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98年赵武灵王迫使当时秦实际掌权者宣太后任命楼缓为秦相,楼缓赴秦后,赵武灵王竟假扮其随从人员入秦考察,他不但对沿途风土人情详加观察,入咸阳后更是在楼缓身边会见了众多秦文武百官,对秦国的大致情况做到心中有数为日后攻秦做了详尽军事准备!
以赵孝成王的角度去审视其祖父的不寻常举动,似乎长平之战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双方都清楚,总有一天,两个超级大国的战争将无法避免。而在这种大碰撞到来之前,谁的准备工作做得最充分,谁在大转型前改革最为彻底,谁就将是这场较量的真正赢家。赵孝成王在决定接收上党前也一定考量过和秦国的战事或早或晚是一定会到来的,这种逻辑并无任何不妥,但关键问题是赵国有无资格先于秦国摊牌?在第一章笔者已经阐述了秦赵之间由于改革方向的迥异,而导致了综合国力秦强赵弱的局面,在如此恶劣的形式下,赵国先于秦国摊牌无疑以卵击石,极端不明智,在战略上已经先失一局,这也直接导致了在随后的战术上无论防御(廉颇)还是进攻(赵括)都将遭遇满盘皆输的宿命!
古今中外,任何一种摊牌行为都是建立在其本身实力占有绝对性优势的条件下,才能付诸实践的。130年后,汉武帝之所以敢于在马邑设局向匈奴彻底摊牌,撕开和亲的伪装面具露出战争的狰狞面目,不也是基于汉朝本身实力的由弱转强么?试问白登山之围后的汉高祖敢于做如此高难度的危险动作么?对实力暂时弱小的一方来说,不摊牌并不代表割地求生,消极应对,引颈受戮,上党本就不属于赵国,在不存在“丧权辱国”的情况下,赵王完全可以利用合纵的国际氛围在政治上孤立揭露秦国,在经济、军事上做好足够充分的准备,来尽量拖延必然到来的鏖战!上党在地理位置上的确重要,但从服务于整体战略框架的大前提下它也是可以做适当让步的!而赵王却把上党之争视为必须摊牌的一种提前行为,不但是对其自身实力的一种误读,也是对当时整个国际形式的误判,如果说赵孝成王临阵换将可以理解为横竖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的合理行为,那么在上党这个问题上过早与秦国摊牌才是导致其惨败的直接原因!
古之如此,今亦如此!在愤青们的口诛笔伐中,中国当局似乎成了软弱,怕事,能忍的窝囊废。就连弹丸之地菲律宾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东方雄狮面前张牙舞爪,展示自己并不发达的肌肉与獠牙。更有好事者如周立波先生把领导人的这种隐忍刻画成唯唯诺诺的怕事者,殊不知,如今中国和任何一种势力的纷争,其背后都有山姆大叔那鬼魅般的壮硕身影!在美国重返亚洲后,如此形形色色或强或弱的“美国代理人”就向一个个大小不一的“上党”那样时刻勾引中国当局误判“上当”,如此境遇下,过早和背后的美国摊牌无疑是不明智的匹夫之勇!钓鱼岛如此,南海纷争亦然!而中国当局已经完全做到了在不丧权辱国,割地求生的前提下,付诸于其他手段和背后的影子对手周旋!不卑不亢,你急我不急,你设你的亚洲包围圈,而我继续维持发展的节奏营造和平的环境,抓紧发展的机遇,理顺国内的矛盾,利用国际形式(比如中东问题 反恐问题,经济关系问题,俄美矛盾问题)拖延你的遏制进程.才是中国现在最应该做得!钓鱼岛?菲律宾?越南?只要不涉及中国最核心利益问题能拖则拖,能用外交途径解决就用外交途径解决,能暂时搁置争议就搁置争议!遥想1999年,美国轰炸中国驻前南大使馆距今已有15个年头了,在对中国越来越猛烈的遏制中,我看到的是山姆大叔自己反而越发不安和躁动,如此情形,只要中国不随意跟随美国的节奏,抛开其扔过来的一个又一个“上党”陷阱是我们当前所必须遵守的“锦囊妙计”!在实力暂时还没有明朗前任何鲁莽和摊牌都是一种不智!中国永远不能成为第二个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