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祈祷吧,”他说,“边走边祈祷吧。审判的日子就在眼前。”老人缓缓走上站台。
坐落于德文郡的海面上一个小岛因外型轮廓像士兵帽而起名为“士兵岛”,各种关于谁买下士兵岛的传闻纷纭降至。
八位不同身份的人被不同的人邀约到士兵岛上,而早在两天前到达的罗杰斯夫妇已在这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一张唱片在晚餐中缓缓播放,控诉着在座每个人在法律灰色地带徘徊的罪行——《天鹅绝唱》。
“尤利克·诺尔曼·欧文!在布伦特小姐的信上,尽管姓氏写的糊里糊涂,可名字还是相当清楚的,乌娜·南希。你们在注意到了吗?每份邀请用的都是同样的首字母:尤利克·诺尔曼·欧文、乌娜·南西·欧文,也就是说每次都是U.N是UN-KNOWN的前两个字母,意思就是无名氏。”法官推测这个人是一个疯子,说不定十个极度危险的杀人犯。
柜台上一个小士兵消失了,马斯顿看似不幸噎住喉其实是氰化物中毒,罗杰斯夫人死亡,凶手嫌疑人锁定在罗杰斯与阿姆斯特朗当中。但随着麦克阿瑟将军的死亡,大家发现这一切都是按照童谣的一步一步死亡,而魔鬼就在他们之间扮演者其中一个小士兵,极度恐惧下大家互相怀疑又被迫假装信任地呆在一起。
第二天清晨在洗衣房内找到被斧头砍中头部的罗杰斯,疑云重重之下,维拉像是精神失常疯狂地大笑说出下一段童谣“六个小士兵,捅了马蜂窝,蜂来无处躲,六个只剩五”,布伦特夫人在被注射了氰化物后死亡,在她的房间里还有一只嗡嗡叫的蜜蜂。阿姆斯特朗的皮下注射器引起了大家的怀疑,随后瓦格雷夫法官提议大家统一收起一切可能有危险的物品,然而隆巴德的枪竟然丢失了,再一番搜身却毫无进展。维拉回到房间,闻到海的腥味同时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喉咙,然而只是虚惊一场,回到大厅发现瓦格雷夫法官已经死亡,检查伤口的是阿姆斯特朗医生,死因是被子弹穿透额头。剩下的四人同时回到房间反锁上门,隆巴德的枪失而复得,维拉与布洛尔都各自回忆着那片海礁和那个案子。
夜深了,楼道传来脚步声,布洛尔发现阿姆斯特朗不在房间里,和隆巴德一番寻找后发现他—失踪了。三人在互相猜疑下度过了一晚,第二天布洛尔在回房里取食物时被维拉房间里的熊样式的石壁砸死,维拉与隆巴德只能围着海边走来缓解内心的恐惧,却发现海礁上阿姆斯特朗的尸体,两人之间的气氛骤然紧绷,但在这时维拉提出将阿姆斯特朗的尸体运上岸,随即偷走隆巴德的枪来自卫,隆巴德在争抢中被抢击中心脏死亡,维拉深感自己已经安全回到房内,迷糊中仿佛感觉到所爱之人,看到房梁上一根垂下的打了结的绳子,她麻木地把绳子套在脖子上,踢掉了椅子。
而这场疑云密布的谋杀中无人生还,在文末,以自述的形式揭开了一切的真相。
莫里斯也死了,他曾贩毒致死一名二十一岁女生,他也被审判了。
“外邦人陷在自己所掘的坑中。他们的脚,在自己暗设的网罗里缠住了。耶和华已将自己显明了,他已施行审判。恶人被自己手所作的缠住了。恶人,就是忘记神的外邦人,都必归到阴间。 ”布伦特夫人当时念的圣经似乎就昭示着所有人的结局。
真正的幕后推手瓦格雷夫利用自己表面德高望重的形象来迷惑了阿姆斯特朗从而使后面的剧情得以顺利得进行,小说以童谣形式贯穿整条故事线,烘托出剧情疑云密布、奇事逸出的气氛。
作者阿加莎在幼年时灵感突发写过几篇小说,后又被邻居一位小说家指导,在阅读群书的情况下发展了她独特的写作特点,利用早年在医院当志愿工作者的经验,对于药物、毒品有较深的了解,使阿加莎的设计的情节增添了真实感。阿加莎熟练运用心理学知识,小说中穿插记叙每一个人物的心理活动,让读者在每一个场景中一步一步了解到该人物的特征,但阿加莎的创作文笔干净,在谋杀类、侦探类的小说没有利用暴力渲染,也无色情描写,剧情使人感到层次清晰。在人物对话中,或者是人物小声呢喃的话语中,也会透露出下面的剧情。如麦克阿瑟将军说:“末日来临时,你也会感到欣慰。”维拉站起来,尖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麦克阿瑟将军说:“我明白,我的孩子,我明白——”对话透露出麦克阿瑟将军已经知道在这士兵岛的所有人都是有罪的。
小说中,维拉表面是为了雨果其实是为了自己;隆巴德是一个种族歧视者以及自私自利的人;布伦特则是道德绑架的假修行人;麦克阿瑟蓄意害死了妻子的情人;阿姆斯特朗则是违背医德;马斯顿则是屡教不改且毫无罪恶感的人;布洛尔则唯利是图;罗杰斯夫妇被钱财熏昏了头。只有瓦格雷夫的判案
没有做错,但他即为伸张正义也为了自己的私欲最终也是错了。
整篇小说在人心与社会中游离的意识流是最大的看点,这种心理系小说更是揭示了当时社会人心的复杂,也对当今读者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是一本值得反复揣摩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