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每当静谧闲暇之时,总会想起多年前的那一段刻骨铭心的时光。
“我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幸福美好”
“嗯,一直,一直到永远”
“去多情的丽江,去边城,去……”
“走遍千山万水,看尘世花开花落,在某个小镇建一个温暖温馨的小家,饮马清茶,看夕阳西下,满天晚霞,看你笑魇如花。”
“嗯……”
清凉浪漫的夜幕温柔的怀抱着这对纯真人儿,宁静的星空悄悄的聆听者他们亲密的呢喃,深情对视,眼里是千般迷恋,万分柔情,说不尽的爱,诉不尽的情。
可如今,曾经的千好万好都是泡沫幻影。再也没有合适的机会见面,再也没有机会问候,再也没有曾经的身影声音,只有无尽的回忆深深萦绕在脑海之中,心灵之底,灵魂之深。
年少轻狂,总会认为自己的选择会义无反顾,无怨无悔,殊不知岁月光阴总把曾经的过错遗憾的惩罚留给未来的成熟。正所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在时不尽力珍惜,失去才追悔莫及。
那天阴雨绵绵,伴着九月的秋风,心里淌着泪水,泡着一丝一缕的哀伤。拖着行李箱,挤出勉强不自然的笑容,也带着一点点的释怀离开了。或许有个人在某个角落注视着他离去而孤单落寞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尽头。
离去之后,他几经辗转还是开始新的生活,另一个新的环境,另一所学校。你知道吗,当时有一个人听着《黄昏》,在黄昏中看长河落日,山外青山。忧郁的神情,孤单的身影,失落的眼神。当你打电话说你在他校门口时,他的内心有多么的矛盾,痛苦而又激动欣喜。离开了又何必再度相逢,可又实在忍受不住相见的渴望,这也不正是期待的吗?虽然藏在自己心中的深处。飞奔下楼,冲出校门,四处张望,看到你时,却又装作淡然自若。
“最近还好么?”你问。“还好,还好,挺好的,你了呢?”他如是答道。“也还好,只是有点不放心你,听说你在这,所以来看看你,确定一下。”你笑着说。“哦,原来是这样……”他略有些失落。他和你沿河堤边走边聊,像久别重逢的恋人,唯美的画面,暖人的话语,在那一片片的芦苇荡里若隐若现,随风远去,最后只剩挥手寒暄。“你还喜欢我吗?”他喊。“我不知道。”
你回答。沉默一阵,相背而行,只留河畔的风呼呼的吹。如果当时坚持一下,或者送你回去,那么是否又有不一样的结局?是否还会再续前缘,而不是越走越远?
之后,你和他也在联系,电话里有一些暧昧在传递,有一些温暖在流淌,有一些希望还存在。你们有时也像多年好友一般,互诉衷肠。但时光是无情的,它会让人渐渐遗忘,它会把你和他之间慢慢的雪藏。你们都在各自的世界忙忙碌碌,看熙熙攘攘。被他她它打扰,不知不觉,一年又一年了。感觉还在,只是已经不是当初!
转眼已到了高考,他心态平和,已不似从前。高考没让他内心有过一丝波动,反倒是高考之时能再见她让他有一点激动或是忐忑。高考隆重举行,学子们严阵以待,一丝不苟,专注认真。两天书写的答卷的结果将决定不同的人生走向。他仍然淡然自若,没有波澜起伏的神情,一如往常。在这期间他见到了她,他在曾经新浪网吧旧址附近遇到了她,他便随她一路走着,聊着些许曾经,些许未来。在暧昧中有一丝重归于好的暗示,她低头不答,或是不明确,或是害羞,或是顾虑……最后话别,不了了之!如果当时,再坚持坚持,再对她诉尽千万衷肠,再给她一些时间,而不是怅然若失的离去,是否结果又会不一样,分离的道路是否还会相交?
高考过后,是漫长的暑假。她去了上海,他们还是会联系。她让他帮她填写志愿,这或许是一个期待已久的机会,是天赐良机,是上天对这坎坷已久的两人的安慰。然而矛盾的心又让他思绪万千,丧失了理智,没有认真审视自己的内心。他没有把她的志愿跟她填在一起,甚至都没有近一点。为了所谓的不说后悔,故作刚强,忽视自己的内心。当然,他或许是不确定她的想法,或是不确定她含蓄的想法。都对彼此的内心做了不够准确的判断吧。如果到时能够自私一点,能够对这份情坚持一点,能够对她坚信一点,那么填的志愿所在地不会那么远,那么两人的交集会多一点,那么可能就多一点!
大学了,联系渐渐少了,但不曾断。春风三吹,人来人往,转眼大学生活完毕。带着稚嫩,生疏,清涩步入了社会江湖。他成熟了,却我不得不面对着虚无缥缈的未来,在无尽的迷茫之中寻找光明,在生活中找寻未来。虽然有时也想起她,在窗前,河边,桌前的椅子上。想起曾经一起走过的小路,一起的欢笑,一起的泪水,甜蜜却又苦涩伤怀。她也有了新的对象,而且已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如果到时大学去找她,多联系,或许结果又不一样,或许多年的坎坷之后也终步入坦途。
只要把握当时千万种可能,现在就有千万种可能。或许结果很多,但努力去做了就不会心有遗憾。而犹豫不决,暗自忖度,不一明究竟,终会感怀过去,心有忐忑,若有所失。
如果当时……,可惜没有如果!
只是从此以后,他便对玉兰花印象最深,没有原由的,或许只因为花名!
不想在将来感怀如果,那么请坚信自己的选择而努力。岁月如流水,一去不复返;时光如钢刀,越长刀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