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小孩,喜欢在母亲的臂弯下看雨,听妈妈讲美丽的童话故事,后来小孩变成少年,喜欢贴着教室的窗,望着雨憧憬,再后来少年变成青年,童话故事已经消弭,阴天下雨,变成了忧郁的代名词。
小时候特别喜欢雨天,这样爸妈便可以在家,一起游戏、吵闹。初中学会了下象棋,最开心的就是跟老爸坐在棋盘边对弈,同时又极不满足的要求妈妈过来围观。如今回想,孩子,最恐惧的还是孤独吧,老弟染上了玩手机的恶习,但看一段时间,总要抬头看一眼周围有没有人,总要喊一句妈妈,看有没有回应。
高中之前的回忆,似乎被尘封,每次回忆都有种隔雾观花的朦胧,许是因为成熟比较晚,总是感觉高中之后才开始活,有好多动物会把第一眼看到的生物当作母亲,而刚开始生活的我们,在这一时期接触的人,自然有着极其特殊的情感。高中的雨,最多的应当是“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但记忆最深刻的反而是操场上的冒雨狂奔,那时的雨有种久旱逢甘露的舒畅。喜欢在朦胧细雨下奔跑,凉爽的雨落到脸上,让你感到大自然的陪伴。
大学的雨,开始有了情感,有时候是开心,有时是悲伤,阴天下雨是睡觉的好时光,但要冒雨去上课,还要艳羡伞下的一对对鸳鸯。然而回忆起来,四年时光与雨的纠缠似乎只有穿拖鞋上课的叛逆与校运会躲在伞下看运动员奔跑的落寞。最喜欢雨、期盼雨的时光,自然是在东北,看到乌云便开始盼望大雨,借此冲去一天的训练。
用了三天的时间复习教资,竟然三门一块过关,那时曾扬言“迄今为止,但凡是我真心想考的,还没有通过不了的”。说这话的,是一个自负的退伍支教大学生,后来接连的种种失利,让他见识到社会残酷的同时对自己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上一次全身心的享受雨,是在历城一个名为南泉的山沟里,短短两个月,犹如重生,每天都那么充实而舒畅,那一次的暴雨,再次体验到身体的饥渴与充盈的生机。前年与宝哥男哥雨下吃烧烤,吃出的是少年的雄心壮志,去年与凯哥、二蛋、肌肉男、队长吃火锅,吃出的却是岁月的沧桑。当时曾有感“岁月让我们愁眉不展,时光让我们忧伤满面”。
近几日又阴天,疫情当下,无所事事。早已没了激情,而今又丧失动力,每日行尸走肉般例行公事,阴着的天,沉着的心,冰凉的脸,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