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的是一篇800字的范文,你记述的是不尽相似的悲伤,你只是在复制畅销书里的告别情节,但你面对的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他。”
“我发现一个很令我惶恐的细节,当我合掌拜在佛前时,我的大脑总是一片混乱,来不及理清前世今生的夙愿,也无法专注的表达我的虔诚。于是,在那仓促中,一拜,再拜,三拜……只有一瞬间,我的大脑又好像是空灵的,受了环境的渲染,好似得到引度,变得宁静和超脱。”
“你既是一个编剧和导演,又是一个演员。你既是领悟和引渡的佛者,又是身体力行要去体验一切证悟的信众。”
“我总是尽力去捕捉你的眼神,无论是在狭小的电梯里并肩而站,还是在同一个餐桌面对面。你愈躲避,我便愈发的想要对峙。”
“两个人的电影,每个人都在诠释自己,对方都在演绎别人。”
我发现已经没有故事可以记载我的感受了,它就像那些雨后的青苔,本应该填满在石台阶的缝隙里,或是高山的岩壁上,安放在一本小说里的每一个细节里。它充满了自然的属性,以至于不应该特地的去刻画。
在音乐、绘画、雕塑……一切能呈现视听冲击的艺术形式面前,文字显得多么的薄弱,因为有太多的重复。你看到的,永远只是你想到的,你感受到的,永远只是你经历过的。文字也很无力,它受控于书写者和阅读者的逻辑,它突破不了限制,也呈现不了超现实的统一想象。
所以,我们永远不能写出一个真实的完整的梦。你会写,也没人会看。
故事还是必须落脚于城市的生活中,在你上班、下班途中见过的许多人中的一个,TA或许刚有过悲伤、寂寞的一丝感受,转过身去,背影却一样的平庸,顿时埋没在千百人之中。你不会相信,他们都是情感细腻、随时等待交换真心的孤独天使。
“其实真的,人人都是天使,只是有些小任性。于是,天使的小任性蒙蔽了你,使你继续放纵自己恶魔的一面;天使的小任性蒙蔽了我,使我害怕再看到别人恶魔的一面。所以,我们大多数都成为陌生人。”
“我不确定什么时候你突然需要我,在你的生活安稳踏实,在你的幸福一尘不染,在你觉得从前走到尽头的戏码,还可以再开出一个分支,你说,你还好吗?你说,我请你吃饭吧!你说,我还有些东西要带给你。然后我们就见面了,就吃饭了,就伸手接过对方手中的东西,然后把一切来不及上演的情节,都匆忙塞回脑海里,对着饭桌上的一个细节,拼命的编排。但是没有勇气抬起头,看一眼对方,说一句台词。所以最终也分不清,从前的事实是梦,还是眼前的,不是事实。”
“我对着墙壁的镜子转过头去,看看眼睛是否红了,其实你这时又在联想电影里的情节,纵然你觉得自己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但是,镜子里,其实还好。昨晚梦太多,没睡好,本来就有血丝,旁人也分不清你到底是难过呢,还是难过呢,还是难过呢……”
“以前我总是觉得一出戏要两个人合力演出才感人,一段感情要两个人一起努力才能成功。但是此时突然觉得不想再对别人讲解任何戏码了,他配合也好,不配合也好,这场戏终究是要落幕了。镜头转过人物,只是对着山山水水、花花草草、虫虫鸟鸟,瞬间变幻的四季,来赠予观者无尽的想象,让他们各自寄托哀思。”
让我继续做梦,梦里有你也好,没有你也好,记得也好,忘了也好,只是不会再迫不及待的告诉你。这是我们未来相处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