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的父母的人生是以悲剧终结的,不过无法否认,他们有过十年的幸福爱情和婚姻;同时也不可否认,他们当初的结合与最终的双双自杀,都与他们所属的阵营有关。
张翠山(也就是张无忌的爸爸)就曾认为,自己与殷素素实非佳偶。确实,他们两个一个是名门正派,一个是旁门邪道,实在不合三观;不过,我倒是觉得,虽非佳偶,却是天成。可以说,他们的姻缘是“天作之合”。
为什么这么说呢?以下试分三方面析之(因篇幅较长,分三部分依次发布,敬请朋友们关注)。
今天讲男女相互吸引最直接的一点:丰采与美丽的相逢。
张翠山是武当派张三丰张真人的得意弟子,在七名师兄弟中排名第五,江湖人称“银钩铁划张五侠”,从外号可知,这位张五侠是文武兼修,既有一身高明武功,又有一笔好书法。
不仅如此,他还有一副好相貌,是一个“倜傥潇洒”的少侠。
书中有多处对他外外貌形象的描写,试举几例以丰富观感:
龙门镖局镖头都大锦眼中的印象:
见马上乘者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少年,面目俊秀,虽略觉清癯,但神朗气爽,身形的瘦弱竟掩不住一股剽悍之意。
张翠山对镜自照:
周身焕然一新,对镜照去,俨然是个浊世佳公子,却哪里像是个威扬武林的侠士?
殷素素眼中的印象:
我早该想到武当七侠英姿飒爽……
俊秀、浊世佳公子、英姿飒爽……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如在眼前了吧?
再看殷素素。这回全从张翠山眼里看来:
舟上初见男装:
碧纱灯笼照映下,见这书生手白胜雪,再看他相貌,玉颊微瘦,眉弯鼻挺,一笑时左颊上浅浅一个梨涡。
初见女装:
那少女突然转过头来,两道清澈明亮的眼光在他脸上滚了两转,并不答话。张翠山见她明媚清丽,难描难言,为此容光所逼,登觉自惭,不敢再说什么,转身跃上江岸,发足往来路奔回。
岸上远观:
张翠山转过头来,见她头上戴了顶斗笠,站在船头,风雨中衣袂飘飘,真如凌波仙子一般。
眉弯鼻挺兼梨涡、难描难言、凌波仙子……这美貌,朋友你感受到了吗?
反正张翠山是感受到了,像他这样的内外兼修的男子,居然也“为此容光所逼,登觉自惭”,不敢与她在船中共处,直接跑回岸上了。
只不过,这“自惭”引发的却不是嫉妒,而是隐隐的爱慕,所以他没跑多远就停步了,自责:“张翠山啊张翠山,你昂藏七尺,男儿汉大丈夫,纵横江湖,无所畏惧,今日却怕起一个年轻姑娘来?”
没办法,他有点被这个姑娘吸引了。
当然,这只是一时的吸引而已,如果没有共同语言,那还是没戏的;但是殷素素却提供了共同的话题(可知殷素素是做了功课的):伞上书画。
风雨突来,舟中殷素素扔伞给岸上的张翠山,伞上书画正是殷素素的手笔。张翠山眼里,“这把小伞上的书画颇为精致,那七个字微嫌劲力不足,当出自闺秀之手,但颇见清丽脱俗”。她向张翠山讨教,张翠山专业所限,留心的只是书法,也准确判断出她的字体是卫夫人名姬帖的书法,指出其妙处,又就她表示写得不惬意的“不”字作了点评,说这“不”字写得很自然,只不过稍见少了点含蓄,不像其余六字观之令人忘倦。
这让殷素素感到“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当时的情景是,殷素素她所乘江船顺水下驶,张翠山则在岸上伴舟而行,两人谈到书法,一问一答,不知不觉间已行出约有半里。然而谈兴正浓间,殷素素突然说“就此别过”,升帆而去,却让张翠山欲罢不能,加上她同时留下的“今夕兴尽,来宵悠悠,六和塔下,垂柳扁舟。彼君子兮,宁当来游?”和“我姓殷……”的提示,决定要去找她,“那少女的形貌,更在心头拭抹不去,寻思:“我但当持之以礼,跟她一见又有何妨?……此刻除她之外,更没第二处可去打听昨晚命案的真相”。
还有,殷素素还让张翠山感到“知心”。
在王盘山岛上,张翠山口里吟诵《庄子》,想起了师父张三丰,殷素素立时猜中他在想师父,说:“你脸上的神情,心中不是想起父母,便是想起了师长,但‘千仞之高,不足以极其深’云云,当世除张三丰道长,只怕也没第二个人当得起了。”
这让张翠山很是惊喜,忘情地拉住她的手不放,赞她“聪明”。
你看,张翠山的丰采,殷素素的美丽,“书法(诗文)”这一媒介,再加上俞岱岩伤案和龙门镖局命案的背景,两个人就被推在一起了。
并且,这一去,就都不能回头了。
丰采与美丽的相逢就说到这里,明天我们来谈谈“正派与邪道的吸引”,欢迎关注!
(网图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