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小就爱吃鱼,家人都说我是属猫的。小时候爷爷一有空就到河里去捕鱼,不管鱼大小每次都有收获。到不缺鱼吃,但有一件关于鱼的故事,让我终身难忘。
就在60年代到70年代初,那个时候爸爸在外地工作,爸爸每月都要给我们寄钱回来。家里的开支就靠爸爸寄来的钱和妈妈在生产队里干农活挣的工分,还有爷爷每晚都去给生产队里看稻场挣的工分。比起别人家我们还是算最幸运的。
爸爸长年在外,家里有爷爷奶奶,妈妈和我们几个孩子,那时候我们还小,农村那个年代叫生产队,每天人们起早贪黑去地里干活挣工分,生产队根据家人挣多少工分分粮食,家里有妈妈挣来的工分,还有爷爷每晚看稻场挣的工分,爷爷和妈妈挣的工分很少不像男劳动力挣的多。
生产队每到年底就要算谁家是不是缺粮户,因为我们那个时候还小,啥也不懂,有一年年底生产队在公家的池塘里打鱼,真是稀罕竟然打上一条好大的鱼,后来生产队就把这条鱼切成若干份,准备分给每家每户。
村里人都去生产队里排队,我那时还小,我也就跟着排,等排到我的时候,人家说没我家的份,我说为啥他们说我家是缺粮户。
我跑回家问奶奶,人家都分鱼没我家的,奶奶说我们家里欠生产队的钱,所以就没咱家的,后来写信告诉了爸爸,爸爸把他上班的自行车卖了,才还上了队里的钱。但这条超大鱼没吃上这件事在我的记忆里终身难忘。
自从这件事以后爷爷一有空就去捕鱼我也没缺鱼吃。一直到70年代末爸爸把我们从农村接到城里来,一直到我们几个孩子都成了家,每次吃鱼都会提到当年没吃到那条超大的鱼的事,这四十年来直到现在我每次回家爸爸妈妈都会给我做鱼吃,因为他们知道我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