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或是清明或是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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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不会冥想,但我会冥吃。

前者是思维持续不断地朝着一个方向走,而后者大概是思维孳孳汲汲地对着一物什吃..今日清明,对着艾饺冥吃可慰我意。即便身处异地,也能像小时候一样爬上乡里老台门的木椅,分一碟清香软糯的艾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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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痴妄。可阿Q的子民们,总也要一点阿Q的精神,不是吗?

在北京的老乡们,一到节日便晒图,晒的往往不是游归家乡图,便是家乡美食图,仿佛他们何时何地都能回家,何时何地都能吃到新鲜的家乡菜蔬瓜果。而我这种光想不做的怕麻烦主义者,怎会不羡慕嫉妒且恨?然而就算被炫耀得狠了,也不舍得屏蔽呀。

离开之后,我才知道家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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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魂是断不了的,思情也别想割。人是走不了的,念想也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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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的江南是湿哒哒的。

解雨社雨杏雨黄梅雨,暮雨夜雨新雨台风雨,雷雨暴雨霖雨毛毛雨,渫雨酥雨零雨絮雨密雨细雨,骤雨霪雨,甘雨苦雨。

雨不尽,杯莫停。

于是,离开他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我像一条残喘在陆地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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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小胖子,四月华初绽,三月凛风寒雨病娇颜。

他的清风烟波里独具幽静恬然,春光骀荡里也有轻浮聒噪。

这是他的百年老桥。历史的青苔不曾褪去。“高卧东山,小亭清坐”否?“简约云澹,超然绝俗”否?

珍惜也好,不珍惜也罢,塌败终究是老桥的归宿。而鹤归化表,更替的,一代一代,总是惓惓于生的蝼蚁。

只不过,鲍鱼之肆有花香掩映,臭也醉心;抵不住,芙蓉粉面仄斜怀胸,心也戚戚。

这是我的江南,我喜他厌他,敬他鄙他,爱他恼他,思他离他,图他舍他。

也不过一个俗字。

也不过庸人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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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它是Pandora‘s box

作为思维病毒的载体,它不是你想写就被允许写的。

伊始沐浴着阳光,尔后驶入阴影。

可是停不下来。

它丢掉了看向光明的一只眼。

这是一场盛宴。车头没有驾驶员。乘客们兀自狂欢。最后精疲力竭。

它靠站在深渊里,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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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几千年风风雨雨了,一代人像老树干钝了心性,可不是有那树上的果子到处跑吗?


北土煌煌,南木昳昳;天白颢颢,寸台寥寥。

行迈靡靡,旦夕成枯。意与岁去,朝生暮死。

风说:“你飞不远的。”

鲲小鹏说:“侬蒿!”

鲲大鹏说:“天高地阔,欲往观之。”

鲲老鹏说:“代马依风,越鸟巢南。”

小鲲鹏说:“岂知吾愿飞远?”

大鲲鹏说:“老子不信庄子!”

老鲲鹏说:“吾飞远矣。”

愿透过清明的眼的你,终能看到去时清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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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艾饺,浙江民俗,清明食艾饺,能驱邪禳毒。此饺用鲜嫩艾叶和米粉和匀作皮,包入白糖芝麻屑馅,捏成海燕状饺子,蒸制而成。其色泽翠绿,味道清香而略带苦味,食之别有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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