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换了新的工作环境，一下子忙碌起来。每天对面的人、工作量都在以倍数增加，处在一种忐忑的调整期。这种心境有些类似十年前刚上大学时候，谋划了许久的一件事终于落成了，同时，想要在既成事实中挖掘新的意义而不得，又有了某些心虚与慌乱。从一个人过活到进入婚姻的初期是否也有类似的心态呢？没有经历过，不得而知。
现在时间是晚上十点，刚刚我提着一盒酸奶从便利店走出来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一个人能不能对自己每天说多少句话、多少个字有个估算呢？如果能在脖子上挂个项圈统计一下倒是不错。像我今天这样说这么多话，肯定比我的“说话量”平均值高很多。
我本人很不擅长说话，这里的“说话”是指面对面交流，看见《说话的艺术》之类的书都躲着走。很庆幸自己的职业不是教师、律师、讲解员之类，同时也羡慕作家、运动员、技术工人那些不怎么需要张口的工种。大概也只有我这种人，才对电影里的沉默瞬间格外注意。
网聊不属于“正常说话”的范围，谈话者不在眼前，自己发言也能多过几遍脑子，回答别人的问题也有思考的时间。我还是比较喜欢网聊的，说明我的脑子还算灵活，……只要给我充足的反应时间。
半年前的一段时间，那时的工作不需要外出，只是单纯“画图”，与一起交流的其他专业同事不在一个办公室，每天只用公司通讯软件交流。因为都是图纸语言，截个图给对方，打一行“这儿调整了”，比电话来说更方便。因为是一个人住，大概有一周多的时间，我每天说话几乎不超过五句，和同事“早”、“天气不错”、“我先走了”……，和超市营业员“帮我拿一盒酸奶”、“给我个袋子”……
当时自己并不觉得说话少，因为睡前要看一部电影，电影里各种肤色的人叽叽喳喳大说一通，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也跟着说了好多。这样的日子其实并不坏，说得入境一些叫做“废人”，黄药师的弟子陆乘风不就自称“五湖废人”么？但是后来，我的一个朋友说，先赚一大笔钱才能做“废人”，否则……
想一想，每天说五句话终归是太少了，五十句还差不多，十句谈吃喝，十句谈天气，十句谈电影，十句谈八卦，还剩下十句，用在不自禁地脱口而出上吧，比如“吓我一跳”“咦，恶心”“天呐什么鬼”“擦”之类。
写到这里，我已经把酸奶喝完了，舔着杯壁上的残余时又有了新疑惑，“说话”的内容是否应该比频率更重要呢？你之所以觉得说话太多了，某种程度上是你讲了太多不喜欢的话？
天呐想的这都什么鬼？人类真是太复杂了，尤其我这种身体欠安亟需睡眠补充下脑活量的。
End
2017.3.29
Ps：你们在电脑上写字是时怎么把「」打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