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独自舔舐伤口。
睁不睁眼已无妨,
我用心去感伤。
苦涩的令人作呕,
却又能唤起内心的激荡:
前事不再,后事难将。
我用牙齿在咬,
以痛止痒。
(二)
冬季,
我有时要冒雨出行,
顾不得毛发上的水滴,
我只身直步,
似乎很清楚目的地,
我目不斜移。
终于我归来,
回到本真的家里,
我先是痛快地浑身旋抖,
我再是怜惜地舔抚毛皮,
如听到丝微异常却再平常不过的声音,
我总要昂起头来,
肃静一番;
兴致高时,
我自会去探一探,
容我脚步如云纤细。
(三)
我已无力再去宣告什么,
任那月光洒遍每个角落,
我只闭眼便是无尽,
不去看夜空和星辰,
不去想太阳赠给月亮的光辉,
不去听自己倚眠长歌
······
我已无心再去证实什么,
夜晚终有静寂之时,
而我将面对众生。
白日所梦,
晚上怕是要颠覆;
枕上所思,
旦日还能晓几何!
所有的所有,
分明让我无力无心,
而我的躯壳却残留着不断
前行的意识,
拖着我的灵魂在走。
(四)
额······
伸了个腰,
蹶了个屁股,
我轻轻跃上窗户,
端坐在那里,
尾巴前脚轻抚。
我审视眼前一切,
一切全归于我的领属,
我的目光赫赫有声,
没有老鼠敢踏出一步。
我的骨子里刻有虎性,
灵魂雕着虎纹,
一身猫皮
只是善意的伪装,
却融有生灵的
万象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