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不清前路的,黯然自悲。
无所谓颠覆的,终成无畏。
(一)纸上的文字,沉默不语
午后的摇椅在风铃声中犹使人愉悦,怡然自得的心境在当今时代愈加稀缺。自八十年代以来,市场经济的蓬勃发展,致使一生温和的奋斗似乎不为人所推崇,机遇的不确定性也更加让人畏惧,怀旧成了一种淡淡的主题。朦胧诗的光芒照在年轻人的脸上,谁都渴望得到时光机,我亦想亲历上海外滩的灯红酒绿、民国文人的倜傥风流,只是血雨腥风,空气中的味道充斥着铜臭,潜在的扭曲却不为人所察觉,在这个多元化的时代,缺少的是直视自我,坚持自我的人。
而今,我终于凝视钢琴键上的黑白,在自认为的纯白信笺上,用闲杂的日夜手书该有的文采。沉睡了太久,儿时便初露锋芒的天赋,被骨感的现实,空喊的理想夹得不成模样。登高不为揽胜,宁静终得致远,为情为乐,吾之不悔。我想宇宙之间的感动,不需要太多的观众,而每段艰辛,终将在光辉岁月中姹紫嫣红。
“不宜妄自菲薄”,亮如此写到。而问题恰好相反,太多人自命不凡,可鄙地不接受除自我之外的任何个体,此刻我的心也在自问,不妨把这当成自省。如若刚愎自用,如何使自己的作品从幼稚走向成熟?纸上跳跃的文字虽然沉默,但细看过去,记载了那些成长的岁月,成长的心态,想来不免令人心怀感激。
今天我看到傅雷写给其子傅聪的话“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心中除了感动,还有激励。
(二)学阿Q精神,胸无忧愁
“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者也”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忧患意识早在先秦时期就流行于早熟的中国。琐碎世事中的坎坷,很难全都无视。呐喊过,彷徨过,却没有结果,偶尔可尝试朝花夕拾,找找童真的快乐。鲁迅先生,文学革命的先行者。每每想到前辈弃医从文,就觉得写作除天赋之外,后天的历练亦可造就炉火纯青。
再说阿Q,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因为我要说了他的不好,便是说了旧中国千万万人民的不好,可能隐隐约约也说了现在大家的不好了。阿Q被人拽着辫子搁墙上蹭几下后,短短的几秒钟就会在心里又取得打架前的优胜与骄傲感。他的毛孔都写着“乐观”,反正“妈妈的”骂骂睡个觉第二天继续生活。阿Q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失败者,他的成功自有成功的理由。人们可以说阿Q无耻,但他同样强大,对于现世中的磨难,如若耿耿于怀,人太容易倒下,倒不如先自我安慰,渡过难关。
所以不盲目悲观,不轻易忧愁。
(三)辩证思想,价值无素雅
五星级酒店的灯火辉煌,床上铺满花瓣。小巷旅馆的信号不好,只看到白色被子白色床单。“太大让人不安全,心里空落落的”“这小的让人感觉有些寒酸。”无论什么方式,总能找到亮点与吐槽点,这就是生活。只要不违心,总可以获得简单的快乐。
又比如下一堂课,年轻的美女老师和单调乏味的老教授,你选择谁?积极性来自于何处,决定了你的喜好。
理工生作为社会的构造者,肩负的责任巨大。人文学者作为社会指路人,决定了发展的方向。所有人都不用感到自大或遗憾,无论是什么角色,当兴趣与热情同伴,就是最大的成就。
(四)内向者悲情,自我引领
我突然在某一刹那,想起自己尊敬的一些历史人物。他们有韩信,诸葛亮,拿破仑等等。他们都曾经站在时代的顶峰,又不约而同地令人神伤地死去。有一种理论,一个人不接受他人的某个特点,实际上是因为你具有同样的特征。而你不肯接受这样的自己,因此才不会接受具有这个特点的人。那么反之是否成立?如果一个人喜欢敬仰他人的某个特点,是不是因为内心有个相同的自己,又或者他人的故事就是自己期待的剧本?
我不知道,韩信从他人胯下爬过时的心情,也难体会孔明在南阳淡泊的躬耕。他们年少时的心里,苦学多年而得到的深厚底蕴的才能,都在成名的那一刻,得到了补偿,也在死去的时刻,令世人惋惜。
我本悲情。
悲信的狂妄,悲亮的谨慎,悲拿破仑的歇斯底里。悲信的天真,悲亮的忠诚,悲拿破仑的爱情。我一直都轻描淡写求学的难与坚持,古人更是如此。因为有无数的日夜伴着书本,想着晦涩难懂的事情。天才不断忘我地追求更高的境界,于是只要一段简单的真情就让他们交出真心,为了属于自己的梦,燃烧笑容,燃烧壮年,死而后已。
我本悲情。有时候不自主地停止大笑,想起一些令人神伤的事。
记得曾经写过,
前生——不愿做书生,那盏孤灯,十载寒窗无人问。
此世——冒都门雨雪,乐中求学,哪管月明换圆缺。
时间改变了心态。终于,在不知不觉中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五)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所谓的伊人,不见缤纷世界的潇洒,我曾经,曾经多么希望与你重逢。在斜阳里蹉跎却依旧飘逸的发,如同溪水的四散流淌。我终究无法使柔情似水拉长,在远方山路的转角处,为你采下一朵无名的花。年少时曾经携手的地方,静静地献给时光吧,愿陪你度过漫长岁月,缓缓地走下山去。时间的沙漏,琥珀的颜色记录了拥有,而一个人的掌纹,握住一个人的掌纹。像不语的叶,一片的脉络贴着另一片的脉络,春来秋去。
灯下,哪里出了差错,我无法循着来时的旧迹,做回那个天真的自己,勾勒未来的天真故事。多少次举杯,多少次起立,多少篇的美文佚名,都会想起一个像百合一样的名字。然后静静地饮下星月捧起的传说,再等待一个必然的结局。在未来的风里,谁为我祭奠那迎风屹立沉默不语的身躯,然后歌功颂德我单纯的感情,抚拭含泪闭上的眼眸。关于子夜断梦,更像虚幻的竹简,倒着读来,与子偕老,执子之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六)你的意志,终于抬头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英雄,叫做数年后的自己。而自我的约定,或遵守或忘记,便成了信仰或唾弃。
近日的庐州,阴沉依旧。不见如去年的太阳,使得初冬少了该有的感觉。我走在两边都是大榕树的柏油路上,不觉天空下起了小雨。只是树叶在地面上留下的痕迹,告诉我一切是如此的真实。
那边的小船没有人划,红尘仍在你我脚下。我仍想去民国初春的北京,感受一下欺骗的季节,四周已现生机,却是刺骨的寒意。这样才能在迷惘中坚定地相信自己。
总想说些什么,可惜灵感稍纵即逝。
达人知命,君子见机。
所有的所有,都是孩子变成天使的故事。那边树下坐着的少年,不曾理会的我的声音。
于是,我对自己说,以书中傅雷对其子的口吻,“我总算看到了,期盼多年的——你的意志,终于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