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街堆得象俄罗斯方块似的果品和酒水,难得城管没再“扫荡”。反而和市民一起“扫货”,城管能这样“恰似你的温柔”只有一个原因…过年了,是人:总得过年,过年总得讲究大吉大利。
于是大街小巷成了露天集市,铺面反而搬到街上来。年关:人总会习惯性的有视觉盲点,铺面仿佛被人施了魔咒。老百姓对铺面总是熟视无睹,更乐意购买街面地摊货。对联,门神,大红灯笼一片跳动的中国红,极具吸引眼球,怪不得铺面也要搬到街上来。铺子也有不值钱的时候,这也算是春节的一大特色吧。特色越多,年关越近,此刻,年味:已经很纯正了。
但每年都重复一样的年味,除了审美疲劳,相信味觉也麻木了。年味:如同泡茶,多一泡则多一分“淡然”。有的年味在记忆中,已经离我们渐形渐远……假以时日,过年的元素里已经不再需要“那味”来调料了。
那味:是春节联欢晚会。程序格式化的安排,基本能猜到个十之八九的演出节目。“你知道的内容”仿佛我们在看的是国家年终总结。“友好邻邦”不时的来电祝贺,海外华人争先向全国人民拜年。那是不是说也再向我拜年?我不明白他们不认识我,怎么祝贺我?是不是我也可祝全国人民新年好!是不是他日我到国外旅游,可以到他们家喝盅酒,因为春晚他祝贺过我,我们是熟人。祝贺虽然客套但不落俗套,只有春晚露脸的人,才有资格拜年。当然最值得可贺的是国强民荣,才会引来四方朝拜。很怀念那没有客套的春晚。晚会,晚得再会!索然无味!
那味:是饕餮盛宴。从早到晚全家总动员忙碌一整天,做出的菜一定少不了那几样“吉利”的菜。青菜,白菜(青青白白),粉丝,韭菜(长长久久),葱花,鱼(聪聪明明,年年有余),………。大鱼大肉自不别说,因为鸡鸭鱼肉早成了平日菜单上的一道菜,画饼充饥的日子,一去不返。所以盛宴大餐,有点“鸡肋”的味道,食之无味!
那味:是烟花礼炮不夜天。年三十的鞭炮声告诉邻里,我家开吃了。午夜的鞭炮礼花提醒人们,辞旧迎新的时刻到了。但万炮齐鸣的响声后,满地的烟花碎屑多来自商铺店面,公司门前。浓浓的烟雾告诉人们,春来时节,求福又求财,这才是春节。除夕后鞭炮声日渐稀疏初一,初二……爆竹声声催人烦!
哪味:是春运。海陆空多项选择的回家旅程,不再让人闹心。春运不再是年夜饭上的话题。
那味:是压岁钱。当我转身把你刚给的压岁钱又给你时,压岁钱成了“换钱”。压不住岁月,更压不住漠然的情感。
那味:是穿新衣,过大年。一年一套的新衣服,不曾记得,春节还有那么个习俗,穿新衣那是远古的事了。
那味:是春联。商品房单元楼,豪宅别墅,几寸见方的门框不再为春联“留有余地”。秦琼,尉迟恭让位于大红灯笼,福来到。或许,和平年代没做多少亏心事,也不怕半夜鬼敲门。秦琼,尉迟恭也只能下岗待业了,因为老百姓祈望的还是福娃来敲门。秦叔宝,尉迟敬德,该梦回唐朝了。
那味:是喝酒吃肉打麻将,是长路添堵四处游。
那味:是堪比东非大草原角马,羚羊大迁徙。从南到北,从白到黑,只有个主题回家。
有味,就得有调味剂。而民工讨薪,或许,就是那味中的“调味剂”。讨薪的主题永远是:还我血汗钱,回家过年。不用看老黄历,一看民工讨薪就知道年关已近,该过年了。当然,近年这调味剂慢慢的“稀释”了。不知道是民工“知趣”了,还是包工头良心发现,又或是政府关心民工的艰辛,讨薪的风景线至少越来越少。
民工讨薪不论结果如何…年年再讨!
春节不管有味无味…年年都过!
不管这味,那味。今年或是明年,年味,唯一不变的就是一一回家,真好!
其实,年味,如同我的这文字。感慨万分,又思绪全无。拿出去年的文字,稍加润色,还是去年那个味。也道是,老坛换新醋一一一一样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