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价一座城市,要看它拥有多少书店。
——鲁宾斯坦
没有书籍的屋子,就像没有灵魂的躯体。——西塞罗
《令十字街84号》以书信体记录了嗜书如命的纽约女作家海莲·汉芙为了寻找需要的旧书和伦敦马克斯与科恩书店经理弗兰克·德尔远隔着大西洋,跨越了20多年的传奇书缘。成为爱书人的圣经。
如今的读书人要得到想找的书不知比百年前诞生的海莲·汉芙方便了多少倍,电子书,网上书店,图书馆……渠道太多了。但我还是爱逛实体书店,喜欢那种把一本书捧在手里的温暖与踏实感。
是的,大凡读书人没有不爱逛书店的,一座城市,能有几家好书店是爱书人的福分,能与书店为邻是爱书人的梦想。书店因其商品的特殊性,使其盈利的同时具有文化传播功能。计划经济时代的新华书店,只此一家别无分店。高高的柜台把读者与书隔开,书只可远观不可近看。也许因那时人近视的少,也许因那时出版发行的书少,书都是封面朝外,柜台外的人还能看见书名,要看哪本由店员递出来,那时的书店是纯粹的书店。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书店开始开架,从而书多呈书脊朝外,人和书具有了平等可亲近的关系,这时的书店兼有了图书馆的功能。人们可以自由随意从书架上取书翻阅,如你不嫌站着累,有的书可分几次在书店看完。若觉得某本书需收藏,再买下来不迟。
再后来有了私营书店。私人开书店,必是出自对读书的喜好。用以自利利他,私营书店进货快,图书种类多,购书有折扣,销量大,很受读者欢迎,然而在商业大潮的冲击下,这些书店的生存空间日益逼仄,与那些豪华气派的高层购物广场相比,这些书店显得那么寒酸和局促。不得不让步于豪华商场的兴建,退出繁华的地理位置,搬迁至更偏僻的地方。并且缩小了经营面积,为了存活,不得不扩大教辅书的经营比例。艰难地坚守着一份文化责任和理想。想一想前些年这些逐渐远离市中心或消失的书店可见一斑:席殊书屋,万卷书城,紫苑购书中心,太行图书城,华拓购书中心。
不过近两年让人欣慰的是,在国家提倡全民阅读的大背景下,晋城的书店又如雨后春笋般多起来,如喜阅书吧、百味书坊等(近闻又有新民读书会的格子书吧即将开张,樊登读书会的樊登书店也将要登陆晋城)。这些书店中,尤喜欢喜阅书吧,一喜欢她24小时开放,二是去年底又开晋煤店,使我们晋煤人终于在原矿区超市的席殊书屋和文化书社消失近十年后又有了身边的书店。三喜欢她以丰富多彩的活动,获得了颇高的人气,使更多的人走进书店,亲近书籍,正如他的店名“喜阅”――使人喜欢上阅读。书店中书籍种类更丰富,侧重于人文社科文学艺术,不经营教辅书,装潢更注重风格,具书香气息,更加体贴读者,有了书桌,椅凳,读者终于不用担心站得腿麻了,而且还可在此学习,做笔记,还兼售茶饮,若是会员还可享受免费便餐。毋宁说她是我们城市的书房,除去一般书店的功能,还有教育功能,有定期的讲座,沙龙,作家与读者见面会,新书签售活动等,俨然成为一个公共文化活动中心,人们不仅在这儿遇见好书,还可认识书友,以及与作家近距离接触。(这便是读当代书和古代书的区别,读当代书,还可见到作家本人,读古代书只能在想象中与作者交流)。书店成为沟通读者和读者,读者和作者的桥梁。在这里,当年我在书中文章中只见到过书名却求之不得的书都在架上静静地等着我,我都不知该先看哪本了。在这里,遇见最深刻的思想和最美的艺术,在这里,可以随意拆开塑料封皮阅读,再不用担心耳边响起:“请不要拆封,否则就卖不出去了”之类的告诫。在这里,读者是上帝,得到最大程度的尊重。在这里,还有一片专属小读者的儿童绘本天地。
另外,百味书屋是我新认识的一家小书店,属席殊书屋的姐妹书店,坐落于秀水苑内。店主不甘于做平庸的书店,除了精品好书,店主还备有好茶邀您品百味茶,读百味书。遗憾的只是离我所在之地比较远而已,需穿过大半个晋城去看她。不过酒香不怕巷子深,好书店终会为人所识。也许这正是真正喜欢阅读的人孜孜以求的一个理想的安静所在也未可知。
书店人的努力确实践行了那句话“为好书找读者,为读者找好书”。
书店的变迁是城市文化建设的缩影,如今的晋城,文化味浓了不少。与这些新书店的出现不无关系。这些书店从规模上虽无法与诚品书店那样的名书店相比,但已让晋城的爱书人欣喜不已。作为爱书人,有人为我们打造这精神食粮,我们有福了。
4月23日是世界读书日,四月自然就是读书月。愿有更多的人走上阅读之路。四月,让我们追随书的踪迹,让我们去逛书店……
这里二十四小时不灭的灯,是每个爱书人的心灵归宿。
然而,真正的读书人深知,读书不是一种一时的热闹和时尚,而是一种习惯和生活方式,一种不可或缺的精神需要,真正的阅读是安静的。真正的读书人日日都是读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