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时光已正午。打电话给老妈,老妈说跟老爸在镇上逛集市。
家长把车停到镇东头,我急不可奈的下了车,一头扎进了老街去。
虽说是去接老妈,实则被不远处的香喷喷的饼给勾了去。咬了一口,满口酥脆,虽然价已从一元涨到了三元钱,但老板还是从前的那个老板,味道也还是从前的那个味道。
再到前面些,有山溪人拉来的黄米糕;本地产的香菇,十元三斤;还有冻米糖…价格着实惠民,赶紧买了些。还想再深入,家长打了电话来,说是接到了老妈,让我赶紧回去。
老妈不知我俩要回来,咋一见,有些欣喜。直接就把老爸拉在了镇上,自己跟我们一起回去了。等到回家,家长的午饭也烧好了,老爸才晃悠悠的回来。老爸平时被老妈甩的也不是一次两次,有点习以为常了,嘿嘿嘿!
中午阳光正好,不舍得让它在我的午睡中流逝。便撺掇着老妈一起出去走走,老妈走了,老爸自然的跟上了!
车子开去了浣溪,家长的老家。
浣溪是个很小的村庄,在浣溪水库的尾巴尖上。
村前是大片的竹林山,汪洋的绿,似成了海。以及从山脚没到山腰的成片的栗子树和梨树。偶有春回,梨花胜雪,竹林青翠,甚为清雅。屋后也是大片的山林,偶有茶树夹杂。村中间是有清澈小溪流淌,浣洗衣裳,淘米洗菜,是村民们的生命之泉。
仿佛是江南的村庄都有些相像,如一个模子里复制了般,细微处却又有许多不同。
村中的外墙都由镇政府粉上了白灰,比之以前或白或灰或红砖裸露的“布丁”,自是和谐了很多。
村上留下的都以老人居多,年轻的人大都在外有了天地。老人多,自是认识谁谁家的后辈。家长一回去,便打了一圈的招呼。
有一八十一岁老人,在自家门院里拉扯着土索面,行动很是利索。看到老爸就说知道老爸这个人,叫啥名。老爸一脸不可思议,想着不可能回家种了几年菜,名气大增到这般地步。更不服气的是他的年纪,看着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人竟然还活蹦乱跳,直接怀疑上了他的年龄。
其实老爸唉!你在你同龄人眼里,也是让别人羡慕的份了。
老妈看上了砾石堆上的一篷红果,老爸竟然毫不犹豫想冲上那陡峭的砾石堆上,准备采蓬红果子献美人。还好我比他冲的快,抢先了一步,才没让他阴谋得呈。这一把年纪了,给美人献殷勤这种事,让给年轻人干好不好?!真真是,吓出我一身冷汗来!
还好老妈后边比较靠谱,只喜欢了溪边邻人种的鲜花,只待与人一说,无不热情分享。
家长的房子竟然还在,据说拆了几回,居然还没拆除。打开久无人烟的厨房,房子简陋。泥糊的灶台上布满了灰尘,瓶罐锅盖陈列依旧。如尘封已久的过往,留下沉默的痕迹。
母亲说:不管上辈如何贫穷,也该留一两件器物延续。
好吧!现在的我们还理解不了父母这一辈的心情。也许,等我们也耆耆老矣,就会自然而然的理解了!
选了几个瓶罐。一个是小油壶,一个是盐罐。均是用土窑烧制而成的。
油壶小巧玲珑,拿回家里,插上几枝若白胜雪的茶梅。竟也清新脱俗,不胜欢喜。
老盐罐刚拿出时,却不知为何物。底座有个嘴,隔空层又有几个孔,造型甚是奇怪。老妈说:这是盐罐。早些年的盐大多很湿,为了防止底层的盐溶化,便烧制成了这般的模样。有盐水漏下底座时,便可倒掉。
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不论是哪个年代,都会因地制宜,发挥出最大的想象。
因为好奇,放在朋友圈,考验了一番大江南北的朋友。答案五花八门,犹为精彩。而知道标准答案的我,表示很是一番自鸣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