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空灵的擦背凳上,灵魂好象脱壳,静静地停在头部的正上方,聆听着被我说只象三十多岁擦背大哥的幸福地诉说:
你也不能被面孔欺骗了,孙女十一岁了。最喜欢存钱,存了400元,别人都不借,只借给爷爷,最后还说:爷爷,你要还我1000元。还喜欢抢爷爷的手机发红包,问发多少,说:你发我188元,我发你6.6元。
今年已经有两次身体不适的时候:几个星期前,两眼发红,看到电子屏就流泪;这一次是畏寒怕冷,浑身冷飕飕的。上午在财政局开会就发觉,衣服裹了又裹,好象只裹了一个空旷的身架,暖不了心;下午坐在办公室,也是裹紧身子,什么也做不了,好象喉咙里要出来一点什么;五点多钟跟陈大姐把凭证分发了,就赶到浴室去休息一阵。
难道真的是最近劳累过度?
裹了衣服,直接到浴池,脱了下水;脱去的一霎那,浑身抖了两抖,有一种虚脱、想呕的感觉。体质难道真的这么差?
抓紧擦完背,来到包厢,喊了明姐。实际上她比我小,因为我到这里总有一种被照顾的感觉!我把身体感觉一说,就随她处理了。她立即帮我后背轻轻、耐心地刮莎,又帮我整个后背直到屁股拔了一次罐,又打电话让服务员小妹,拿来一个中等的棉被,我浑身立时温暖了起来。原来她还想帮我艾灸、建议我汗蒸,但我实在无力,不想动了。
明姐是个爱学习的人,总是在微信圈中分享中医知识;我每次见过她,总觉得她是一个医生,而且她的灵魂总是那样独立。我心里确实是把她当“姐姐”看,有一种依赖感。
最后她还让我别忘了晚上煮一碗生姜茶;去结贴的时候,果然她又报了一项收费最低的项目。
我还想起前两天下晚出一个交通小事故时,我的车因车前大灯长时亮着,最后发动不起来。我一打电话给我在修理厂打工的同学成忠时,他立即喊了她的同学张琴、施凤、王海军,我估计他当时能想到的都喊来了;本来遇到车的事我都喊原来开出租的姨弟的,因为他在盐城,但他专门请了一个陈师傅......
想得多了,脑海深处就不由飘来鲁迅的《一件小事》,顿感自己以前灵魂的不成熟;但现在所有的灵魂伴着岁月的增长,终于也在自己的灵魂深处,不以自己的意志壮大起来......
这时电视上正放着纪录片《崂山传奇》,蒲松龄正在仙雾飘渺、奇花异树、寺宇深藏的崂山中采风……
20161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