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又是啪的一声响,这响声断断续续已经持续半柱香了。喝!还笑?我再打……又一声肉掌发出的声音,啪!这一下不得了连树枝都要掉下来了。又一个巴掌起来,刚要落下,给一道声音止住了。“仁兄何故对此柳宣泄?所忧何事不妨说来一听,君愿与君分忧” 一书生模样,拱手说道。打树人转过身去,撩了一陀蓬发,才看清脸面。道“哦?君兄此话当真” 书生眉头凝了一下道“定当力所能及” 。“能及,能及”打树人笑道。
“ 刚才我经过此地,不知谁在地上扔了一瓜皮,我也就摔倒了”
书生不解问道“这与此柳又有何干?”
“君兄不知,我刚一摔倒,这柳就笑了,我一恼怒就打他了,人见人摔倒还扶起,你这孽柳却笑我” 说完又是啪的 一声。
这书生就更不解了,打量了眼前的柳树,看不出有舍特殊之处。似懂非懂的又问打树人“此树难不成成精了?”
打树人如遇知我着莫过于君兄的神情,连连点头。呼道“君兄快与我一同惩罚此孽柳吧!今我恨不得扒了他”
书生似懂非懂荐道“此柳皮粗肉厚不能赤掌而打啊!”
打树人“哦君兄可有良策”
书生道“有,脚踹之准行”
打树人“哈,好!真乃良策也”随即就是一连串的 踹树声……本该沉睡的夜晚,就这样被惊醒了。
异日清晨,鹿铭城的东面柳树下,层层叠叠围了一圈人,陆续还有人向这里赶来。早来的人打量着,思索着。话说平日砍一株柳也没那么多人围观,这今满地柳枝却引来诸多之人?这树莫非真成精了?昨晚被打哭了?倒也没那么玄乎。树皮被扒了一大片,伤痕累累的树,溢出了汁,汁有安排规律的连成,似一副图,后面隐约辩出一个字 藏。喝!极有可能是藏宝图,一传十十传百……
“噫,我明了”一人叫道。随后拔腿就跑,不明的人也跟着跑 。一个人跑一群的人也跟跑,正赶来的人也跟着跑……
城外有一头石鹿,通体黝黑,做仰天长鸣状,尤是神气。那群人以一人为首,直指这方向。
那群人又像之前围着柳树一样围着_这头黝黑石鹿。不知谁说了一句,“ 莫非宝藏在肚子里”? 一群人蜂拥而上,拿铁器琢的琢,拿石头砸的砸,还有一奇葩手里没东西砸直接用嘴啃的,在他边的人瞅了一眼又继续砸。后面没赶到的,脚底抹油似的狂往这里跑。有个大汉砸破了,惊叫到“大宝藏,真有大宝藏” 。一群人更加卖力了。随着石鹿被砸开,里面的东西已经流露出来。有铜钱、银子、黄金,塞满了整个石鹿,金灿灿亮闪闪的……
城里牛肉面摊前,有一人约三十来头,满脸胡渣,一头蓬发的,两手掌有丝丝伤痕。鬼鬼祟祟的瞧见四下没人,端起一碗就吞,三四息就把一碗给干没了。探了探,回首又是一碗…… 这时他正衔着一根草,坐在石条上一脸惬意,回味着那浓浓的牛肉汤,真是美极了!丝毫不觉得今天有什么异常。如果有人看见,便能一眼认出他就是,城西吴夫妇卖豆腐的傻儿子。嘴里念叨“要是遇见君兄就好了”, 看了一眼没人看管的牛肉摊,说道“ 还能请他来一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