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的样子

灵魂是游离的,这种状态有时候很享受有时候很痛苦,感觉自己就像一片落叶,又像在风中飘着的塑料袋,一不小心就挂在了哪个树枝上,再也下不来了。刻意为自己创造出的一片真空,却无法放空真空里的我。像用油油的布去擦一只油油的碗,很累,却又停不下来。这样的状态让人想逃避,但却仍然坚持,虽然这会让身心俱疲,近似酩酊大醉醒来后的感觉,短暂的麻木后那种循环,有一秒似出生的婴儿,一秒就够了。

我知道,我很想知道,我内心深处对未知的渴望,对无法理解的渴望。对一切,原因和主宰理解的渴望。我能感受到背后的那超出我理解的力量,游离在我四周,它就是最终的答案。但每当我试着更进一步地去感受它,刻意去贴近它,尝试去理解它,内心深处的疲惫却每每让我停下来,大口喘气。

当灵感一下子冲击我的大脑,那一瞬间,我想对那一瞬间说停。这样的灵感禁不起任何形式的记录与回忆,我只相信当下,只相信停止时仍然跳动的心脏。为了那灵感,那思维的火花,我愿同那瞬间一起变成时间冰川中的雕塑。

思考的状态下,我是很少说话的。对于外界的应答也只是停留在大脑,我没有说话,我脑海中闪过的回答不下10种,但我没有说话。

有时候,都是显而易见或与我无关的事迫使我竭力思考。一个人,一个个体,生存的意义何在?从微观上推动一切的发展?无序中的有序?有序中的无序?这使我难过、沮丧,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缺乏爱足够的精力继续思考下去。我承认超人,不否定常人,看着别人忙碌的样子,和脚边辛辛苦苦搬运东西的蚂蚁有什么区别。庸碌,在一定程度上当然还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如何界定庸碌?就像你不必去怀疑一件事物存在的价值。庸碌是大多数人都想拒绝的,但是一旦拓宽其定义,放松其限制,那么大多数人都是无从拒绝的。

思考的时候,问题往往比答案多。有太多问题还积压在脑海里,新的问题又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了。所以,思考的时候,我不用键盘记录,它会破坏掉思路。我用笔,但很多时候我又无法控制我的笔,就像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一样。那是笔在追逐我的思想。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像悬崖边迎风的奔跑。跑着跑着就不觉得累了,但也会停下来,看看身边的小花,再顺着悬崖的方向望去。我知道,那里有东西在,在对着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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