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之旅
就着山城的细雨
背包里方文山的诗集
藏着当初遇见的你
一滴 一滴
像极了织女在哭泣
你别急
鹊桥还差那么几天而已
想用几个关键词 寻找
能够 找到你的痕迹
在最后见到你幸福笑脸的那一刻起
转身悄悄离去
这段话写在我得日记,随便找了一个空白的日子填进去,只是纪念小雨的故事集。
从我叛逆的初中开始,便弃文从理,却又在青春过后,落草为寇,提笔写下很多文字,却再也没有说过情话,自以为可以躲避那个姑娘一生一世,小雨却带着一颗泪痣,用大大的眼睛告诉我,姑娘还能温柔成她那个样子。
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像是回到了自己的青春,遇见她是时光倒流的沙;我渴望时间可以重来,和她一起长大,牵手拥抱说情话;我渴望遇到儿时的她,坐着碰碰车和旋转木马。
她生日的时候我问她:“小雨你一直单身在等什么,等风来嘛?”
她说:“true love.”
我拥抱了她,说了,生日快乐。
我以为是彼此心照不宣的喜欢,所以一直没向她告白,而且她是有男朋友的,注定了再多的情话都不能说出口。
后来我一直陪着她,和她约会吃饭看电影,给她所有她想要的和喜欢的东西,只要我能看到她;我可以陪她走回家的路,意淫着在红毯上牵她的手,新婚之夜扒掉她的内裤。
我以为学会了方文山的诗,这种日子,就可以一辈子。
我读: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从前从前 有个人爱你很久
说好的 幸福呢
你算什么男人 算什么男人
亲爱的 爱上你 从那天起
秋刀鱼的滋味 猫跟你都想了解
听妈妈的话 别让她受伤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我写:
如果 我可以早一点
我再勇敢一点 是不是
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他拥过你的肩 和我梦里吻上的脸
止不住的思念 从前
我想永远在你身边 不想遗失
在一边回头 一边泪流满面
送给你的口红 变成了每天给他一点
一个人慢慢去走过我们所有去过的每一个地点
我的心把仪式感完成在被锁上的盒子发腥里面
结果真的就是被锁在了盒子里面,在我忍不住告白的时候,小雨告诉我,她跟别人在一起了。
无法回忆知道这个消息后的一周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依旧说了晚安之后,一个人躺在合租的床友旁边哭。
几天之后我回了趟家,在火车站见过他们两个人的背影,那时候她笑得挺开心的,看着他的手拂过她的发,我离开了。
她以为是巧合,正好我也在。其实我在那里等了好几个小时。
我没有制造偶遇,也没有和偶像剧里面一样冲到面前去进行一番决斗。我看着他们走的方向,是往出租车那边走的,我就安心了。
感觉这个男生会替我照顾好她,起码没有带舟车劳顿的她去挤公交。
于是我知道,当我迈出那一步的时候,我和她再也回不去了。望着来去的人流,广播站里面催促着还没进站的旅客,我知道,我该走了。
在我验票的时候接到她的电话,她问我去哪。
其实我也不知道去哪。巧合与慌乱中,我挂掉了电话,忍不住的泪光把惨白的车站灯光拉得好长好长。
后来小雨又给了我消息:“你应该等我回来再说的,我各方面条件不差吧,为什么一直单身?我等了你那么久,你晚了不止一点半点。我心里已经真的接受他了。你应该学会好好珍惜,我不喜欢你游戏人生的样子。我只是想不通,你怎么能蠢成那个样子。我不愿意看到我喜欢的人没有作为,你没有资格埋怨我。你可以选择逃避,离开,继续游戏人生,可是你让我怎么办,万一我跟他不合适呢?”
我说:“只要你想,我会出现在你身边。我是你的超级英雄。”
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哭了。谁特么愿意让心爱的女人别人去照顾呢?
我一个人回到了重庆,她回来了也还是没有要见我。曾经我们互相喜欢,可现在我对她没有他重要了,我和妈妈都祝福她。
我想开口见一面,猫猫劝我,你自己犯下的错,就自己承担,你是一个男人,你再回去做破坏者,只会让人觉得你们两个都很贱。
我没能许她一帘红帐,能让她幸福的,并非那个没有勇气的我。
大飞问我会不会去参加小雨的婚礼。
我说不必了吧。
男孩赴女孩最后的约,又能怎样呢?婚礼上牵着私奔么。
我说我已经给她许诺了,不管我混得怎样,拿一个月工资做份子钱,像你一样。
婚礼那天,我依旧没有去,大飞坚持给我留了一个位置。听大飞说,他们两口子挨桌敬酒到这一桌的时候,她闪了一下泪光。
后来遇到了月月,她对我说:“你个龟儿子,你他妈倒是走得轻轻松松,你可曾知道她曾在无人的街道上哭成狗。佳渝,请余生在阳光下做个赤裸的混蛋,也不要做衣冠禽兽。”
干了一个江小白,忍着眼泪,笑着回忆了曾经我模仿过的方文山:
我曾经游戏过的 人生在流浪
也上了不少 好姑娘的床 浮夸张扬与嚣张
只是为了 想要证明自己 太过要强
所有耍过的流氓 只是走肾和在如家的灯光
唯独对你 只敢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上
触碰到小拇指都会紧张
想要一直保护着你 不让你受伤
如果我把浪荡和流氓埋葬
你可不可以 让我 在你的身旁
自己喜欢的姑娘找到一个好归宿,嫁给一个比自己还疼她的男人,这是件好事。只是很遗憾我没能让她上了我的床并陪我睡进坟墓里。
其实我好后悔自己的不作为,亲口说出那句我爱你。你该庆幸遇见的我没有长大,给了你最纯洁的爱情,也给了最要命的宠爱。
我十八岁的时候最爱写诗,可是那时候我不曾读过方文山,那时候的姑娘正年轻,可爱得不像话,为了看到她的笑我甘愿像个伶优;我二十四的时候读过了方文山,喜欢一个姑娘偏偏还在顾左而言他,怕她以为我是流氓不敢讲出喜欢你这样的情话,于是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人拥入怀中,跨过别人家的门槛,嫁作他人妇。