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也想过这样的生活
闲云野鹤,放荡不羁,一切随心随性,多好。
突然想写小说了,感觉自己人生还是蛮丰富的,生命中,有那么几个人,我总想用文字记下来。于是准备写下这个带有自传性的小说《破镜》。立于镜前,窥镜,可以正衣冠;入镜,可致人幻想;出境,逃离生活;破镜,则有所突破。女主叫【翌】,象征着光明和不屈。申明一下啊,既是小说,便有虚幻的色彩在里面,不必较真。真亦假来假亦真,真真假假分不清,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终是糊涂人生。
前言
走过,必留痕。
第一编 【物质童年和梦想人生】
从孩童到少年,这个世界带给了翌很多。她经历过不少欢乐,也见识过生活的刻薄。童年时期的翌总是在痛苦,困惑,不安,隐忍,懂事,努力,上进,胆怯,孤独......各种复杂的情绪中挣扎,时时无助。她很懂事,也很明理,因此每当生活带来不公和苦难时,她总能坚强的躲过生活的魔爪,见缝插针地寻找着快乐,像偷橘子,抓鱼,爬树,养鸟,养鱼,种花草,她没少干过,也乐此不疲。
翌出生在深圳,名远欢。妈妈说,这个名字有着痛苦的寓意——远,因为出生在深圳,很远;欢,乃是爸爸不喜欢妈妈一个人喜欢。这是翌从记事以来,妈妈常叨叨的名字寓意。原本很欢快的名字,被妈妈一解释,总有挥之不去的忧伤,这样的忧伤也让所有认识翌名字的人惊讶不已,而翌也绝口不提这名字背后的忧伤故事。
也许翌天生骨子里有着撒不完的阳光,尽管家庭不够幸福,姊妹不够和善,父母不够体贴,但是她心中依然怀揣着希望与梦想,和她聊天的朋友都认为她是个乐观坚强的人,但只有她知道,苦中作乐有多么艰难。
翌10岁之前是在外婆家度过的。翌有一个大自己2岁的姐姐和一个小自己6岁的妹妹。年龄相差不大,姐妹两吵架,拌嘴,打架,呕气,攀比,争宠……做光所有姐妹关系不和谐的事。尽管如此,大姐和三妹也带给翌不少哭笑不得的回忆。那些快乐与悲伤散落在外婆家的院子里,厨房里,卧室里,家门前,屋檐下,后山上,鱼塘边,果树下……太多地方都充满了回忆。外婆家在山里,空气清新,那里有成片的竹林,青葱的榆树,槐树,酸枣树,桉树,桃树,梨树,杏树,樱桃树,桑树和各种不知名的树啊,草啊,花啊。房屋周围的景色用绿草如茵,繁花似锦,绿树成荫,苍翠欲滴,落英缤纷,曲径通幽,炊烟袅袅,来形容真的一点也不为过。在外婆家,春天可以看到“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的初春景象,夏天可以感受到袁枚老先生笔下“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的童趣,秋天则着实有着“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的萧瑟景象,冬天是最无聊的,因为天冷无事可做,万物皆长眠,你能做的就是静静的消磨掉柳宗元老先生带来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寂静。外婆家有一个狭长的用石头打底后铺了一层薄薄的石灰的院子,没有围墙,每天开门就可以看到屋外的百看不厌的深山景色。外婆家的房子总体呈一个长方形,依山而建,有9间茅草房,一字摆开,正房有6间,侧房3间。侧房包括一间厨房,一间卧室,一间柴房。厨房在房子的一头,旁边紧挨着外婆的卧室。外婆的卧室呈长方形,坐北朝南,采光最好,一出太阳,屋子里面特别明朗,因为外婆家没有电灯,山里不好拉电线,日常照名全靠一盏上古的煤油灯,因此采光非常重要。但是外婆的卧室有个最大不好就是,一到下雨天就漏雨,一漏雨屋里摆满了锅碗瓢盆,也没法住人,有好几次翌和姐姐,外婆只能搬到厨房的柴堆里睡觉,等天放晴了,再回到卧室。住在厨房里特别有趣,因为可以听见猪睡觉的鼾声,还可以听见蟋蟀的声音,但是有一个翌不喜欢的地方,就是睡着了,厨房会有蟑螂不小心走错地方爬到脸上来。也许在山里住惯了,翌一点儿也不害怕这些小东西,唯一怕的就是下雨天的雷声和闪电。因为妈妈告诉翌,雷公和电母专打那些不听话的小朋友,而翌有时候很调皮,天真的她以为这就是不听话的表现,所以打雷的时候翌总是在心里默默地自我安慰,我那只是调皮不是不听话,雷公电母我下次再也不调皮了,同时紧紧地抱紧外婆,很晚才能睡去,等到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大白天了。尽管住在厨房的柴堆里,睡不好觉,翌也不觉得委屈,只觉得只要那个疼她的外婆在一切便是最好的。外婆的房间最里面有个很大的笨拙的有点老旧的黑色木柜子,听妈妈说是外婆的嫁妆。黑柜子里面放满了外婆的衣物和藏起来偶尔给我吃的零食,那个柜子的盖子特别沉重,有一次翌想偷吃零食,怎么也打不开那个盖子,还差点把手夹住,自此翌就很希望自己快点长大,长大了才有力气打开柜子。这个柜子也是翌学习的地方,柜盖大得足以让翌胡乱放下自己所有的学习用品和课本。柜子的旁边是一个圆形的上大下小的陶罐米缸,正好是翌10岁时身高的一半。米缸旁边是一个外婆放衣服放衣服的木衣柜,里面也塞了翌的衣服。衣柜和黑木柜的对面是一张老式木床,床上挂的是用竹架支起来的已经洗得泛黄的白蚊帐,就是这张简陋小床带给了翌,和她的姐姐,妹妹无数的温暖。床的旁边放了起夜时用的夜壶,还有澡盆,和一些劳动工具,像锄头啊,镰刀啊,还有一张小桌子,供平时吃饭用。其实这间卧室里还住了一群生物,那就是舅舅养的鸽子。他们住的高高的,从不与人亲近,每天按时早出晚归,唯一能感受到它们存在的气息就是,一阵阵“咕咕咕咕咕”的叫声,这引得翌总想抓几只来看看,却总是不成功,还惹得妈妈,外婆的一阵骂。
外婆的卧室门口有一口水缸,里面经常放着下暴雨时从山上游下来被舅舅和妈妈用乱石堆砌起来形成的小石潭困住后被我和姐姐捉来的鱼或虾或螃蟹。水缸的旁边是一面石壁,沿着石壁走5步左右,便是一条大概有10层左右的石阶,拾级而上,便到了所谓的正厅,即接待客人的房间。这个石阶镶嵌在一个小山包上,这个小山包正好将房子形成了楼上楼下的感觉,站在“楼上”可以看到厨房的正门和外婆的卧室侧门。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地原始,也正好够这户人家所用。正厅其实只是个摆设,并未拿来迎接客人,反而放了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本来正厅面积是最大的,现在看来却是最拥挤的,正厅中央放了一张八仙桌,它的作用就是有客人来了或者过年舅舅们回来了,大家才在上面吃饭,其余时间都拿来堆放杂物。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吃饭更多的是在外婆的卧室里吃饭,因为那里厨房最近,进出方便。
面朝正厅,左边是妈妈的卧室。
一间柴房,在房子的尽头。邻近只有一户人家,也是隔田而望,出门便看得见一溜子的人家。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