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战友说他害怕拖延,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拖延,关键是看在拖延着什么,是哪一个我在拖延?哪一个我?猛然一下说起来可能会把大家吓一大跳,难道我是神经病或者是妄想狂?我自己体内真的有多个的自我吗?
弟子规上说过:读书法有三到,心眼口,信皆要。这里说的是人在读书的时候,心里正在关注与思维的意识与看字所用的意识,及嘴中发声音所用的意识,可能会是不一样的。我们可以去试验一下:读一本书,心里已经想走了,但是眼睛还在看,如果我们录音,会发现嘴里念的字还不太差错。开车也是如此,有时候开着车心里却想走神了。但是车还是平稳地开着。
如果这三者都是“我”所做的,那么,这三个意识层面上的我肯定是完全不一致的。人的意识象那一个瑞士的军刀,有着多个的成分,那使用不同功能的我,得到的结果肯定会全然地不同,既然有这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自我,我们都不知道是哪一个我在看在说在努力,还谈什么目标坚持怀奋斗呢?
人的身体内也有一个意识的宇宙,其内涵并不比那一个外界的宇宙小。而我们人类以当下的知识与科技,所能够了解与探索到的意识,是极其有限的,可能还不到千分之几。从我们目前能够了解的角度看,人类是一个多意识的聚合体。人体内象一个小社会 ,不同的部位会有不同的意识并发现不同的声音。我们的大脑更是分为多个的部分,每一个部分都是要想表达自己的想法,只是每一个部分代表着的级别各有不同。存在地时间与作主的时间也各不一样。这一些意识,有一些在对抗、有一些在承接、有一些在互相支持。这里只是大致上区分一下人的自与我两者的不同。
我与大家一样只是一个凡人,随便去谈论意识宇宙这一个话题,如一个三岁孩子稍感觉一点浪花就奢望自己了解的大海。这里抛砖引玉聊点。供大家思考感受或者是作为饭后谈资。
国外很多的单词才能够凑成一个意思与意义,在中国一个字就可能是一个意思与一部思想。在中国,“自”造字是指示法,是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人只有一个鼻子,鼻子中只有一个中心点,所以人只有一个“自”,自里只有一个主体。这里一般指的是人的元意识,它有主控性,意志力。所有有自控,自律,自强。
“已”是象形字,是一条绳子上打个结,在结绳记事的时代,它表达的是所有权,也即:“我的”,我的情绪,我的愤怒,我的快乐。有人认为,“己”字应是“𢏚”字的“己”部件。“𢏚”是畴字古文字,模拟曲折的犁沟,周围是田地(右图)。“己”是田间的田埂(田地里稍稍高起的分界的小路),“𢏚”字去了两块田(或多块),中间的田埂就是“己”。“己”字古音读gi(后变来ji),“埂”读gěng,都属“见纽”,即g母。“己”字形像田间小道之形,从这个角度讲“己”是象形字,本义是田埂。
而我造字是会义法:二戈相背。本义是武器。我的核心两个交战的武器,是两者之间的事,是界限与关系。我们面对着不同的对象,所执的武器与关系是全然不同的,换一句话就是面对不同的关系。我们的角色与身份是全然的不同。角色不同“我”会不同,在某一角色之下其信念、能力与行为也会全然的不同。“我”在深层意思上一定是两者,是以对方为中心点的。所以不可能有我强,我律,一般指人的理性意识,人在头脑中会同时有众多个小我:早上起不来,是想起床的我与贪享受的我打仗,可前面打不过后者。这里,我是自的一些工具。
如果说自是钻石,我是钻石某个面,是角色,角色自我深刻地去理解,就是同一事物在不同的角度与高度所展现出来的色彩。一个大山在下面看阳光,在反面看就是阴影。这里看到的色彩与大山无关,只是与看大山的那一个人所处的位置有关。从角色上的我其核心是他人,我们经常非常在意他人以某一个角度来评论那时的自我。有时因他人之称赞而狂喜上九天,时而因他人的恶评而落入十八层地狱。其实不知道他人观察我的角度会变,而我的颜色也会变。而当我们不从他人的角度而用心去观察自己的时候。我们自己的这一个“自”不曾变过,用心经上的话来说:不增不减,不圬不净。这里人的觉察就会有两个方向:观自在与观外在,也就是观我在。
人的一生不能够没有我。就象现代的人没有一部车一样。但是我有我的车,我并不是我的车,也不能老是在我中,找不到那一个“自”,我有我的车,可是我不是我的车。能够把车与人分开,那么一个人可以上车,也可以下车,可以开这一种车,也可以开那一种车。用一句就是“自在”,有我拿的起,有“自”放的下。也想的开。所以金刚经上佛陀不停的告诫众生:无我相,无人相。只有放下小我,才能够找到那一个自的真心。而中国的自律、自信、自由、如果找不那一个“自”的主体,只是在小我之中,上面一切带“自”的词都是空谈。
人体象一个别墅,自是那一个别墅的主人,而我是里面服务的各个仆人:保姆、司机、园要。如果主人在,则各就各位,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如果主人不在,则保姆司机园丁谁也不鸟谁。都 说自己厉害,忙着做“我”的那一块。拖延其他“我”的那个部分,最后谁也做不成。
具体什么是自,什么已,什么是我,我是由哪几个部分组成的,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