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疯狂是因为我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加班加点的学习,结果高考给我的成绩却很惊悚。也因为我那时官运太好,阴差阳错体验了不少学生干部的职位。
由于我这个人向来有点傻乎乎,用现在人的说法就是偶尔会“二”得有点不知轻重。居然会在初三关键的一年先是报名学校运动会,每天早晚练习跑步结果太努力三个项目的赛跑都拿了全校第二名,领了三张奖状和三块力士香皂。(想到初一在班主任的厚望下仅报名了100米短跑,刚起步就出师不利摔了一跤,害得初二再不敢冒头只一心埋头写通讯稿真觉得自己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然后参加学校读书小组担任组长经常被管理员老师借去帮忙:抄书目、写编号、整理书稿,有时还带回家熬夜完成任务。结果的结果很悲惨,被老师们预测为很有希望考一中的我遭遇了人生的第一个滑铁卢,以十几分之差被一中婉拒门外,惹得本来就有点重男轻女的爸爸极为震怒,心头一气觉得我没必要往下读了。
还好我妈支持我,于是我被送往当时学费最便宜的鼎城二中,开始我艰苦卓绝的高中三年求学生活。每次上学路上坐车至少得两三个小时还要经常等车,依现在的速度都可以常德到长沙了。我爸还发话:再也不许当任何干部,中考就是给当干部给害的!三年后一定要考所好大学。(他的期望值居然是清华、北大,而当时整个二中还是几十年出过一位清华生,我的梦想则是复旦大学新闻系。)
我开始严重偏科,数理化学得非常吃力!既看不懂立体几何也搞不懂物理、化学那些难缠的实验。我开始迷上泡图书馆看外国名著,甚至把书借出来在我擅长科目的课堂上偷看。偶尔压力大了我也会和关系要好的同学传传内容诙谐幽默的小纸条,给沉闷的课堂增添几抹压抑的笑声,惹得老师吹胡子瞪眼拿着眼镜四处搜寻“人民公害”。
只可惜好景不长,这样轻松惬意的日子没过多久我被老师瞄上又开始干部生活,尽管我百般推脱终是没能说赢老师,心一软又誤上贼船。从班上宣传委员(被初中老友出卖说我干这个经验丰富)开始,到学校广播站站长、文学社编辑、校团委会书记,一不小心因为当干部我又出了名!在校园里走到哪儿都能遇到认识我的人,也有人偷偷往我课桌送书、递信和小礼物,甚至还有仰慕我的小学弟在学校小食堂炒好菜送到教室给我吃,弄得我好不尴尬。更有一位当年学校叱咤风云的某同级生(预备飞行员)居然趁文学社外出采风的机会用不知哪弄来的破相机给我偷拍了一张十分难看的照片送到教室说交个笔友。
那时我的成绩在学校排名还算中上,但肯定没法跟初中比。尽管很想考复旦大学新闻系,内心却是一点信心也没。慢慢地,我开始晚上精神很好整夜失眼然后白天却很想睡觉,尤其每次月考前几天更是焦虑不安。印象中最感动一次是临近高考的某次月考,为了帮我减压我们学校成绩最牛的两位男生居然冒着被老师批评的危险硬是爬围墙出去约我同爬金霞山。已记不清是谁的主意但肯定不是胆小的我,只记得那次没走寻常路结果衣服也被刮坏了,年少轻狂的我们看到了冉冉升起的红日很激动,也尽量赶回了当天的早自习!若干年后的今天我们已很少联系,不知那两位好心的少年是否还记得当时的故事?
我的高中校园最大的优点是古色古香。尽管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依然还记得高中校园里那些需要几个人合力才能抱下的大树,尤数图书馆前8月飘香的桂花最讨我喜爱,那是我长这么大闻过最香的桂花!还有学校中心位置鱼儿成群的小池塘,还有为国家培养无数体育健将的操场跑道。让我惦记的还有学校食堂4毛一个吃在嘴里喷香油而不腻的肉包子和一群可爱又没有什么架子的年轻老师。但是我的高中虽然努力但也常常不务正业,最后理所当然没考上理想学校,差点被我爸扫地出门。
青春是首美好而又难忘的诗,最后的最后我在二中校园写下了《十六岁的花季只开一次》后,然后挥挥手和它告别开始了人生的另一段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