叹息的不止是梦,而是她的生命,她会真的再不久便会像花儿那样凋谢吗。她总是帮助自己,可面对她的困境自己却无可奈何。

“真的吗?不管面对什么?”她轻声问道,“那你还再恨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吗?”

我轻微的摇了摇头,“或许这一切都是缘分,你让我认清了恨一个人的代价是错过很多美好的东西。其实许多东西只要珍惜过那依稀消逝的瞬间便足以了,像他们一样。”我望着舞台上那还很投入情侣。

“我希望有一天,下着雪花,我们还可以像他们一样翩翩起舞,尽管我不怎么会跳舞,但那是我小时候一直的梦想。”她叹气道。

“为什么要在下雪天呢?”我不禁问道。

“因为下雪天才会让人更感到温馨。”她看着我问道,“你会答应我吗?”

“当然了,因为我也不怎么会跳舞。”我歉意道。

“我们约定好了,现在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吧。”说着她竟然主动牵起了我的手,微微的幸福让我的手和心都便暖起来,穿过门,外面便是另一幅景象,和谐的画面宁静的曲声顿时消散,剩下的全是兵荒马乱。“这里是唐玄宗逃走经过的马嵬坡,她携带者杨贵妃路经此地,却受人逼迫,看着自己心爱的妃子溢于此地。她是一个伟大的女人,却难以逃脱命运的安排,唐玄宗是那样宠爱她,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自己,离开人世。”

听着她的话,竟看到了远处一个女子被溢于树上,而她刚刚却还在舞台上潇洒的舞动的身姿。“那么,杨贵妃就这样死了吗?我们快去救她,说不定还有机会。”我激动道,虽然她已经是历史,但我却不忍心接受这样的结局。

她拉住了我,“不用了,这一切都只是梦境,你只能试图改变对你未知的东西,而却对那些既定的事实无能为力,这或许就是命吧。历史已经这样了,就像你看到影视里让你不甘的画面,只能束手无策,强去的话只能从睡梦中惊醒。”她叹道。

我点了点头只有叹气,“我知道了,就像我对你来说也只是个历史。”

她强笑着,“或许是吧。”然后低头沉思,一言不发了。

“谢谢你带我来看这些,我想这些对我的小说一定会有帮助的,可是我却不能帮到你什么。”我难过道,看着她伤心我除了跟着伤心便无可奈何。

“不用了,我们回去吧,在古代,当人们分别时,总会把想对对方说的话写下来然后放到囊里交换,作为以后的思念,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她说完默默的拿起了笔,写了一段话在纸上塞到了我手上,“你需要吗?”她晃着笔问道。

“当然了。”我拿过了笔,因为对她的话,我想了很多,却不知道哪一句最适合又最重要,“真正的爱情是没有距离的,哪怕是那褪去颜色的时光。”我思考了许久如此写道,希望她在很久很久以后再打开看。对于她我只有祝福,如果馨儿是我生命中的玉环,那我不会让她那么年轻就褪色的。所以在我的小说里,并不要像历史那样,我不能改变历史,但我能改变自己可以驾驭的事情。而这一切都是她给我的。

早上起来,本知道那一切都是梦了,却意外的发现那张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清晰可辨的字迹,“真实和幻境是没有界限的,如果可以,我愿意在梦境中寻找爱的永恒。”我默默的读着,难道这就是她要对自己说的话?我兴奋的拿起了手机,顺着那个号码回过了一条短信,“谢谢你,对于小说的结局我已经胸有成竹,你欠把它跃然纸上了,后来,杨贵妃没有死在那里,而是在另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过完了自己的一生。”

不一会儿期盼的铃声响起,“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因为后面是奶奶的手稿,我也清楚你不会甘心命中注定的事情。我也应该像你学习,因为明天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未知的。”

“可是我的明天对于你来说已经过了五十年了,我的以后究竟如何对你来说已经不是未知的了。”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知道我会带你去的,我是多么希望有一个人告诉我我的未来,那该多好啊。”她那时说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我没有多去揣摩,而是只顾着自己。

“我想知道五十年后我的创业有没有成功,我的作品会不会有人赏识。那样也会带给我一些自信,可是我的小说为什么没有被发表,难道它真的不足以打动别人吗?”我失望道。

“或者有其他原因吧,但你要相信,只要不放弃,那么梦一定会绽放。”

带着期盼我过完了一天,直到夜间,我悄然入睡, 而她也如约而至,她带着我一路前行,周围的一切都是混沌不清,像是穿行在时空隧道,那或许是一条去往未来的路,看着五十年后的世界,我不禁感慨万分,但没有太多的向往。

“这里便是我家,我们进去吧。”她打开了门,她家住在了一个很封闭的地方,“由于爸爸喜欢清静,所以便住在了这里。环境不如你所期盼的那么好吧。”她自叹道。

她说的的确,在五十年后,住这样的房间过显的寒暄,可她爸爸是做研究的,应该是无暇顾家的,我点了点头,“还好吧,我也比较喜欢清静,你的家人呢?”我探头问道。

“奶奶在家里。”她一边说一边朝里面喊道,“奶奶,来客人了,看谁来了。”

话落一个老婆婆出现在眼前,她看着我的神情比我看她还要吃惊,这个人我一定认识,我翻开了记忆搜索着。

“你是永杰啊?”她半张着嘴惊叹着,竟上前握住了我的双手,像久别重逢的亲人,她紧紧的盯着我,紧紧的握着我,目光在我脸上和手上徘徊,让我很是尴尬。

对于如此的亲近,我淡漠的点了点头,“那你是谁啊?”我还是问了出来。

“我是惠子啊,你不认识我了,也难怪,五十年过去了,你如此的年轻,而我却都成为老太婆了。”她叹息道。

“惠子?”是啊,这是五十年后,她的容貌还保留着当年的几分风姿,“这五十年,你过的如何?”我随口问了出来。

她看着我眼泪不禁打转起来,那皱纹横生的额头刻着岁月的残痕,让人很是伤感,“我过的还好,只是这一切都要感谢你,你对我的恩情我这一辈是还不起了,我对不起你,你会原谅我吗。”

她说着比馨儿还让我费解的话,“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说,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你没有选择我是你的权利,并没有什么对不起的。”看到她如此的容貌,我已经没有恨的勇气了。

她微微的点头,“希望你珍惜它们,因为我才让你失去了牵手的机会,我没有好好珍惜那段爱,希望馨儿能做到这些。”她含糊其辞道。

我莫名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馨儿是因为你才找我的。”

她点了点头,“是因为这张照片。”她拿出了那张照片,这应该是馨儿所提到的保留了五十年的照片,惠子虽然离开了我,但却把它保存了五十年,我拿着这张照片,才发现它的背面有些不同,上面印有一些字,却正是自己所留给馨儿的话。

见过了惠子,离开了她家,我还没从激动中平静,馨儿便又带给了我更大的激动,她说已经从惠子那边问道了我的地址,去看看五十年后的自己处境如何,而这也是我一直迫切想知道的。

“你没有和我奶奶在一起,遗憾吗?”她突然开口问。

我微微的摇了摇头,本来很遗憾,但你却让我从中走了出来。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在乎我们,以致你贸然来到我的梦里。我叹道,因为我知道她这样做承受着很大的代价

她回过头,朝我微笑,“是啊,我也在想,可能是我的未来已经被限定,所以我才转过身,迈向了历史。”

“可是你的病,真的无药可医了吗?没有一个人的未来是被限定的。”我奋力喊道,希望她能理解我的关心。

“不管它了,最重要的是我认识了你,那一天,我看着奶奶捧着那张照片,潸然泪下,我由于好奇,便问了出来,她说是因为你她才拥有了这一切,也包括我在内,也就是说没有你,就没有她,也就没有了我,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这逻辑关系,所以我才决定来找到你的。”

回想起惠子刚才的神情,我有直觉我一定对她有恩,甚至是救命之恩,但这一切或者都是自己的未来,或者是别人的历史,但这一切都像是生命的轨迹无法被磨灭了。“不管这什么逻辑关系了,总之现在都是既定的,没人能改变,对吗?”我拉着她的手向前面走去。直到来到目的地,而那里是一个更加寒暄甚至是让人窘迫的小屋,难怪五十年后的自己生活如此狼狈不堪吗?我不安的猜测着。

“便是这里了,你不是说你喜欢清静,这或许就是你的性格所致吧。”她却没有在意想要迈进屋子。

“不要。”我一时慌乱喊了出来,我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自己的准备,看着这样的环境,想着衰老的惠子,我竟然没有勇气面对未来的自己,或者是我对不起他,才让他这样的生活着,以致老无所依。

“为什么?你不是想要知道自己的未来吗?正好,我也想知道。”馨儿奇怪的看着我。

“算了吧,生命因为未知才绚丽多彩,不管未来是什么样子,我们都会坦然的面对。所以未来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想要逃避,更不想让馨儿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未来。

“但是都已经来了,我相信这一切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她执意的敲起门来。

“别。”我不安喊道,竟然发现自己从梦中惊醒,额头上的汗水还止不住的往外渗,为什么我会不敢面对自己的未来呢,难道自己真是一个颓废的人吗。五十年后的环境还不如现在,那真的是自己的未来吗?可是逃避自己的未来,是不是太懦弱了,不知道被丢弃在那里孤零零一个人的馨儿会作何感想。

我坚强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外面,此时冷风袭人,竟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今天是圣诞节,是一个情侣可以互诉衷肠的日子。所以那雪花便显得格外的怜人了,因为这样对方才会知道你能给她多少温暖。经历过如此的梦境,我也不打算再逃避下去了,趁着今天我想把惠子约出来,和她轰轰烈烈的分手,然后让她放手追逐自己的幸福。况且我还有许多话要对惠子讲,至于五十年后的未来我还是觉得应该有所隐晦。打开手机,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了她,她也欣然接受,决定和我见面,我把地点约在了华清池,那对我来说算是一个特殊的地方。

正当我收拾好一切准备起行的时候,短信铃声却先想起了,是馨儿发来的,她告诉我要和我见面。难道我们在白天也可以见面吗,她一定有什么急事,所以我一上车,便倒在座位上想要入睡。

在冰天雪地白色的世界中,穿过拥挤的人群,我终于寻到了那双等待的眼神,“你这么急找我。”我开心的哈着气,摩擦着冰冷的双手。

她点了点头,“我有急事想要和你说,你现在准备去哪里?”她问道。

“我准备去找惠子。我们已经约好了,在华清池那里见面。”

“你还爱着她吗?”她急切问道。

我微微的摇了摇头,读起了她写给自己的话,真实和幻境是没有界限的,如果可以,我愿意在梦境中寻找爱的永恒。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心意。

“那你为什么这么急的找她?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以后呢?”她追问道。

“因为今天是圣诞节,这样分手或许更有意义。是你让我放下了这段包袱,谢谢你。”我认真看着她。

“无论如何,你今天不能去。”她阻止道。

“为什么?”我很是吃惊,这不是她一直来的愿望吗,希望我能走出这段困扰。

“我昨天去找了你,五十年后的自己,我想把他一切现在告诉你,不管你想不想知道。”她看着我顿了片刻继续道,“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你的创业也成功了,你之所以生活如此窘迫是因为你把自己的钱都用来资助一所孤儿院,帮助那些苦难的孩子。而你的小说未能发表也是你的意愿,你希望能先把这些给一个女孩子,你的意中人看。至于你后来没能成为作家,是因为,因为这一切都和今天有关。”她顿时语塞,急急的看着我。

“和今天有关,为什么?”

她看着我犹豫了许久,才又缓缓的张开了口,气息在雪花间显得分外的明显,“因为你将因为奶奶而失去双手。”

我虽然下意识的震惊,但还是宽慰的笑了笑,“失去双手?怎么可能呢,我的手好好的在我身上,怎么能说失去就失去呢?”

“请你相信我,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我想起他的样子现在还很难受。”她竟然哭了起来,“他没有双手,也没有亲人,他告诉我他并不后悔,因为他一直等待着自己的意中人,我知道她等的人是我,可是当我想要接近他的时候,他却失去理智,想要赶我走。是奶奶把这一切告诉给她的,他之所以想要赶我走,是不想连累我,让我来找你。”她一口气说完了这些,然后便是满脸的泪痕。

“你说他已经没了双手?怪不得他不再写作了,原来是他不能,而不是自主放弃的。”我欣慰道。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为了救奶奶,在一起车祸中你用自己的双手挽救了她。所以,那部小说结尾的手稿是你读她写的。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而这一切都是在今天发生。”她如此解释着,再想想梦中惠子那样的神情态度,便不足为奇了。

我仔细的打量着自己冻僵的双手,难道它将不属于自己吗?馨儿把自己的小手缓缓的握在了上面,想要给它一些温暖,我望着她,为她擦着眼泪,“没关系,它现在还可以为你擦拭泪痕。”

“只要你不去,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她乞求的眼神看着我。

“可是我们已经约好了,如果我不去,她就会有危险,而这一切不是都是命中注定的吗?有了我,才会有你。”我绕口的解释着,也做好了决定。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更不想离开你。”她拥在了我的怀里,在我的胸前擦拭着自己哭红的眼睛。

“可是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我尽量平和的道,“我们都不能太自私了。明知道她有生命危险,却置之不理,你也不会原谅我的。再说我也不会离开你的,为了你,我宁愿永远活在梦里,但我现在必须醒过来。”

她在我的怀里缓缓的点着头,“如果你要去,你能先陪我跳一段舞吗?这里便是华清池了,你说过会和我学着杨贵妃那样偏然起舞。尽管我们都不懂什么霓裳羽衣。”

“当然了。”我伸出了双手,才知道牵着自己心爱的人的双手是多么的让人依依不舍,手对一个人是多么的重要。我尽量不去多想,而是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和她起舞翩翩,尽管那样的姿态并不会让任何一个路人欣赏,但却会让我们依恋以致永远怀念。

“你可以走了。”她撒开了我的双手透过晶莹剔透的雪花说,但我分明看到了她面色的惨白,比那雪花还要白,让要让人怜惜。

“我会回来的,就算现实的我没有双手了,但在梦中我会生出一对可以拥抱你的臂膀。”我转过身,再也不敢回过头了。

“真正的爱情是没有距离的,哪怕是那褪去颜色的时光。”她一遍一遍的呼喊着我的话,直到我再也听不清楚,我却没有亲眼看到她倒在雪地里的那一刻,不然我一定会放下一切,来紧紧的拥抱着她,让她感受我的温暖。

从梦中惊醒,车已经到站了,华清池已经不远了,我不知道馨儿所说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惠子会不会出车祸,但我希望自己尽快赶到。来到约定地点,看着惠子一人在马路边,在雪花中翘首相盼,她一定等了很久,看我来了,她急急的穿过马路,向这边走来,这一切不知该说是意外,还是梦中注定,一辆汽车也疾驶而来,由于雪路太滑,车很难停住,就在那一刻,我不知从何来的勇气分离扑向前面,双手顶住了那辆失去控制的车辆,挡在了惠子前面,然后一阵剧痛,我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而且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在这三天里我毫无直觉,甚至忘记了和馨儿的约定,连梦乡也不曾入过。或者我进入过,却再也搜寻不到馨儿的踪影。

惠子陪在我的身边,看我醒来,她充满内疚的眼里全是泪水,“对不起,你是因为我,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

我微微的摇着头,“那一天过后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可以寻找你的幸福,因为我也找到了一个愿意不止用一辈子珍惜的女孩子。她叫馨儿。”我回答道,我不想再连累她,但我不得不麻烦她,为了馨儿把这部小说写完,然后读给她听,不管要等多久,“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帮我写完自己未完成的小说。”我请求道。

惠子微微的点头,“当然了,希望你们会幸福。”她那时并不知道馨儿是谁。

我点了点头,然后侧头想要休息,想要再一次进入梦乡,却听到了久违的铃声,我激动的喊着惠子,“帮我看看是谁?能帮我读读那条短信吗?”我坚信那是馨儿发来的。

惠子拿过手机,“是你的馨儿,她说自从你离开我的那一天是我期限的最后一天,如果你那时让我留在你的梦里,那我的思想便会脱离自己的躯体,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你为了奶奶而离开了我,我只能带着自己的思想离开你的梦境,离开整个世界。可是我不怪你,因为你说的对,如果奶奶都不存在了,那哪会有我啊,所以我这十八年的生命也算是你赐予的。遇到你,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事情,因为,我现在才明白有一个人可以因为我等五十年,五十年后,等到了我,却要赶我离开,怕连累我。你说过真正的爱情不会因为时间褪色的吗?却为什么不敢面对我,面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惠子读完竟也和我一起落泪起来,“那个女孩子她选择离开了你?”我失声痛哭着,“不,这只是暂时的,我会一直等着她。”我坚信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既定,但她的病绝不会像她所指的那样无药可医。我坚信有一天她会重回我的梦中,跟我讲各种离奇我费解的事情,带我去只属于我们的地方。

在以后的时间里,我会常常梦到她,但那却只是自己的梦,普通的梦,梦醒之后,只有一个人偷偷的哭,连擦拭的双手也找不到,我会一直带着这份期盼等待着,哪怕是五十年,因为我相信,终有一天梦会开在生命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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