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被掩埋在热带丛林中已几个世纪,好像也要被我的记忆埋藏了。它过于古老和神秘,似乎只存在遥远的过去。如果不是同行的游人。在吴哥游弋,定会陡生与世隔绝之感。即使游人如织,天气闷热,只要双眼稍加凝视,也能很快进入无人之境,独享这份从历史深处走来的不朽文明。
吴哥虽然展现在世人眼前,却依然一身迷雾。人们徘徊于它的恢宏与颓败,惊艳于她的精妙与大气。去之前,我小做了一些功课,一些皮毛而已,仅仅使我在吴哥面前不至于完全失去理性思考的角度。但吴哥的美恰恰无需理性思考,也无法思考。它是深沉的、灵动的。虽然文化迥异、时空穿梭,却不能阻止我心底无声的诉说和叩问。
石头在唱歌、在舞动。吴哥是有温度的,它的微笑似乎看透了一切;吴哥是有色彩的,它红得耀眼、绿得纯粹;吴哥是鲜活的,石头上跃动着无数个性浓烈的生命;吴哥是魔幻的,神魔对垒搅动乳海。
见到吴哥已是庆幸。虽然我读不懂它万分之一,但单单一睹其貌就心生欢喜了;见到吴哥同样平添懊恼。因为受限于我的阅历、知识、悟性,让我无法看得真实、深刻;见到了吴哥非常幸运,虽然错过了荷花池前的日出、巴肯山上的落阳、浩瀚的洞里沙湖风光,可我沐浴了高布斯滨瀑布下的圣水,收到了吴哥王城墙头的微笑,遇见了寺庙每一个转角处阿普杜拉仙女婀娜的身段和自信的脸庞。
吴哥是独特的,在我的生命中将占有一个非常不错的YY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