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时候,我总是分不清所谓的大势大局,也总是纠结于一件事情很久,但令人觉得奇怪的是我从来不会希望它们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反倒是希望就一直这样下去。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会莫名其妙地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奔走,一条街沿着另一条街,一个巷子沿着另一个巷子,直到自己觉得有些累了,脚底发酸发痛才罢休。至今我还是患有这一病态的举动,只是现在每次所产生的效果显得越来越不深刻,近乎于不存在的感觉,这里所说的“效果”和“深刻”都没有什么实际的含义在里面,仅仅是自己的一种想象而已。
夏天,不论何时蝉的精力总是那么的充沛,从我一睁开眼一直狂鸣到天黑,夜里叫的倒是少了些,但还是很响,卷过一波风浪,飘得满城蝉鸣。起初总会觉得蝉躁,让人烦,让人也跟着躁,可是时间一久自己反倒是置身于这片蝉鸣之中,进而达到了闻而不觉的境界,这着实让人很是惊讶。再后来有一天无意间看见地上的叶子已是黄色的时候,再静而听声,才发现蝉已不鸣好久了,想来,瞬间身子不由地一颤,倍感时光荏苒,一任秋蝉已过,时节又到了相安无声的时候。这样想着自己也就不知不觉的原谅了那些欢唱的小家伙们,夜里也能睡的着觉了。
前几日在微信上看见了两句诗:“高蝉多远韵,茂树有余音”,甚是感动。一群蝉的合唱,为这个它们热爱的夏天献唱了那么多生动的韵律,而置身于其中的我却懂得总是那么的迟,那么的少。
静夜思,夜里走在幽暗长远的小巷子里,感觉自己的脑袋灵活通变了许多,夜观水塘侧岸丰茂的草莽,黑乎乎的一团,塘中舒展的荷花,在淡月的下显得到是明快轻松了不少。次次看到荷,我总是会想起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来,更或者是想起季羡林先生的《清塘荷韵》。巷子那头的一盏明灯告诉我那里是尽头,周围的黑夜缓缓地涌向那里,让那盏灯在心里感觉温暖了不少。我很高心自己可以独自享受这整条巷子的安静,就算是伴上蝉鸣,我仍然觉得它很安静。
水清月现,水浊月隐,此刻小塘里可以看见月,故可以称作水清。六朝旧水,枫林中山,我总是会想起杜牧的那两句绝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罗马人
2015.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