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妙圆几年前每季度用拍卖一饼老茶的善款捐赠西藏桑吉梅朵孤儿学校时,我就曾想,如果不是捐款而是直接泡茶给孩子们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来到凉山支教之前就一直有个心愿,能够把身体读茶带给这里的孩子们。因为从2017有缘走进身体读茶,亲身体会亲眼见到它给那么多人带来健康和谐,而彝族又是一个崇尚天然敬畏自然的民族,所以我相信集天地自然精华的老茶一定会与这里原生态的孩子们产生奇妙的同频共振。
从上学期的几个孩子到现在的几乎全班参与,这么多场茶荟让我观察到了几个有趣现象:
由于不在正式课之内,所以利用的全是孩子们可以自由活动的早晨和中午休息时间。这两个时间段本来是孩子一天中最珍惜也最快乐的自由玩耍时光,但自从开展身体读茶会以来,很多孩子都主动放弃玩耍时间,强烈要求参加茶会。尽管他们明知茶会的纪律比平时上课还要严格,没有桌子凳子可以坐,不可说话,不可乱动,不可眼神交流,相当于只能喝茶和静坐一个多小时,而大部分孩子平时上课一半时间都会忍不住说话玩耍或者动来动去,所以很难想象他们会主动放弃一天中难得的两次整块玩耍时间而情愿无声无息对着墙壁静坐一个多小时。出乎意料的是他们都乐此不疲,有的一天已经早早排队,参加过两场之后还强烈希望放学以后能否继续加场。
和成年人相比,这些孩子都是第一次喝茶,没有任何先入为主的概念,比如太烫不能喝,空腹不能喝,喝茶影响睡眠,喝茶会饿等等。有趣的是,他们在读茶中展现出的现象又一次证实了师父的很多与世俗观念相反的观点。由于汉语对他们来说相当于外语,所以我的茶会没有什么可以交代的事项和任何的引导,真正是“以茶为师无言之教”,一切都由他们自己体会。我只是告诉他们,如果觉得烫就吸气,他们自己就能非常乐意的遵守。大部分孩子喝茶速度很快,比很多成年人快得多,对于已经放温的茶,他们自己会觉得“不好喝”。这边的孩子一般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所以早上到了学校后直接先读第一泡茶,很多孩子喝完茶后自动会觉得不饿,发给他们的鸡蛋也可以忍住不吃,甚至到了中午的时候也没有饿感,直接参加中午的茶会。有的则把午餐用饭盒装好先去参加中午的茶会,而茶会结束后他们因为没有饿感把中午盛好的午餐放学后带回家。
以往中午的午休时间是这些孩子最难度过的时光,因为他们一致表示睡不着,趴在那里不动很难过,但实际上参加茶会的孩子,无论早上还是中午,都能几乎都能沉沉入睡,有的甚至铃声忽然响起,外面孩子大吵大闹打翻东西,或者我一遍遍放音乐,还是怎么都唤不醒。几杯老茶可以快速令他们无靠背直坐着就能进入了一种深层睡眠状态。很多平时看上去有多动症怎么都不听话的孩子在老茶面前也可以变得非常安静柔顺。如果把老茶比作一位老师,真的是无需开口就能让孩子自动心悦诚服的权威之师和令他们舒服放松的慈爱之师。
老茶的无言之教还体会在还体现在很多孩子都争当传杯助泡的现象上。其实他们都知道做助泡只能最后喝茶,而且要不停为别人服务,自己基本喝不好。“先人后己”对于平时的他们是很难灌输的道德概念。但在一次又一次的助泡中,他们大概渐渐体会到了关注别人以及为别人服务的乐趣,所以有趣的现象是每个孩子都争抢着做助泡。
这几年学校门口多了一些小卖部,各种辣条,调味零食,方便面等垃圾食品已经成了孩子们每天必买的零食。上次督学来的时候还忧心忡忡希望老师劝孩子少吃辣条等垃圾食品,可是风气已起,孩子们吃辣条已成日常习惯,怎么能是劝说就改得掉的呢?可是有些读茶比较频繁的孩子会自动反感辣条的味道,或者吃完就立刻觉得不舒服了。在我们长期身体读茶的茶友圈中都知道读茶能使人口味自动变清淡,会对一些垃圾食品产生生理性反感,这不是头脑层面的,而是身体被老茶洗涤后自动恢复原始智能不想吃垃圾食品了。
身体读茶不是头脑的引导和知识的灌输,而是感知最本真的婴儿般纯天然的直接身体感受,提高觉知力。在这些几乎听不懂汉语的孩子身上,我可以非常明显看到,真正原生态自然的相应相吸,无需任何语言,没有规定的坐姿和手势,顺其自然,这些孩子只负责专心喝就可以自发进入一种安静纯粹的状态,也是令他们自己感觉舒适的状态。我好奇问孩子们为什么喜欢参加茶会,他们很多都只会说“因为很舒服”。你很难想象一个活蹦乱跳的6-7岁孩子可以静静坐着一个多小时不动而觉得“很舒服”。还有些孩子因为平时喝生水,吃垃圾食品或者不注意保暖,在读茶之后会立刻上厕所排出一些黑色的粑粑甚至虫子,流出大量鼻涕,排寒排毒后他们的身体会觉得非常舒服,所以,舒服的直接结果就是可以放弃午餐,放弃玩耍,而强烈要求来参加茶会。
因为参加茶会的孩子越来越多,我随身携带的茶已经不够用了,所以会把师父所赠的一些压箱底的老茶,比如70年代陈皮和88黄印泡给他们喝,没有跟他们介绍过任何关于茶的知识,但他们会自己辨别出年老和年轻的茶的区别,尽管不太会用语言表达,但他们能说出一个是“热”,一个是“烫”的体感,还表示更喜欢“那个(老的)”,小小年纪就已经初具“鉴茶”功力,实在令人惊叹于老茶的“无言之教”。
也许有人认为要帮助山里的孩子只需要衣物食品和教给他们基础的文化知识就够了,茶道离他们的生活太远。那么多价值不菲的老茶泡给这些对茶完全没有概念的孩子喝会不会是一种浪费呢?我个人认为恰恰相反,这些纯正的孩子对老茶没有任何商品价值上的观念和固有的思维障碍,作为崇尚自然的民族,他们是最能体会这些集自然精华为一身的老茶真正的内在价值。而且老茶可以立竿见影地帮助他们健康身心,提升智慧与道德,给予他们如同回归母亲怀抱般的温暖和慰藉,这何尝不是一种直接的公益呢?师父一直强调“身体读茶人人可以得之,人人可以习之”,在老茶面前人人平等,不分年龄年龄,性别,种族,社会和地位和贫富差距。师父自己云游施茶多年,“智慧施茶,终日不倦”,笃行“茶助有缘人”的无私善举也激励着我替师行茶,造福山区。
支教这一年,感恩师父和众茶友给予了大量有形无形的支持和援助:师父布施的各种年份老茶,师父自制的慈箫,妙茶捐赠的茶具,师父关于读茶场地、读茶注意事项的远程指导,妙茶妙圆拍卖两饼老茶的善款捐赠给学校大量的文具教学用品,行慈等捐赠的文教用品,行善行常赠送的食品,茶友清然义买的孩子粘土作品,行知捐赠的书法字帖,行志不辞辛苦的亲自探望和组织首场孩子们正式茶会,妙圆捐赠的一饼02年易武野生茶和茶杯茶巾等等等等……感恩身体读茶凝具的正能量与众茶友“慈心奉茶,吉祥众生”的善念善行!
大凉山孩子们让我更直观感受到身体读茶的力量,他们像一股清流,与老茶自然融合,希望这股清流能够持续流淌,汇聚成河,造福山区、令更多人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