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之以恒的写作会有多难?
持之以恒的写作,到底有多难?
原因其实多得可以罗列满一张A4纸。
就比如,天气。千万别小看了天气因素,因为窗外暖暖的阳光会诱惑你,柔柔的春雨会魅惑你,阴郁的天空会压抑你,怒号的狂风会扰乱你。每一个写作者,都是敏感的。所以,诗情从来不是如你所愿的走向你。
又比如,时机。偶尔,灵感轻轻的来了,可常常是不巧,要么你临睡的夜晚,要么是在众人喧哗的一瞬,你因为懒散,因为不好意思,没有拿纸拿笔记住她。那么,她就毫不留情的离开,哪怕你日后再度抓耳挠骚,她也芳踪无觅。
还有些让你不得不低头的残酷现实。比如一天的工作之后,疲劳会轰炸你。不仅仅轰炸你疲惫的四肢,你的脊梁骨,还有你的大脑。据说,大脑的创作力随着早晨的时间递减。创作力不在,所以意志力就随之垮掉的例子,那就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倘若你不够孤傲,更不幸的是性格有些开朗,交友又比较广阔,又或者成长在亲情满满的七大姑八大姨中间,好了,人事应酬必是纷杂不断。这些,通常都会影响你写作的心情。
终于终于,最后最后,你下定了决心,闭门谢客,打开空白的文档,准备敲击文字——真正的困扰来了。你逼着自己写了一堆东西,但你发现它们缺乏实际的存在感,枯燥,干涩,令人作呕。你开始动摇,开始怀疑,是否自己真的具有才华。
比起琐事困扰带来的悔恨,自我否定是让人更加沮丧的。退一步想吧,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某一刻的奇文,纵然自己心有所感,他人却麻木不仁。那种孤独和浅浅的哀伤,不知不觉埋伏在你的心头,变成一道灼痛的伤口。世不乏千里马,世少识焉。想想看,陶渊明写《饮酒》时,虽然“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样的名句颇佳,却也是在他死后几百年,才名气越来越大,越来越让人侧目的。普鲁斯特的《追忆逝水年华》全凭自费,因为那时候人们对意识流的看法还很浅薄。艾米丽勃朗特写《呼啸山庄》时,还被认为平平无奇,死后才慢慢发光发亮,照亮整个英国文学史。
用他人的故事安慰自己,总是有那么一点不真实。可就算是安慰,也是好的。就好比在黑夜里,为自己点亮一只小小的蜡烛,好让心头的火不会熄灭。谁知道呢,万一哪一天这火种变成了熊熊大火把天宇烧的灿烂呢?
写吧,把才华把思想,都写到笔端。也许这些都是肤浅的、一眼看破的,但又如何?世界上肤浅的人也太多,何尝愁人不懂我?
想到此,不由的又心头一宽,笔端一松。写吧,写吧,都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可上帝为什么笑?
卑微之人也可做神圣之事。
所以还是持之以恒的写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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