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的最后一天》在康纳 欧克勒瑞的笔下是1991年12月25日,按照日历的计算,那一天是圣诞节。在本书的封面上有这么几句话:一场失败的政变,两名互相憎恨的政治对手,六个走向政权奔溃的年头。我个人认为这个点评可谓中肯。
大堤的毁坏往往取决于一个蚁巢的位置和兴盛的时间。而这个蚁巢是那么不起眼和无从察觉。在《苏联的最后一天》这本书中,记述最多的是笑话,这个和当下大陆网络中所谓的“段子”其实是一个类型。看到这些笑话,实在是让人笑不起来,因为笑话本身比笑话还要真实存在,除了自嘲自己的智商之外,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应对这些荒诞但是又认真的笑话。
苏联的最后一天只是所有笑话过于真实的直接反映而已,以至于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最初的兴奋只有一秒钟的时间,而剩下的是无穷无尽的疲惫----我指的是每个人的疲惫。当两个政治对手在中欧森林中密谈九个钟之后,一个志得意满而去,一个疲惫悲愤而归。这其中最为经典的一幕是,戈氏不得不从一位美国记者手中借来一支签字笔来结束这一切。而在之前,美国人及所有带来这些字眼的人或物都是魔鬼的化身。
在最后一天到来之际,前面大量的文字都是明确的指向了一个日子,但是谁也无法说明清楚这一天到底在哪里?在日历上的365个日子里,过去的日子已经不具备意义了。未发生的日子中到底那一天才是具备如此重大意义的一日呢?谁有不知道。
而这一日发生时,意义反而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它和所有的日子一样普通实在。而那些笑话也在这一天终于恢复了笑话的本质。
在阅读这本书时,我想起了一句话:在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已有责任。的确是这样。当初拼命反抗的结果以顺理成章的结果出现时,一切都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