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爽不闻店外之事,自顾自的喝上一口啤酒,夹上一块猪脚蹄。慢慢的品,美美的欣赏窗外美景。窗外的初秋,似乎还没有忘却夏天的火热,午时太阳闪过,斜阳灿烂,他遐想着未来的事业。
这年中央领导人到金库镇视察,给印刷行业注入了强针剂,全国各地的订单如潮涌入这片土地。阿爽想着手头上的几个订单,想着未来在市区的厂房,免不了得意的大口喝酒,大口吃猪脚蹄,很快五瓶啤酒下肚。他看点外的满脸横肉的老应,心里充满厌恶。趁着酒兴,走出店门。阿爽对金库应该熟悉的,父亲有几个徒弟是金库人,听说功夫也了得,只是阿爽与他们没有联系。
老应见阿爽出来,马上拦住他,阿爽也没有躲闪,淡定的看着他。问,“这位兄弟,你这样拦着我觉得有意思?”老应呆了一下,他身边的一个卷毛大声说道,“你这个外地佬,牛逼的很。”老应觉醒过来说,“我今天也不揍你,你不要想在我这里挖什么墙角,否者见一次打一次。”阿爽很不爽的低着头看着老应,对,是低着头的,一米八对上一米六多的身材自然是低头,说,“你这是威胁我?兄弟外地人到金库也是客人,待客之道你不懂?”老应非常不适应阿爽低着头跟他说话,是的,他跟阿爽说话要抬头,似乎是一种仰望。仰视对手,缺乏威严、无法以暴力的言语表达完成。不对称的战斗,是无法完成挑衅和搏斗。一米六对视一米八五平视,也只能在对方的胸部,而阿爽的胸肌是发达的,老应看到是一种男人的力量,一米六对一米八五身材,令老应有点恐惧。
阿爽上前一步,说,“我今天了解一下技术,也有想挖人,只是还没有结果,让你乱了好事。我心里是有点不舒服。请你不要仗着本地人来吓唬我好吗?”阿爽这句话一出口,老应周遭的小弟涌上来围着阿爽,其中有一个还用手推搡,“你今天真的想挨揍吗?”阿爽接住推搡的手,用力的握住,笑着说,“可不能动手动脚。”老应见状恶狠狠的喊道,“揍了他。”阿爽听到这句话,上去就揪着老应,“正好无聊,你来揍揍吧。”周边人看到有利形势转移到阿爽这边很是吃惊。
店老板说,“今天事情会闹大了,老应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恐吓,自然是不肯的。”话声刚刚落下,老应已经打出直拳,无奈手短。掐在老应脖子上的虎口越来越紧,一个南拳老手在一个辣手下无法呼吸,老应心脏在剧烈的收缩。小弟们看着满脸通红的老应无从释手,只能凭借男人或者街头男人的嗓音呼喊着,“搞死他!搞死他!搞死他!”苍白无力的呼喊,此时老应也是无力的。
这个时候,老应的小弟绿毛,绿毛真的是一头绿头发,不知道他在人世间戴了多少次绿帽子,一定染上一头的绿色。他举着一把锄头,一言不发,高高举起,行背后朝着阿爽的头砍下去。旁边的围观的人惊呼,“不要啊,出人命的啊!”起伏的声音和紧张的气氛围绕在周围,锄头一下去阿爽的脑袋就是两掰。很多人闭上眼睛不忍心看着血淋淋的一幕,怕一身的血会溅到身体。
“啪”的一声“啊”很响,响的所有人毛骨悚然,每一个人心中肯定是血溅四方。
耳边的呻吟,痛苦拨开每一个人的眼皮,每个人大吃一惊,绿毛在地上打滚,口里吐鲜血,一个牙齿在地上,痛苦万分。
绿毛举着锄头,心中偷乐这锄头下午必然是脑袋开花,老大安然无恙,未来也肯定得到照顾。
锄头在半空还没有落下,只见一巴掌扇过,绿毛顿感门口血腥,牙齿落地,锄头和身体倒向一边。阿爽大吃一惊,手一松转身。见小虾入神而降,立在他的后面咧嘴而笑,满口黄牙齿露出。快步从到阿爽的身后,掐着老应的脖子,刚刚获得新鲜空气的他,又入地狱。老应双眼突出,见是小虾,连忙豪到,“虾哥你松手,我快要死了。”
小虾咧嘴一笑,“你也怕死!”老应双手作揖到,“求你了,兄弟再也不敢了。”小虾轻轻问,“谁是你兄弟?谁是?”老应说,“大爷我求你放过我。”
老应真怕小虾,两个人认识是在10年前,金库镇黄家村的黄家拳坛。
那年老应18岁,他8岁开始跟随隔壁应家拳师父应苟果习武。老应习武刻苦,为人又狠,十五岁的夏天,应师父开坛,正好市区散打队的队员在金库镇玩,受应家村的朋友邀请看开坛。他看后说,“这样的收徒仪式还是第一次看到,只是表演的徒弟没有几个是高手。”老应听了不舒服,上去搭着对方的手说,“我们比试比试。”市散打队队员是有修养的,拍拍老应的手说,“不好玩,你人矮,年纪小怎么玩?失手了会受伤的。”老应不管三七二十一,缠着对方的手,要来一个别脚,对方是散打选手,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散打手也不是好惹的货色,也毫不客气的开始和老应对打,虽然最后老应略逊一筹,但是15岁的孩子与市散打队的交手成为美谈。
乳臭未乾的老应明白只要你敢打,你就有名气。倒是确实他身边有了小弟,街坊见到他也有点害怕。
黄家村是阿爽家,道理上作为拳师在自己家里开坛收徒弟是无可厚非的,老应也是这样想的。年轻的老应气盛,听说开坛师父黄乃玉是本村人,又名誉江南,他瞒着师父、师兄弟去踢馆。
当天,热场的依然是小虾表演。老应等小虾一套拳路打完,就来到坛中央双手作揖,说,“兄弟,听说你是大师兄,我们比一下怎么样?”在场的人的人很是奇怪,哪里来的愣头青。站在坛中央的小虾转身看看师父,黄乃玉点点头。小虾心领神会,回礼作揖说,“请。”老应下蹲立马,气沉丹田,一声嚎叫,身体如豹子般猛扑而出,拳影闪烁,攻势凌厉。
小虾微微一笑,不疾不徐,以静制动,身形微转,轻松避开了老应的猛烈攻势。他双手轻轻推出,一股暗劲瞬间击在老应的拳头上,老应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然而,老应并未就此放弃,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发动攻击,拳法更为猛烈,每一拳都带着破空之声,直逼小虾要害。小虾却如同闲庭信步,每一次都能巧妙化解老应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双方你来我往,拳风激荡,打得难解难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应的攻势逐渐减弱,他的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而小虾却依旧游刃有余,他的拳法越发精妙,攻势也越来越凌厉。
终于,在一次交锋中,小虾找准了机会,他身形一闪,来到老应身后,一掌拍在老应的背上。老应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身体如同被巨锤击中,瞬间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
失衡的身体在地面摩擦,满脸血迹。这夜老应自然是很惨。从此,遇到小虾心中一种天然的恐惧。
今天,他又在小虾的手中。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