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禁语。不说话,不期待别人的回应。一个人,远远地疏离,潜到水底。只用书写的文字来呈现我的心态。
我第一个想到是小裴,我要找到她宣布,我要禁语了,只写文字。她肯定双手赞成吧。可是我不能对深白和栎木子说,她们不管和我说什么。我都忍不住要迎上去倾听、感受、抚慰。我只想做一个旁观者,静静地一个人,不会做任何干涉和传达。这是我的本心。
早上,一路的地铁上。我继续读《月童度河》,他在我静静地旁边看剧。他有时会靠在我肩上,有时会用力用胳膊勒我的脖子,有时拍打我。我不管他,继续做着手头的事情。有时骂他几句。我在他身边无法静心写字,写字是只有他不在才会发生的事。
我读到深处,忍不住要划出来那些让我注目的话。没有带铅笔,很难过。就一个字一个字敲打好。放在微信里。不想公开,因为那些字有一点伤感。我唯一担心的是被妈妈读到。妈妈很关注我的朋友圈。她是我很久不发朋友圈会打电话问询我的那种人。我一个悲伤的字眼都不想被她看见。即使是转发别人的话。
来时的路上虽然曲折动荡,常令人想起,内心感伤复杂,但是也不必放在心上。只要用双脚,坚实地走路,一直一直走下去。路会在前面。
人不应只相信他的眼睛所看到的。也要相信眼睛看不见但自己的心识图去抵达的事物。
承认无法得到解决的现实,不试图去回避它,尊重它,与它共生,任何事情都可以担当。人身上的力气比自己想象的要强大。
这一句句话扣打着我的心,好像鸣钟,悠远绵长的钟声一圈一圈地飘荡着。整个身体完全沉浸其中。所以,我在最后的一刻冲下地铁。否则又飘远了,还要再像风一样飞奔回来。
昨天我在写作营发了《搁浅》,图兰朵说了一段话:一个人应该认清自己的天性,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从而过最适合于他的天性的生活,对他而言这就是最好的生活。明乎此,他就不会在喧闹的人世间迷失方向了。——墒自《儒风大家》
又抨击到我的心里去。我觉得这是她给我的回复。我脑子里开始搜索文字的片段,让她说出这段话的导索都在哪里?真的好多,我那么喜欢文字,却把自己的喜好逼在一个小角落里。读书可以让我平静,自由对话。我却要挤出时间来和它接触。
想起前几天看到菲朵的视频,她选择了大理,避开了让她困顿的城市。摄影,写字,把工作与自己的喜好结合在一起,每天即使超负荷地工作。她依然是享受而开心的。还有她的孩子,可以在草地上翻滚着,可以近身和大自然接触。她和孩子同时躺在草地上的最后一刻,那么静美,美的刺眼。
也许这才是我倍感虚空的源头,我没有过适合自己天性的生活。我在喧闹的人世间迷失了方向。
我不敢说出童年的愿望:我要当一个作家。小时候,逢人便说,底气十足。那时的自己获得了少的赞扬,那个孩子长大想做个作家呢!
这是我写的最快的一次书写。用了40分钟,没有左右顾盼,只是倾斜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