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还》第五十八章 绑架犯

冷寂的冬夜里被狂风牵绕过的树木在天穹之下猖狂舞动,上方不时闪过交叉的强烈电击,轰轰作响的雷鸣声把街道上胆小如鼠的行人都吓回了家,不敢肆意出动;然而,对于一个亏名损实的人来说,这阻碍已变得微乎其微,不足以破坏掉那颗狡黠的报复心。

这颗心来自于正在开往上官家方向的男人身上,与之前往的还有此刻正坐在副驾驶上津津有味地啃卤鸡腿,喝雪碧的怪老头,嘴里发出吧唧吧唧声音的同时还说了句“真香!”

正在驾驶的曹乐谦嫌弃的斜了一眼,撇撇嘴角说道“..你...的来源消息不会有假吧。”

怪老头停下咀嚼故作生气的看着他说“那你送我回去吧!”

“不是,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听老头这样说话,曹乐谦紧张地解释道“我就是..担心,难免会出什么意外,你懂吧?”

“意外?”老头又继续啃吃他手中的半条鸡腿,说道“不会有意外的,难不成事实还能编造出谎言?当然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事儿,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今天的胜算在我们的手中。”

“瞧你这信心十足的样子,我还能说不放心嘛。”曹乐谦吁了口气又说“我能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吗?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见你可怜,作为一个好心市民想帮帮你,不求回报。”

“什么!就这样无条件帮我不求任何回报,您在跟我开玩笑吧!”曹乐谦有些惊讶地说道,因为换作任何一个人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话

怪老头瞅了眼开车的年轻人说道“我看上去像是开玩笑的人嘛?”

“那...”

“行了,小子,今晚过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也别试图打听,对你我都不会是件好事,你就安心开车吧,我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也不会轻易让别人了解我,除非我心甘情愿,不然就算是把我的舌头割了,也休想从我身上套出一个字。”

怪老头这番激烈的言语让曹乐谦的身体打了个冷战,也就乖乖的闭上了嘴,但并没有关上他那寻根究底的思想;一面开车一面思考这个怪老头难不成跟上官清儿有过节?终究找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暂时放弃寻找踪影不明的理由,享受即将给那个女人带去灾难的快乐。

一幢幢房子、房顶、玻璃窗台都被从天而降的瓢盆暴雨打得噼里啪啦,透过早已关上的窗户观望着。再过不久,就能回到从前的平静生活,无人干扰,也不会再婚,捡起那久别的一技之长,独自悠扬;再不舍,也要及早脱身,就当作是美梦一场。

合上公文包的纽扣,走近站在窗边望雨的徐子翔身后,一言不发地同他站着。

“路忞,看来今天你是回不去了。”

“谁知道呢,说不准下一秒我就可以走了。”

“如果走不成就只能委屈你今晚与我睡一张床了。”

“无妨。”

持久不停的雨声把正在复习功课的上官婉儿侵扰得不安宁,烦躁得无法进行下去,脑中忽地出现打游戏的想法,就关上书本立即去找上官明治一起,却没在他的房里找到人,以为哥哥有很大的可能性正待在白延堃的房间,就直接前去;见门敞开着,就走了进去,却只见低头看手机的白延堃一人,插着腰左思右想哥哥的去处。

听见脚步声的白延堃抬头起身喊了一声“婉儿小姐”,并问她有什么事情,抿抿嘴唇的上官婉儿问他知不知道上官明治在哪儿。白延堃讲她的哥哥在公司加班,结束后会自己开车回来的。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后又问白延堃现在有没有空余的时间,可否陪同自己一块去打游戏。

“当然可以。”就这样上官婉儿拉着白延堃一齐走往游戏室的方向。

刚打开停稳的大门,外面就接连开入两辆轿车,一辆是隔三差五就会光临的宾利雅致728,另一辆则是从未光临此地的本田里程,从前面那辆车下来的陈明珠,冒着这样恶劣天气来访,定是有急事与上官鸿商量,她命司机在车内等候,完事电话联系。

跟着来开门的女佣走上没几步,就听见一声“伯母”,她优雅地转过身看到的却是一个心肠歹毒的熟人,这张脸就是跟在她所坐那辆车尾后的第二辆陌生车的主人曹乐谦,本来还惆怅如何进门,好巧不巧陈明珠的车子就在前面,于是他加快速度尾随其后,然后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进了门。

除了不怀好意的曹乐谦外,站他的身旁还有一位陌生的怪老头,比起这个,陈明珠更在意的是曹乐谦为何无故出现在这里。

“曹乐谦!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进来的?”

曹乐谦一脸笑眯眯地回答“我是跟着您的车进来的伯母,因为有件必要的事情今天非让我来不可,而且与董事长还有伯母您息息相关,也是您二老迫切都想知道的那件秘密。”

“我不懂你的意思,请你把话说明白点。”

“有关那个男孩的消息。”

他的话让陈明珠愣了一下,不知两人所想的是否同一人,就在她徘徊当即,对方又说了句

“别怀疑,正是您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他的话语引起了陈明珠的紧张与期望,用眼神指示曹乐谦跟在她的后面,得到入门票的两人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绪。一个是即将得偿所愿、兴致高涨的年轻人,另一个是带着忐忑来登门谢罪的怪老头。

三人抵达二楼,女佣请陈明珠以及二位在客厅内等候,前去通知老爷。踏入客厅之前却遇上正从另一电梯口出来去往游戏室的上官婉儿和白延堃,两位小辈向陈明珠打了声招呼,就发现站在陈明珠身后曹乐谦,疑惑中掺杂怒气的上官婉儿正要质问这个阴险小人来她家做什么时,迎面就看到父亲面色庄严地走了过来。

就在刚才,上官鸿已经听女佣说曹乐谦也来到他家,由此,他根本不给他好脸色,尽管这个小人此刻正躬身向他问好;陈明珠向前悄悄对他说了几句话,脸上的变化之快,由吃惊迅速转为从容。

留在客厅外的上官婉儿也准备跟上前去,就听到白延堃说“婉儿小姐,我们不是去游戏室吗?”

“去什么游戏室,你没看见曹乐谦来了吗!还有一个我们从来没见过的人,不知道他又想捣什么鬼呢,走,我们去瞧瞧。”

“我也要去吗?”

“当然,说不定我们能阻止他耍诡计呢,走啦。”说着又强行拉着白延堃走向客厅。

今夜好似约好的一样,这间客厅把家里的主人们都汇集在了一起,在这之前,周君怡和女儿上官菲儿,还有黄欣三人都在这间客厅里聊天,看电视哩;各自寻好位置,面色威严的上官鸿发话道“说吧,你来我家的目的是什么?”

“董事长,我知道您在找寻您的儿子,而我就在昨日得到了他的消息,这不,立马就来给您送消息了。”这话刚落,在场的人都纷纷惊讶的看向曹乐谦和上官鸿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上官鸿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

“我骗您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那你以为告诉我就能从我这里得到好处?你别忘了你做过什么好事!”上官鸿高声说道

一直保持笑容的曹乐谦说道“我深知由于爱情才犯下了一件荒唐不堪的事,也没想过能得到您的原谅,只请求您能放过我,至少不要将我驱逐上海。”

“我什么时候驱逐你了?我只下达命令让你离开凯威,其余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不是您吗!”曹乐谦故意不知情地说道“不是您告诉清儿让我消失在上海的吗!不是您告诫业内的公司不允许应聘我的吗!”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告诉清儿让你消失在上海,什么时候不让别的公司应聘你了,你别胡言乱语。”

“我知道我知道,以董事长为人正直的品质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也只是胡乱猜测的,但我说的这些都是千真万确的呀,我的确受到了这些不公平的待遇,如果按您所说,你不知此事,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清儿做的。”

“这决不可能,我女儿是不可能做出此等恶劣的行为的。”上官鸿果决的说道

客厅里的对话声引起了从房间下来到餐厅寻找食物的徐子翔、路忞二人的注意力,也向客厅走去。

“董事长,我如今的遭遇可都是拜您女儿所赐啊。”曹乐谦阴阳怪气的说道“算了,这不是今天主要的话题,我前面说过,我是来帮您来了。”

“这位,王先生身上有你们想知道的消息。”曹乐谦向在场的众人介绍坐在旁边的怪老头后又说道“王先生,你就把你昨晚告诉我的那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再讲述一遍给董事长还有在座的各位听。”

怪老头自我介绍时众人都向他投去一道道异样的目光,但他并不在意,因为此行的任务是赎罪,哪怕待会儿可能会遭受唾骂,殴打。

“老爷,夫人,在讲述这件不堪回首的往事之前,我首先要向你们道歉,听完这个故事之后你们要怎么惩罚我都甘之如愿。”

表情严肃的上官鸿示意他继续说,怪老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同样面色凝重地说“我姓王,名益军,今年五十二岁,出生在云南昆明。我本是昆明一所中学的地理老师,拥有稳定的工作,还有一个与我相爱的妻子,我们生活得很幸福,很满足,可这样美好的日子就被我那该死的贪念给一点一点毁掉了。这个贪念来自于赌博,是的,就是那该死的赌博侵蚀掉我的心,我的肺,以及我的全身,乃至我的家庭;我想今后就算是打断我的双腿我也不会再去碰那可怕的东西了!抱歉,说了这么多废话,但请继续倾听吧,原来我的日子很安稳,平静。就在有一天,我的朋友带我去打牌,我起先不懂,那帮人嫌我一个人坐着太无趣,就非要教我怎么打牌,我本是不愿意的,可想想我一个中学老师除了上班之外也没有什么兴趣爱好了,于是我就跟他们学打牌,是的,他们非常认真的教我打牌,我很感谢他们教会了我,就这样我从输到小赢,从小赢到大赢,然后赢得越来越多,有时为了赚取更多的钱,我甚至逃班,欺骗那爱我的女人,我时常夜不归宿,整日泡在昏天地暗的赌场里,不知日期,不分昼夜的赌;所有不靠正规渠道得来的东西,终有一日总会以别的方式还回去的;一天夜里,我身上的钱全部输光了,我就回家去找存折和银行卡,想着连本带利拿回来,可谁知等着我的却是一张离婚协议,原来我老婆早就知道我被学校辞退,迷上赌博的事情了,不管我怎样求她,那个我自以为爱我的女人根本没有丝毫看在我们感情的份上原谅我,可她怎么能做得如此决绝,让我净身出户,我不怪她狠心,这都是我犯下的错误所该受到的惩罚。”

“就在我穷困潦倒,受万人唾弃之时,我的一位朋友告诉我说他要去上海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机会,就想到我这个可怜的单身汉,问要不要一同前去,我想了一整夜,最终答应了他的邀请,第二天早上我们就买了两张通向上海的火车票。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在火车站附近租了一家小旅馆,住了十天左右,眼看我们身上仅有的钱快花光了,却还是没有找到事情做,就在我们为此苦恼时,有一天晚上,我跟我朋友饿着肚子蹲坐在火车站广场上,攘来熙往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看起来很昂贵的小男孩独自站在人群中四处张望,大约有三四岁的样子,模样很好看,我们观察了好长一段时间,始终没见到他的父母;这个时候,我朋友的脑袋里萌生了个可骇的想法,他用手肘碰了碰我说‘益军,看到那个小孩没有,我见过。’

我问他才来上海几天,怎么可能见过这个小孩,然后他回答我说‘我今早经过报停的时候在杂志上看见的,好像是个什么...什么集团经理的儿子,反正是有钱人的儿子就对了。’

我问他关心这种事情干嘛,现在最主要的是找事做,谁知他却说‘哎,我们都来这么多天了,却还是找不到一份像样的工作,不如...我们把这个小孩带走,然后向他的父母要点赎金...’

他的想法让我非常惊讶,可我哪里做过这样的事情呢,于是我对他说‘你在想什么呢,我可不做犯法的事情。’

可那个坏家伙却不理会我的话,纵身从人群中穿梭而去一把抱住那小孩,我呆住了,不知如何是好,也悄然地走了过去,那小孩估计是被我朋友这一举动给吓哭了,一直哇哇哭个不停,我让他把小孩放回去,他死活不听我的话;我们与小孩待了二十分钟左右,突然我朋友要去上厕所,就把手里的小孩塞给了我,那个时候小孩依旧在哭闹,我慌里慌张不知该怎么办,这时我就听见我抱着的那个小孩在喊姐姐,我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粉色呢子外套的小女孩,我记得她的外套胸口上还有一只小熊,说实话,我当时真的非常的紧张,我...”

“等等。”听到这里,上官鸿又问“你确定你看到的那个小女孩穿的是粉色呢子外套?”

王益军点点头又说“是的,我可以接着往下说了吗?”

得到允许后怪老头又继续说自己所经历的事“我以为这个小女孩跟他是一起的,而他的父母有可能就在附近,可我见那小女孩不为所动的样子,我就试探地问她认不认识我怀中的小孩,那小女孩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怀里的小男孩一眼,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他。‘说完又看了一眼我怀里的小男孩,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我朋友就计划谋策怎么做才能得到赎金,由于我太过害怕,就悄悄买了一张回昆明的车票,我并没有给我朋友说,我怕他威胁我,他可不是个好惹的人,但是我又担心这个孩子会遭受他的伤害,就想着悄悄带他走,因为那几日我的朋友正忙着计划,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带着孩子,于是我就想了个主意,在吃完午饭后就带他去警察局,打算把他交给警察就走掉的,谁知吃饭的过程我的钱包被偷了,身无分文的我是不可能将这个孩子送到警察局的,可离上火车的时间只有半小时了,幸亏我的票是揣在兜里的,面临选择的时候到了,因为没钱,我也不可能把孩子送给我的朋友,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带着这个孩子跟我一起回昆明,幸运的是这孩子还没有满一米二,所以车票钱自然免了的,就这样我们顺利回到了昆明。”

“等我到了家,我才敢开机,手机有几十个未接来电,都是我朋友打的,我拨了回去,祥装镇定地给他说孩子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跑丢了,怕他责怪,我就先回昆明了,因为我说的时候语气中带有自责,我的朋友也没听出任何破绽,这件事就算过了。可眼下又有一难事,就是小孩该怎么处理,我是不可能养着他的,我前面说过了,因为我的处境也是十分困难,于是我就想到了福利院,可如果是在昆明的福利院是不安全的,应该说在昆明这个城市就不安全,原因很简单,要是我朋友哪天回来,无意间碰上这个小孩,我跟他都不会好过,于是休息了几天之后,我写了一张字条,带上小孩去往丽江这个美丽的小城。”

王益军说到这儿的时候,陈明珠全身打了个抖,上官鸿也睁大了眼睛继续聆听,两人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天我带小男孩去丽江玩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我就把他带到前几日就已经联系好了的福利院,我是亲眼看见这个院长领他进门后我才走的。虽然我们就此分开,但由于愧疚,我经常和院长联系,他的消息我自然也就知道不少,尽管他已经不记得我了;后来我又听说他依靠自己的能力在丽江开了一家工艺铺,也收获了一些关心他,爱护他的朋友们时,我非常为他开心。”

“你说的..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陈明珠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益军谨小慎微地看了眼才说道“就是..你们失散多年的儿子,徐子翔。”

在座的众人都露出惊愕以及不可思议的表情面面相觑,尤其是陈明珠,捂着头感觉要晕了过去似的,上官婉儿急忙扶住她。

上官鸿虽看上去一副泰然自若的样貌,实际内心早已在翻云覆雨,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努力克制心绪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徐子翔是我儿子。”

怪老头从外套里衬荷包内掏出徐子翔在福利院时期的照片递给上官鸿,接过照片,才看了一眼,心跳得更厉害了,闭着双眼调整呼吸;从他手中拿过照片的陈明珠根本不用仔细观察,就知道照片中的小男孩就是她的儿子上官逸轩,然后又看了看儿子成长期的每一张照片,用手死劲敲打自己的胸脯,泪流满面地自责道“我怎么就没认出来我的逸轩呢,我真是个不尽心的母亲。”

“仅凭一个不知真假的故事和几张照片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除了这些你还能拿出什么证据来?”上官鸿依旧不愿相信地问道

曹乐谦接口道“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做亲子鉴定,如果实在着急就使用古人滴血认亲的方法,这也是最快速最简单的方法了。”

上官鸿对多话的曹乐谦放出一个让他闭嘴的目光,也因此感受到了董事长的怒气,就不敢再发言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和一个已渐渐熟悉的名字打破了沉浸在难以置信且无法接受的场面。

在座的人纷纷往门口的方向看去,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边的四个年轻人,刚从医院回来的上官清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丈夫站在客厅门口,就上前去叫他;当她伸手去触碰徐子翔时,徐子翔本能的躲开她,见他一副惊慌失措,眼珠不停转动的样子,陈明珠立马跑上前,却在距离徐子翔两步的位置停了下来,她想去靠近却又害怕适得其反,只能痛苦、深情地望着儿子,瞧见儿子的眼眶里存留着不肯滴下来的泪珠,使这个不敢轻举妄动的女人更加心疼。

全场一片寂静,同情、怜悯的一双双眼睛都盯在这个遭遇不幸的年轻男子身上。

一头雾水的上官清儿问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气氛怎么如此凝重,却换得众人一致厌恶的眼神,尤其是母亲那爱恨加交、束手无策的态度,当她再一次张开嘴还未有机会说出一个字时,就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跟前的父亲送上凶狠的一耳光。

“爸,我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要打...”就在那一耳光疼痛的灼热感还未完全发烫,又迎上来一耳光,这一次由于用力过大,一个重心不稳跪倒在了地上。滚烫的手掌下却含着一种悔恨的情感。

眼泪不由自已地掉落在地面,手捂着疼痛难忍的那半边脸不明所以,唯一能寻找答案的出处就只有丈夫了,她慢慢站起来走到徐子翔面前,用委屈的语调问他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曾想到徐子翔也向她投去一道厌弃的眼神,她伸手触碰徐子翔的手臂时,听见声气中掺有抖动的语气说着“别靠近我!”

失落的同时又听到神色不安的徐子翔对旁边的路忞求助道“路..路忞,我们走,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

同样的境地不同样的经历,内心复杂的路忞带着好友离开了,就在陈明珠想要去追的时候被上官鸿一手拦住了,沉静地说“让他独自冷静吧。”

关上电梯门后,那颗忍耐许久的眼睑下终于掉落一颗忿恨的泪水。

回程的路上,之前的狂风骤雨照旧猛烈地在空中上演,把握着方向盘的曹乐谦却一声不吭,可能是报复成功的成果不如他想象中的欢愉,反而徒增了些本不会有的烦恼;前女友是毁了他的前程,但,自己却毁了一个家庭,这样看来,自己的确是一个小肚鸡肠、下作卑鄙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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